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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46)

作者:茨白 阅读记录

寒冬不止降在这一方天地,还在这寝殿之中。

煞气凝聚成实体,不客气的给自己沏了杯茶,靠在床边看着朝思暮,眼中满是嘲讽。

“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死的。”

朝思暮沉默不语,她受怨灵束缚,煞气便会出现且次数愈加频繁。

煞气并未消散,盘踞在一侧,冷眼瞧着朝思暮,余光瞥到晁怜时依旧很是怨恨。

朝思暮在这坐了多久,晁怜便装睡了多久,身子埋在锦被之中,呼吸平稳。

实则很是拙劣,一眼便能瞧出是在装睡,毕竟真的睡着的晁怜,从未像现在这般安慰,无论是年少时被噩梦惊醒,还是到现在,熟睡时总是不安。

看了眼天色,灰蒙蒙一片,掐算着时间,眼下也到了晌午,这几日皆是不安,晁怜一天中多数时间在昏睡,用膳极为不规律,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抱在怀里竟一点分量都感受不到。

朝思暮垂眸,抬手轻拍了下锦被。

“殿下起来用膳可好?我给你带了桃花酥。”

轻柔的声音不但没能让晁怜放松下来,反而更是痛苦。

晁怜在锦被中待了一会,掀开锦被,睡眼朦胧,赫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声音也含着沙哑。

“好。”

平日里最爱吃的桃花酥,到了最后,晁怜却没吃,许是没胃口,一桌的菜肴,晁怜只喝了半碗莲子羹。

朝思暮见晁怜唇角有粒米,许是习惯,下意识就想帮其擦掉,刚伸出手就被握住。

晁怜的手腕有伤,每动一下都疼的厉害,不能用力,虚虚握着,目光却径直落在朝思暮身上,眉间很是警惕。

突如其来的变故,朝思暮也是一楞,似乎没想到会被握住,顾及到晁怜手腕有伤,没有挣开,任由被环着,对上那警惕的神情,一时只觉得呼吸困难。

晁怜看着朝思暮,脑中思绪很是混沌,联想到太医的话,握着那只过于冰凉的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稍微用力便感到一阵刺疼,随着而来的是一张阿朝很是狠厉的脸,似乎真的要杀了她。

平日里清冷自若的朝思暮却在一瞬慌了神,感受着指尖下流过的温热血液仿佛被烫到,抽回了手,紧接着听见一声略显痛苦的低吟。

晁怜扯到手腕的伤,自是痛楚,但还是重新握住了朝思暮的手,不顾疼痛,用了几分力,强硬的将那只手给拉了回来,抵在脖颈之上,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了下去,语气中含着几分凉意。

“阿朝...你的手为何还是那么凉......”

醉翁之意不在酒,朝思暮的手僵在原地,不敢挣脱,怕伤着晁怜,闻言,一时哑然,不知该作何解释。

这殿中的炭火很足,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她在这待了足有半个时辰,至于为何没有温度,她着实找不出借口来。

晁怜的眼神愈加幽深,过了半响不见回应,弯了眼角,不过那笑意却远不达眼底。

“阿朝的手好凉,若是病了便去看太医,不必在这陪着我。”

话未说完,晁怜忽地一顿,话锋一转,紧接着含笑问道:“阿朝是不是很喜欢掐着我的脖子。”

第28章 掌心下的温软,朝思暮却觉得灼热,指尖微颤,半响

掌心下的温软,朝思暮却觉得灼热,指尖微颤,半响才开口:“没。”

晁怜收回了手,黑鸦般浓密的眼睫轻颤,遮住眸底忽明忽暗的光亮,微声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神色黯然。

直到最后,朝思暮也没能回答,目送晁怜去了书房,随即命人将这里收拾了,紧接着便往书房赶。

书房中的物品很是杂乱,前些天被弄脏的书画还未来得及收起。

等朝思暮赶过来的时候就只瞧见,微光下的晁怜靠在木椅上,一只白皙纤瘦的手臂撑着头,目光很是茫然的看着那画。

心头顿时一紧,朝思暮想将那画给收起来,还未能碰到画的一角,晁怜便先一步将画给藏到身后,眸底往深一片凄景。

“这画上的是谁?”

晁怜手中的画,赫然是那个模糊的背影,还被晕染了一角,应当看不清画上的人,朝思暮将手背回身后,暗自松了口气。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哑意,朝思暮随口编了个理由,准备搪塞过去。

“随手画的一个小人,画技拙劣让殿下见笑了。”

闻言,晁怜并未回应,视线在其它画上,伸手要去拿却被朝思暮给拦住。

朝思暮的手比晁怜要大上不少,顺势就盖住了晁怜的手,稍微使了点力道,她并不想让晁怜继续看下去,声音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殿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似平日里的平淡自若,晁怜抬眸看了眼朝思暮,随即目光往一处矮塌上扫去,轻声问道:“阿朝这几日都睡在这书房中吗?”

墙角的矮榻和被褥都未清走,眼下被提起,朝思暮也跟着一愣,垂眸对上晁怜略显探究的目光,低声嗯了一声。

除去矮榻与被褥,晁怜注意到在地板上的暗色血渍,思绪跟着往深,脑中的画面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可太过零散,难以拼凑到一齐,细想便感到头疼,仿若思绪被人用刀割裂。

晁怜自醒来后就很是沉闷,不似先前那般活泼,神情也很是古怪,好似一直在想什么,对上那双眼,朝思暮能感受到其中的变化,呼吸很是沉闷却说不出话来。

“殿下要出去转一转吗?外面下了雪,应当要比这书房有趣的多。”

晁怜沉默了一瞬,极为缓慢的从朝思暮的掌中抽回手,反覆在上面,感受着肌肤的冰寒,另一只手拉住了朝思暮的衣领,几乎没用力却将人给拉到面前,苍白的脸色很是病弱,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易碎感,手上的动作却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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