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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77)【CP完结+番外】

作者: Marutia 阅读记录

关闻鸠无奈地叹口气,阮佲压着声音,笑得抖起来,好像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说了句辛苦了。

“实在没办法,我就把喂食的事交给奶奶们了。”

阮佲眯起眼笑着说:“怪不得呢,感觉它胖了。”

“才一天时间没看到,它就胖了?”

“那是了。”阮佲给他比划,“大牙脸有这么大,牙有这么大,丸丸呢,脸有那么小,嘴巴有那么小,吃饭细细稳稳地,大牙呢,我刚放上去,再低头碗都舔得层光瓦亮的,有时候没倒完头就凑过来,把它推开,它倒好还把碗推开了打翻,死犟着,看着特别恼火,然后那天我就让它自己蹲着,看着我还有丸丸吃,让它知道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关闻鸠笑:“你倒是损。”

阮佲埋埋被子,关闻鸠问:“困了?”

“嗯——”阮佲打了个哈欠,“你就像催眠曲。”

“你是说我无聊?”

“才不是……”阮佲楞楞想,“就是睡不着和你说话我就能睡了。”

“哦——那睡吧。”

“你不睡吗?”阮佲睁大眼睛看着他,关闻鸠扶上他的眼睛盖住,阮佲觉得痒痒的,像跳动的小虫。

“我不累,你先睡。”

阮佲迷蒙着眼,“那你也赶紧睡。”

后来也没听到回答,关闻鸠又再坐了会,确认阮佲睡熟了才离开房间。

他在沙发坐了会,窗外有鸟,有喇叭,有云,有风,在往心里钻,忽然有个很轻很软的物体停在了脚边,他睁开眼才知道是丸丸,远处是大牙踌躇地脚步,一见他望过来,还是有些不肯过来。

丸丸在他手边,关闻鸠顺了顺一双长耳朵,一只手已经放不下它了,一只兔子,仿佛也经历了风霜,面容也成熟了,成了一只大兔子。

“时间过得好慢。”

关闻鸠看向大牙,大牙慢慢挪动过来,他很有耐心,大牙立马跳上了沙发,将毛都贴上了裤子上。

关闻鸠一边一个,顺着脑袋,丸丸的耳朵最长,大牙的脖子有游泳圈,“你也觉得吧?坐轮渡的时候想我车要是能飞就好了,飞比跑得快,但是飞的话我又觉得慢,这江那么长,太阳白云那么碍眼,红绿灯也是,我居然也能忍受。”他停下话,大牙拿懵懂的眼神看着他,他眯起眼睛,说:“过一会太阳要下山了。”

大牙脑袋一摆,瘫死了。关闻鸠全身放松,歪在沙发上撑着,都抱在了怀里,“可是当我见到你们家主人的时候,我又希望云不要变,太阳不要斜,哎——”

他点点黑柴和丸丸的鼻子,“睡吧,都睡吧。”

第58章 得鸟羽月(七)

阮妈妈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睡着的男人,阮妈妈第一眼望过去心里叹了句:噢哟——这小伙子蛮灵的嘛!

阮爸爸凑过来,一见老婆看这个帅小伙立马不开心了,说:“你看这个做什么,长得还没我好看,你看这鼻子,你看这嘴巴,哪个有我长得好?”

阮爸爸数落了一遍,要么嫌唇色太淡,要么嫌眉心皱着一看脾气就不好,最后总结出来这么睡着了还能给别人拍到,一定是太没警戒心了!

阮妈妈斜了一眼唾沫横飞的老头子,悠悠来了句:“这是你儿子的男人。”

“啥玩意?”

阮妈妈翻了个白眼,和阮佲的白眼如出一辙,她告诉阮佲你爸嫌弃你男朋友,过会阮佲发来省略号。

我把真是没眼光。他和阮妈妈说。

是呀,你把那眼光,啧啧啧——阮妈妈摇头,瞥了眼阮爸爸的大裤衩。

阮爸爸哼了一声,“男朋友怎么了,哪个男朋友长得这么狐狸精,勾引婆婆的!”话未说完生气的阮爸爸就被拎着耳朵修理了一顿,和阮佲说你爸有毛病,别理他!

大约是被修理了一顿,阮佲有些同情阮爸爸,同情了三秒后,阮佲又偷偷拍了几张关闻鸠睡着的样子。

“你拍什么?”关闻鸠醒过来,准确地捉住了阮佲的手,阮佲笑了几声,靠在他肩上,给他看睡着的样子。

“你肚子不疼了?”关闻鸠从他睡衣伸进去,摸了摸肚子。

“诶哟——痒!”

关闻鸠挪开手,阮佲说:“我刚把你照片给我妈看了。我妈说你是个很灵光的小伙子。”

关闻鸠笑笑,一根手指在阮佲脸颊上绕来绕去,痒痒的,“你猜我爸说你什么?”

“什么?”关闻鸠靠过来低头亲了一口,阮佲回答他:“我爸说你是狐狸精,勾引你婆婆,还说你长得没他好看。”

关闻鸠忍不住笑,笑得阮佲脖子直痒痒,赶紧把他脸推开:“狐狸精!”

狐狸精抱住阮佲,在腰上搓着,搓得直哆嗦,那两只小的就看这沙发,特别忧愁,大牙想了想还是没把眼前的搪瓷盆打翻,丸丸蹬了一记大牙的饼脸。

阮佲气喘吁吁的,就听关闻鸠在耳边沙沙:“狐狸精怎么样?”

阮佲说:“还不错!”说的时候抬着下巴,关闻鸠就啃上去,被阮佲捶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挠的劲巧,一波一波的,直教人受不住,又兼这心爱人的腰,怎么也是一块光滑的美玉,爱不释手,因此忍不住把玩,用得都是巧劲,一会儿如羽毛拂面,一会儿又如绵软面团,用指腹,用掌心,甚至用上手腕两侧,阮佲便觉得有双作乱的手,既觉得痒得喘不过气,又觉得心火深处越往他靠近。

阮佲拿着关闻鸠的手翻来覆去,要仔细瞧瞧狐狸精的手和别个有什么不同。

关闻鸠往后靠去,懒散散问:“看出什么不同来了?”

阮佲嗯了一声,拖着长调,轻轻地勾过去,像拉链的绞合,高温在持续,只是环得愈发紧了,衣服绞起来,皱起来,落了一大片白白的,线条柔软的脖颈。

嘴——除了吃了美味,还会吻上心爱的人的心,用两片柔软的唇瓣互相磨着,或者靠上去的那一刻便张开,方便入侵,方便将眼泪,汗水,唾液,情欲,被一条舌头激发出来,带出呢喃的呻吟,还像过电似的,从气息里喷出来的暧昧的喘气。

阮佲哑着嗓子说受不住了,将嘴角的唾液舔了进去,关闻鸠低头靠在他肩膀上说:“你才是狐狸精。”

阮佲翻了白眼,说:“少来了。”

关闻鸠拍拍他屁股,阮佲站起来,那俩小的一见阮佲看过来,大牙立马端坐好,脑袋上丸丸又长高了许多。

“要吃的?”

大牙汪了一声,阮佲算了算狗粮,给它舀小饼干,大牙有些不满,觉得不够自己牙缝吃的,不让阮佲的手动,阮佲赏了它一个毛栗子,委屈的。

“你这是严父?”关闻鸠抱着兔子,丸丸嚼草嚼得嘴巴停不下来,又坐在膝盖上,比大牙高了不少,居高临下的。

阮佲没回话,有些嫌弃的,盯着大牙的爪子说:“它是不是该洗澡了?”

关闻鸠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天也不冷了,该洗个澡了。”

“要不就今天洗了吧!”阮佲摩拳擦掌的,改日不如撞日,而大牙——仍旧没有察觉到危险,舔光了盆子。

阮佲亮晶晶的盯着关闻鸠,他知道关闻鸠身上有肌肉,拿来控制大牙最好不过,关闻鸠受不住他的请求,沉默地点点头。

大牙正打算吃完了跺个步,扭扭屁股,最好伸个懒腰,撅起屁股来,优哉游哉,不想刚打了第一个哈欠,就被阮佲拿了大毛巾兜头一罩,整只狗脑子还不够它思考的,便被打劫到了浴室。

浴室——昏昏惨惨。

狗子——瑟瑟发抖。

淋蓬头——哗啦哗啦。

主人与它的男人——见死不救。

大牙用了自己的胸腔,积攒了十万分的气流,丸丸长耳朵一抖,噪音——狗的惨叫,污染了宁静的夜幕。

嗷嗷嗷嗷嗷——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嗷嗷嗷嗷嗷——我还是你的小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