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赏海的人很少,看惯几天蔚蓝和碧空,许多人难免觉得无趣。
她绯色裙摆摇曳,借助微风,缠绕在阚子臣小腿,尽管隔着黑色休闲裤,他却心跳漏掉一拍。
他可以理解为阿知开始在意他的感受吗?
“阿知,”阚子臣突然正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温热颈窝里,“哥哥很欣慰,你明白吗?”
她明白啊,阚子臣的心,扭曲的手段,他和谢恩如出一辙。
南知意轻声说,“把琳达辞退吧,我不喜欢她照顾,我想妈妈了,她总是说让我独立,不要靠别人……”
阚子臣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回房,“好,听阿知的。”
晚上,琳达没来,南知意松了一口气。
侧面来说,琳达像个移动监控似的,跟阚子臣白班夜班轮流看着她,更吓人的是琳达同时服务两个傻×,她做什么都没有隐私可言。
心里默念南四海的手机号码,记得滚瓜烂熟,剩余六天,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阚家。
再忍一忍,南四海会给她带来当父亲该负的责任。
*
南知意间接目的达到,用掉谢恩,摒弃琳达,俩人傻愣愣在房间挨训。
亓官宴捏着眉心,灌了杯威士忌,小瞧南知意了,她可真行。
把所有人玩的团团转,始作俑者阚子臣把她当成吃草的兔子;谢恩被她胁迫,还他妈的倒生同情。
琳达更缺心眼,给她当牛做马几天,操心她身体,熬夜当丫鬟,让人榨干价值抛弃,半点没发觉异常。
“你们俩脑子让狗吃了,她说什么你们信什么,全让她牵着鼻子走!”
“谢恩,你看不出来吗,她越过阚子臣找你帮忙,分明是不想阚子臣知道她想做什么事情。”
“琳达,你跟我三年,冲锋陷阵次次得胜,兵不厌诈,你的信条丢海里了吗!”
亓官宴第一次赤裸裸教训人,又气又好笑,板着脸教训俩人,冰冷全被南知意破坏殆尽。
谢恩委屈吧啦,跪地抱住他的腿,“最毒妇人心,表哥,抓她来给我出出气行不,亏得我费力气找我发小帮她打听消息,她嘴里没句真话。”
他怎么会不知冰山逐渐龟裂,可这南知意实在狡诈,他从头窝囊到脚底。
亓官宴懒散坐沙发,没理谢恩的茬子,拿着酒杯拍走他的爪子,保持距离。
亓官宴抬腕看了时间,十点钟,眯眼道,“琳达,你的工作在继续,该带雇主出来过夜生活了。”
睡完午觉,吃晚餐,花费时间洗漱化妆,所有痴迷夜生活的男女,皆如此。
十点,狂欢正式拉开序幕。
琳达拿房卡开门,阚子臣早被亲妹妹拽走蹦迪,为的就是预防他沾南知意身上,难以自拔。
琳达敲了敲卧室门,提步进去。
南知意睁眼,无比清醒,“琳达,你是打算用强的?”
辞退的人再回来,她有理由相信,琳达带着目的而来。
“南小姐,您误会了,”琳达挨训后,跟她说话带着谨慎,“今晚的星星很亮,你得去看看。”
南知意冷笑,被子下的手握紧手机。
她的手机,打开便是紧急联系人,轻点拨号,那头很快接听。
“哥,你快来,琳达闯进我房间——唔,唔……”
“阿知!阿知!你别怕,哥哥马上回去!”阚子臣着急的声音不假辞色。
南知意已经被琳达气恼下捂住嘴打晕,带上她手机,抓紧时间离开。
一再吃亏,琳达不敢小瞧这个瞎子;亓官宴交代她办的事,过程无所谓,交差了便好说。
第9章 跟了我
南知意醒来,是谢恩泼醒的。
约莫琳达把她扔地毯上,谢恩可能意识到什么,存心给她好看。
一杯冰镇葡萄酒劈头盖脸,她面颊顿时染上酒色,雪白的脖颈,暗色酒液钻进领口,随着她撑着身子坐起,露出犹不自知的半点隐匿迤逦景色。
身着月白斜领系绳睡袍,她的姣好身材,在贴身软滑的绸缎布料下,一览无余。
谢恩蓝发桀骜,扔了酒杯,蹲她面前,“小瞎子,你脑子比谁都亮啊,白白用了我们一圈人,该教训教训你了!”
“我错了吗?”南知意无辜,神情茫然,“你打晕我在前,要把我送给素未谋面的男人取乐,不过是让你打听点消息而已,你觉得比起来,究竟谁吃亏。”
显然,是她。
“你——!”谢恩嗓子堵的说不出话,强提面子斥责她,“你别占了便宜卖乖,真要是当上我表嫂,你哭着感谢我吧!”
南知意以为就他和琳达在,便破罐破摔发泄情绪。
“你哭着问你表哥去,看是谁要拿钱包养我,我不同意,他缠着要我做他女朋友。”
“你表嫂的位置,我不敢接,你告诉他,爱找谁找谁,别浪费时间找我。”
话一出,豪阔的房间顿时死寂,有力的指节声噼啪作响,亓官宴认栽!
谢恩傻眼,他忙前忙后,感情正主早下手了。
开花的铁树,一鸣惊人,不过才见面三次,他张嘴要玩真的,难道真想着跟南知意长久发展啊。
“女朋友?”
危险的声音倏然炸响,凉意袭骨,南知意忍不住瑟缩一下。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的声线,冷冽夹杂玩味。
他如王者般,轻抬食指一拂,房间里三两个人的脚步立马听从出去,将房间留给二人。
亓官宴缓缓蹲下,两指捏住柔滑衣领,提高她领口,遮住那诱人的白嫩。
指尖将一接触肌肤,她警惕一缩,自己赶忙整理衣服,侧身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