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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47)

作者:茨白 阅读记录

晁怜望着一时无措的朝思暮,微微弯起的眉梢,含笑道:“阿朝亲我一下可好?”

衣领上的力道很轻,朝思暮甚至不需要用力便能挣脱,但还是被那双很是澄澈的眼眸给吸引,不觉俯下身,任由被拉扯。

晁怜一点点收紧了力道,直至将朝思暮拉到了面前,眼底含笑,轻轻在那冰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转瞬即逝如蜻蜓点水般让人感到不真切。

“阿朝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随之而来的话语,朝思暮僵住了身子,不禁觉得冷,好似从头到脚被浇了盆冷水,血液跟着凝固。

晁怜等不到回答,倒也不着急,空出手来,双手环着朝思暮的脖颈将人抱住。

“我想去月饼的房间看一眼,阿朝抱我去吧。”

几乎是在一瞬,朝思暮的神色冷了下去,抱住了晁怜,声音依旧温柔,眼底却满是偏执。

“外面太冷了,殿下还在生病,还是不要出去了,我送殿下回去休息吧。”

朝思暮说着便将晁怜抱的更紧了些,狐裘也遮住了晁怜的面容,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阿朝...你为何要画那些画......”

煞气也在朝思暮抱着晁怜回去的时候出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人,她也注意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不止是煞气的怨恨,朝思暮对晁怜的情感在知道有误会以后又怎样,除了愧疚,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怕比她更多。

煞气跟在两人身后,险些被锁在门外,格外新奇的盯着朝思暮,注视着她将这殿门锁死,关掉那扇窗户,不禁觉得好笑。

“你这是想囚禁她?金屋藏娇?”

关窗的手一顿,朝思暮还是将窗户纸给撕去,留下能透风的缝隙,自顾自做着手上的事,不去理会那煞气化成的自己。

晁怜从锦被中探出头,目光很是深邃,偷偷打量着朝思暮。

“阿朝...你在看什么?”

朝思暮将煞气的话,听了进去,望着窗外的一片白皑,思绪沉了下去,若是金屋藏娇倒也不是不可。

随着药效的减弱,晁怜总会想起先前的种种,她曾期盼了多年的回应,为何要放弃,既然过往可以两清,为何不重新开始。

树梢上压着的积雪,轰然落下,朝思暮做了决定,回首看向晁怜时的神情很是温柔,眼底也是绵延的眷恋,只是在深处藏着的癫狂从未消退。

煞气与朝思暮本就是一体,听见那心声,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满是嘲讽。

“当真虚伪。”

自大婚过后,晁怜就没出过这寝宫,甚至是这一方狭隘的庭院。

每次想出门都会被拦住,太医说她身子虚,不宜外出,日日将她圈禁在这里。

殿内的物件也被搬了出去,晁怜躺在一方床榻上,屋内也没什么光亮,她这几日总觉得困乏,尤其是在喝过药之后,睡的时间越来越久,时常分不清昼夜。

这样的时日长了,晁怜便觉得憋闷,哪怕是她想在这殿中走动也很是困难,不仅是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稍不注意会扯到伤口,更是没什么力气,躺在这便像是被抽空了气力。

晁怜靠在床榻之上,手中拿着本小人书,上面的内容是书生跟富家女的故事。

两人从相识,相知,相爱,最终走到背叛,书生为了权势在金榜题名之后娶了公主,遇到追来的富家女直接一剑将人刺死,怕之前与富家女的事被公主知道,更是灭了人全家。

晁怜看完这个故事,提不起兴趣,心口却疼的厉害,这种小人书,她应当是喜欢的才对,这几日却觉得乏味,更是可悲,具体是哪里变了,她却说不清。

估摸了下时辰,阿朝应当从宫外回来了,她病的这几日,除去阿朝会来看她,便没见过旁人,无论是父皇,还是少傅,想到这便不觉抬手抚上脖颈,修养了几日,随着痕迹的消散,便不会再疼了,不免让人恍惚。

晁怜的眸底浮着一层雾气,这些是真实存在过的,为何会不记得,阿朝在瞒着她什么。

殿门被推开,晁怜闻声看去,入眼先是一席玄色衣袍,忽地听到声猫叫,视线落在被抱在怀中的白猫上,一时愣神,随即微声唤道:“月饼......”

朝思暮怀中的白猫,微声叫了一声,似是在回应晁怜,只是那神态与月饼并无相似之处。

离的近了些,晁怜这才看清那白猫,浑身洁白,毫无杂色,确实跟月饼的外貌很是相似,只是那双眼却是鸳鸯,一只明黄,一只浅蓝。

朝思暮抱着猫,坐在了晁怜身侧,抚摸着白猫的皮毛,正欲开口那猫却跳到了晁怜怀中,不停用脑袋蹭晁怜的手,似乎是想要晁怜摸一摸它。

指尖软绵的触感,晁怜一时失神,随即抬手拂过白猫的背脊,抬眸望着朝思暮,似是不解。

朝思暮看着那白猫,眉间染上笑意,轻声道:“方才在宫外瞧见这白猫,我想你应当会喜欢便带了回来,看来它很喜欢你。”

白猫像是能听懂人话一般,不禁往晁怜的怀里钻。

抚摸着白猫,晁怜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忽然问道:“它叫什么?”

朝思暮正帮晁怜将滑落的狐裘披好,闻言摇了摇头。

“它是从宫外捡回来的,还没取名字,若殿下喜欢便给它取个名。”

几声乖巧的猫叫,软绵绵的很是讨喜,晁怜手上的动作不停,思绪却沉了下去,半响才出声。

“那以后叫它伍壬可好?”

朝思暮一顿,狐裘险些滑落,清冷的嗓音中含着几分轻颤,缓缓问道:“伍壬?殿下为何要给它取这样一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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