妻子话音一落，纪嘉行开始行动。
喝着苦涩中带甘的红酒，再看着埋头苦干的男人，在酒精发酵的作用下，桑书意渐渐沉沦，全情投入，直至到达欢愉的顶峰。
似过去了许久，她懒洋洋地半倚着沙发，不想动。
“老婆，该轮到我了。”纪嘉行嗓音沙哑，再也按奈不住，抱起眼前的妻子，而后将妻子抱到床上发下，开始新的一轮。
餍足过后，纪嘉行搂紧怀中的妻子，把玩着她的发梢，问：“老婆，你不生我气了吧？以后都会回家，是吗？”
桑书意本是半闭着眼睛的，听到这句话，把眼睛全部睁开，注视着身旁的男人，撇了撇红唇：“以后回不回，看你表现。”
至于以后回不回家，等她排卵期结束，纪嘉行发不发神经再说。
“我一定表现得很好。”纪嘉行松开妻子的发梢，似是保证地道。
“……”桑书意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神经病的保证，那不是保证，那是说过就等同放屁的话，谁信，谁智障。
若她排卵期还没结束，纪嘉行又发神经，她宁愿自己用小玩具解决，也不用他这床上用品，继续回自己的房子住，最近她工作忙得要死，实在没空搭理神经病，和神经病纠缠不休。
“好困，睡觉吧。”她推开纪嘉行，起床走向洗手间，准备做事后的清洁工作。
纪嘉行懂妻子做什么，跟了上去。
做完了清洁工作，再度到床上躺着，睡觉前，桑书意惯性地看了一眼工作手机，看有没有客户找她有急事的。
一看，还真的有。
她目前手里最大的客户给她留言，说：
【桑律，原定下周的商业谈判，改为明天下午了。】
【听说对方请了北城很有名的律师团队，特别擅长谈判，无一败绩。】
【要辛苦你好好准备，打一场硬仗！】
陪同客户商业谈判是常有的事，客户说得好像这次谈判很可怕，桑书意没感到压力，回复了客户后，就把工作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刚想闭眼睡觉，发现纪嘉行刚才像有盯着她的工作手机看，她不由用手捂了捂他的脸，嫌弃道：“我两部手机都被你之前检查过了，怎么现在还要偷看我和谁聊天！”
“我没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纪嘉行其实没看妻子的手机，是妻子误会了。
“……”对神经病的厚脸皮，桑书意无话可说。
把台灯关了，在黑暗中，纪嘉行依然精准找到妻子抱住：“你要是搞不定这次谈判，可以找我，我来帮你。”
桑书意没有依赖纪嘉行的习惯，一向能和他分清的东西都会和他分清，但她也没有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能利用的优势还是会利用的，只是这次谈判在她能力范围搞得定的，用不上纪嘉行。
“知道了。”随口敷衍一句纪嘉行，她发现他抱自己抱得太紧，自己想换睡姿却换不了，不禁皱眉，“你抱这么紧，是想勒死我吗？”
“不是。”纪嘉行力气收回了一些，“这样好了吗？”
刚才和现在没多大的区别，但好歹能换睡姿，背对纪嘉行，不必正面对着他，桑书意太困了，没心思再跟纪嘉行计较，嗯了一声，就沉沉睡去。
而纪嘉行入睡速度比她慢，趁着她睡着时，偷偷地把她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
第11章 初恋对象 一更
谈判临时改期，桑书意整个上午都在专心致志地做准备工作，一到下午，便带着助理去客户那里，和客户面对面沟通，避免谈判过程出现纰漏。
客户主要诉求是比较简单的，金主收购他的公司，他想争取利益最大化，同时保留在公司任职，有一定的话事权。
在会议室里，两人聊完后，桑书意问：“对方聘请北城哪个律所的团队？”
虽然北城远在千里之外，但法学这个圈子小，遍地是熟人和认识的人，即便不熟悉，也不认识，只要是厉害的律师都能有所耳闻，她想提前了解对手的做事风格。
客户沉思片刻，道：“具体哪个律所我忘记了，记得也是顶尖律所的。”
“……”桑书意不问了。
客户说了跟没说一样，她往下问也是费力气。
她还是等着谈判时间的到来，看一看那律师团队是何方神圣。
没过多久，从会议室离开的客户返回了会议室，还带着一群人，对她说：“桑律，人来了。”
闻言，桑书意视线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朝门口的方向扫去。
金主那边来的人有点多，陆续进来几个人，全都坐在她对面。
期间，她保持了职业化的微笑。
直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门口。
差点以为人到齐了，桑书意刚想从门口收回视线，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庞，不由微微一怔。
这时，客户向她使眼色，暗示最后进来的男人是律师团队最厉害的那位，她需要着重注意他。
“咦，桑书意。”
未等她回过神来，对面有人惊讶地叫她。
桑书意视线立刻转移到叫她名字的人，快速搜索记忆，发现自己不认识他，礼貌地问：“请问你是哪位？”
“我，廖正！”廖正依然满脸惊讶，“我们都在北城的环景事务所实习过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对方自报家门，桑书意脑海如潮水般涌现她曾经在北城生活过六年的记忆，可惜记忆里没有对方的存在。
但环景事务所确实是她实习过的律所，对方没必要说谎，纵然没记起对方，为了不让对方尴尬，她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是你啊，好久不见，你变化好大，我都不认得你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