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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染沉疴(女尊)(5)

作者: 杨诩燊 阅读记录

师非烟刚才是总是跟着,久了也就自己回府做些别的杂事了。

不多日子,萧家上上下下都开始传言古灯台夜夜笙歌的消息了。

萧子宣自是心里难受,却也什么都不说。

孔吉祥看着自家少爷心里委屈,便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一日孔吉祥在后院里见到了师非烟制香,冲他找茬道:“你把院子里搞得乌烟瘴气,少爷本来呼吸都不好,你还搞这些玩意,不是存心咒他死吗?”

孔吉祥看似在骂师非烟,其实是指桑骂槐。明眼人都知道少爷和少奶奶不对付,这两下人也不对付。

师非烟恼道:“瞧你说的,你家少爷是纸片人么,我在院子里制香,又没有在你家少爷房里,隔着十丈八丈远的能影响他吗?”

“上次你欠我的天山雪莲还没有还给我,你又在这捣什么乱?还不赶紧找到你家小姐要去?”

师非烟到底是个女人,被这男人这么呛声也烦了:“这是我们小姐最喜欢的香,她最近都要用,你耽搁了可赔得起?天山雪莲我找了,这南诏国没有,多少银子买的陪你就是了,大不了多给你一倍。”

“你们在这吵什么啊?”萧家老太爷正好经过后院,见这两人又吵了起来。

孔吉祥道:“太爷,少奶奶的丫头太没礼貌了,上次打翻了少爷的药也不道歉,如今又在这院子里制造怪香,影响少爷休息。”

师非烟冷笑道:“不和小男人一般见识,这香料使小姐经常要用的,我又没主动去打扰少爷睡觉。望老太爷明鉴。”

萧老太爷叹了口气:“既然两人已经成亲,就该互相包容才是。别少爷少奶奶那儿没起火,火倒先被你们两挑起来了,身为贴身侍人,当劝他两和美才是,不要因为小事不睦。”

萧老太爷也颇有威望,两人俱不再争执。

过了一会,萧老太爷来到萧子宣房里。见萧子宣在咯血,急忙命人倒来温水送入良药。

“爹,你怎么来了?”萧子宣虚弱道。

老太爷一见房里,上官宓的被褥居然放在地上,用品也都跟萧子宣的分开摆放,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古灯台也太过分了!我儿都病成这样了,她连人影都没见到。”

“跟爹爹讲,她是不是自打成婚以来就没和你睡过一床?”虽然萧老太爷心中有数,但还是想听听萧子宣怎么说。

萧子宣摇摇头:“她这几日偶感风寒不舒服,又知道我身子骨弱,唯恐传染给了我病上加病,所以才分开睡的,爹爹别胡思乱想了。”

萧老太爷半信半疑道:“真有此事?”

他的这个儿子,为人处世都还好,就是性子太弱,往好了说是温柔贤惠,往坏了说就是胆小懦弱。

“你怎么样的性子爹爹还能不知道?她古灯台天天会青楼名馆,你以为爹爹不知道吗?爹爹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现在倒好,助长了她的歪风邪气,连我儿病成这样都不管了,看来这门亲事是订错了!”萧老太爷恨不得捶胸顿足。

萧子宣忙安抚道:“爹爹不要这样想,宣儿如今跟个废人一样,也难为她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天天在家守着我这个病人,她要怎么样就由她去吧,你困得住她的人也困不住她的心啊,要怪就只怪宣儿无能……”

萧老太爷叹道:“这可怎么得了,才成亲数个月,就已经这样了……”

萧子宣还想说什么,无奈喉咙一甜,又咯了血。

萧老太爷慌道:“是爹爹不对,今儿让你说了这么多话,你快休息要紧。”他忙给他盖好被子,一边颤抖着声音命下人道:“给我把少奶奶找回来!无论她现在在哪、干什么都给我找回来!”

另一头,说到上官宓逛青楼,她可是有讲究的。非头牌不点,非处男不点,无才艺不点。她逛青楼也不像别的女人,只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她倒只爱和花魁行行酒令,赏赏花,雅兴来了作诗一二首,从来不和这里的少爷睡觉。

想来她也只是逢场作戏,等解决了萧家这个麻烦,她上官宓就该干嘛干嘛去,毕竟只有萧家的人知道她是古灯台,在这青楼里她就是大大方方的上官宓。

上官宓名声在外,南诏没有人没听说过,只是很少能一睹真容,所以真假古灯台也没有人能弄清楚,萧家人自然也不清楚。

上官宓在这销金窟花了大把银子,就只为这么些漂亮的公子哥陪她度过漫漫长夜,也总好过回去面对萧家那个咳咳卡卡的病秧子。

这天她正在与花魁小蝶喝酒,不想师非烟突然敲门。

“小姐,家里出事了,老太爷发脾气了,你赶快回去吧。”

上官宓一怔,暗自大喜,于是对小蝶陪了个笑脸,丢下一锭黄金就跟着师非烟回去了。

第6章 萧家震怒

萧家大院里。

萧老太和萧老爷正坐在堂上,一脸严肃。

上官宓也不害怕,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心想这次终归有理由把这个冒牌货赶走了吧?

“台儿。”萧老太喊道。

上官宓吸吸鼻子,收起眼底的狡黠,佯装无辜道:“爹娘找我来何事?”

萧老太不悦:“宣儿病了。”

萧子宣病了?

难道他不是一直都在病中吗?

上官宓纳闷道:“这话从何说起?”

萧老爷愤愤道:“你做妻主的是不是该收收心,回来关心一下你的夫郎呢?!”

上官宓见萧老爷脸色惨白,自己都快一副病了的模样,还在担心他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其实上官宓有那么一丝丝不忍心,但是她太想离开这里了。

要知道这么些日子,上官宓做了假的古灯台,真的上官宓就消失了,南诏老百姓想找人看病也无处可寻,她的瓶瓶罐罐的药也搁置起来没有人炼,总而言之就是突然之间换了个人,换了种生活。

都怪那个臭不要脸的古灯台,自己带着小情人跑了,把烂摊子甩给自己。

“爹、娘,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关心子宣,他有那个无微不至的孔吉祥照顾,我哪有一个男人仔细周密呢,还怕照顾不好子宣呢!”上官宓昧着良心道。

老太爷气得胡子都绿了,拍了拍桌子:“那你也不能天天夜不归宿,还和宣儿分开睡吧?这传出去想什么话!你好歹也是古家的少当家,总该有些顾忌吧!”

上官宓无所谓,反正古灯台一走了之他古灯台的名誉就是任她糟蹋了,再说现下不这么办也不能脱身。

于是上官宓顺梯下坡:“爹爹是觉得我配不上古家堡少当家的位置咯,如此一来何必多此一举结什么秦晋之好,爹爹另觅佳媳倒也不错。”

老太爷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萧老太连忙抚了抚身边老伴儿的背顺气:“哎哟,连敬,你没事吧?”萧老太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上官宓:“你……逆子,还不向你爹爹道歉。”

萧老太就差骂上官宓是妖女了,但所幸她还是有些教养的,话到嘴边收住了。

没错,其实上官宓在南诏还有个别称,就是妖女。她行医之道也喜欢剑走偏锋,所以人赠‘鬼医’。

萧家二老愈来愈觉得眼前这人不像当年见到的那个小时候文静可爱的古灯台,虽然她们不知道现在古灯台也跟着上官宓学坏了,但是世交古家的女儿,她们还是有三分把握的。

人说三岁见大七岁见老,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眼前这个人哪里像古灯台?

上官宓本想接着使激将法逼二老赶她出去,可低头之间见到了手上的玉镯,昔日老太爷的教诲在还耳边,不说多为萧子宣着想吧,也为可怜天下父母心着想,毕竟上官宓和萧家也没什么仇,把萧老爷气出个好歹也太过分了。

算了,这茬先服软吧。

“是台儿一时糊涂,说了混账话,望爹爹原谅。”上官宓举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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