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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106)

作者:茨白 阅读记录

这街上的人太多,晁怜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去谈论,人多口杂,她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晁怜算是半拉着林默找了家茶馆,眼下正是晌午,茶馆里的人很少,她径直带林默去了二楼的雅间,侍卫就在门口看守。

半推半就的坐在这,林默有些局促,无意识的摩挲着掌心,视线落在茶盏上,不去看晁怜的神色,她方才说的太过了吗,殿下似是不信。

林默眼底的忧虑,晁怜看的清楚,抬手帮出神的林默沏了盏茶,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轻柔。

“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大抵是好奇多一些。”

晁怜品了口茶,手上的动作不停,心低却少了几分疑虑,她的确有怀着不好的想法去揣测过林默可她跟父皇不同,不会过河拆桥,这样只会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她父皇就是忌惮林默的父亲,生怕会功高盖主,过河拆桥的给人安了个反贼的罪名,手段更是狠毒,一度是赶尽杀绝,他的举动寒了人心,不然也不会在被外敌入侵之时,无人可用。

晁怜知晓这个道理,她不会走父皇的老路,亲手葬送自己的性命,她虽真的怕林默会造反可她本就没主动权,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林默若真的忠心于她是在好不过的,若有别的想法,她也会有办法应对,毕竟她有一丝价值。

几日的接触下,晁怜算是信林默的话,她要做的是稳住林默,尽可能的收买人心将人捆在她这边,而不是想尽办法的斩草除根。

晁怜的眸光深邃,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眉间含着丝笑意,轻声问道:“那你信的过我吗?”

茶盏中飘出的雾气,模糊了林默的视线,轻抿了口茶水,思绪清晰多了,林默听出了晁怜话中的意思,沉默了一瞬,眼底闪过抹哀伤却转瞬即逝,低声答道:“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林默的话没说完,心底才补上下半句,她在见晁怜的第一面时就知道她跟晁严的不同,若是做一个爱国爱民的君主,晁怜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晁怜去堵上性命,或许在她看来,晁怜是瞿朝最后的希望,值得她去这么做。

清茶的香气能抚平人心,晁怜对林默的回答并不意外,想的更多却还是林默心思。

朝思暮将两人间的对话听的很清楚,心却沉了下,晁怜似是没察觉出林默的心思,她却看的明了,这何尝又不算是种狼子野心。

黑雾像是触手一般缠绕着晁怜的发丝,控制不住的想要缠绕的更多,朝思暮将手放在了晁怜的肩上,目光不善的盯着在恍神的林默,心底不禁冷笑,不是别无所求,多的是野心。

包厢内的两人都不曾说实话,晁怜对林默并不是完全的信任,哪怕现在是这样,可时间若久了,这吃人的地方,无论是谁呆久了都会变得不像自己,林默也将话藏了一半,她虽忠心于晁怜却有不能交出手的东西,例如在她手中的兵权。

林默将茶盏端起在唇边,许久却不曾入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晁怜的神情,试图从中探寻到些意味,可晁怜的表情依旧平静,神情轻柔,好似对她说的话不为所动,思考些别的都没有。

瞿朝的根基不稳,军队中不服管教的人偏多,一旦有外敌入侵,大抵还是不容易,她可以借着父亲的威望,暂时压制下一部分人,可若是换成别人,多半是没办法的。

无论是从那种层面看,兵权她是不能交给晁怜的,不论是对外敌的警惕,还是对下面人的压制。

林默一直摩挲着茶盏,眉头却越蹙越紧,一副苦愁的表情,她说的这些话都太虚,她是知晓的。

晁怜似是察觉到林默的情绪不佳,主动开口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那么想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你是知道的。”

她不过是个空壳,还能对林默做些什么,大抵是见人太过拧巴,忍不住想逗弄一番,至于旁的事物,她不会去过问,那些事的起因跟经过,她也了解清楚了,于情于理,林默做的很好了。

林默将茶盏放回原处,抬眸与晁怜对视,一瞬像是下定了决心,严肃道:“我知道殿下并不信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林默便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细听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嗡鸣声。

晁怜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瞧见瓷瓶的一瞬,陡然变了脸色,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几分,好似要拉开距离,声音跟着不觉微颤。

“你为何会有这种东西,你要做什么?”

瓷瓶里的声音很小却让人听的神经紧绷,尖锐的虫鸣像是刻入了骨子,稍微离的近了些都会让人感到难受。

林默见晁怜似是很怕这瓷瓶里的蛊虫,着实是意料之外,急忙将瓷瓶收回了怀里,怕在刺激到人,半响才犹豫的开口。

“殿下你还好吗?这是噬心蛊,你若不信,我可以服下子蛊,母蛊则放在你那,若我日后对你不忠,你大可控制这母蛊,我便会死。”

晁怜对这蛊虫很熟悉,仅此是看了眼,心口都是一阵抽疼,缓和过后便冷了脸色,低声道:“不需要那种东西,你把它扔了。”

林默捏着怀里的瓷瓶,一时拿不定主意,这蛊虫是她在边疆之时得到的,一开始觉得有趣就留着了,眼下觉得很适合用在这种地方,可殿下似乎很反感。

她不能交出兵权,无疑是对晁怜的一种威胁,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晁怜怀疑她是必然的,可若是这噬心蛊,足以表明她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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