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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48)

作者:茨白 阅读记录

不待晁怜回答,白猫却叫了几声,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没什么含义,只是突然想到了,看来它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晁怜分明在看猫,眼底却含着一层雾气。

屋内的炭火燃烧,分明是暖的,朝思暮却感到一丝严寒,席卷全身。

“我记得在往年再过几日,父皇会举行冬猎,阿朝倒时带我去可好?”

温软的声音很是清脆,朝思暮却有些听不清,过了好半响,轻声回绝道:“殿下还在病中,不宜外出。”

晁怜似乎早就料到是这般答复,并未有何不满,而是不紧不慢问道:“那父皇呢?为何这几日父皇都不曾来看我?”

第29章 修养几日,伤口也结了痂,晁怜才能从床榻上起身,隔着

修养几日,伤口也结了痂,晁怜才能从床榻上起身,隔着窗户的缝隙,望着院外融化的积雪,神色黯然。

她尝试出去,推门才发现殿门被从外锁上了,先前守在殿外的侍女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调走了,任凭她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

白猫趴在火盆前睡觉,许是被晁怜的动作吵醒,抖了抖尾巴,蹭着晁怜的衣角,不停打呼噜。

晁怜弯腰将白猫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白猫的背脊,眼底闪过细碎的光亮。

“小猫也饿了吗?等会我带你出去可好?”

白猫十分通人性,似是听懂了晁怜的话,兴奋的蹭了蹭晁怜的手,轻声叫了一下。

毛茸茸的触感,指尖深陷其中,晁怜的眉间却是忧伤,月饼先前也像这般亲它,只是父皇不喜月饼。

这猫是从宫外捡回来的,习惯了外面的自由,为了陪她在这一方庭院内,应当也很难受。

这几日都不曾见过父皇,一瞬竟没人管着她。

马上就是年关,听说宫外的集市上会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往年都在宫内被关着,今年或是会不同。

晁怜望着殿内的空荡,心底的思绪很是繁杂。

她似乎忘了很多事,冥冥之中这些事都跟阿朝有关。

直到这殿里也挂上了红灯笼,宫中里里外外一片喜气洋洋,应当是年关了。

晁怜用木椅将窗户给砸了一个口子,抱着白猫送到窗口,琥珀色的眼眸中藏着哀伤。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伍壬,若你也觉得这殿中沉闷便走吧。”

白猫扒拉着窗棂,抬头蹭了蹭晁怜的脸颊,十分微弱的喵了一声,鸳鸯色的眼睛,深深看了晁怜许久,紧接着很是轻巧的从窗户的缝隙跳到了外面。

小巧的爪印,踩在雪地之上留下*一串梅花脚印,晁怜望着白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坐在了木椅上,望着那窗棂,静默了许久,不觉抚上脖颈。

吱呀一声,晁怜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殿门被推开,朝思暮拎着一包糕点跟一壶酒。

酒香顺着寒风,刮到这殿内的每一处,晁怜也揉了揉鼻子,说话间有些含糊。

“阿朝今日怎么带了酒回来?”

朝思暮将酒坛放在一角,视线落在被砸破的窗户上,眸底的光亮在一瞬便暗了下去,沉声问道:“殿下为何要砸这窗户?”

底哑的声音,晁怜不觉握拳,犹豫了一瞬,起身走到朝思暮身前将人抱住,脸颊埋在胸前,含糊道:“小猫它在这待的太闷了,我便把它放走了,阿朝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软糯的嗓音跟怀中的温软,朝思暮本升起的怒气,一瞬被浇灭,不觉抱住了晁怜,态度跟着软了下来,轻声道:“殿下若不喜欢,放走便是,我又怎会怪殿下。”

晁怜微声应了一声,继续抱着朝思暮,十分轻巧的侧过头,目光落在没上锁的殿门上,直至将外面的变化收入眼底,这才松手,瞥见放在地上的那坛酒,忽然出声。

“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阿朝怎么想起喝酒来了?”

朝思暮转身将殿门关上,顺手上了锁,没注意到晁怜眼底的一瞬异样。

“殿下不是最喜这桃花酿,路过便一道买了回来。”

关上门这殿里又暖了起来,朝思暮也将身上的狐裘脱下,一同与晁怜坐在窗边,不大的四方桌上摆着酒杯跟糕点。

晁怜端起酒杯,尝试推了推窗户,轻声道:“这里太闷了,可以帮我把窗户打开吗?”

斟酒的手一顿,朝思暮的神情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抬头对上晁怜期待的眼神时,犹豫片刻,还是将锁着窗户的插销拔出。

窗外的严寒在酒气的熏陶下也被放缓,晁怜酒量很差,不过半杯下肚,脸颊上便浮起一丝绯红,眼睛也是很朦胧。

朝思暮给晁怜买了枣糕,桃花酥之类的糕点,林林总总也有不少,这些都是往日里晁怜最爱吃的,今日却没动。

雪地里的梅花脚印被融化,再看时寻不到一点踪迹,晁怜继续端起酒杯,还未入口便被拦住,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凉的厉害,除去不适,更多的是熟悉。

晁怜对上朝思暮关切的神情,眼角弯了弯,轻笑道:“阿朝的手好凉。”

闻言,朝思暮的指尖颤了一下却没能松开。

“殿下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晁怜顺着将酒杯放下,垂眸扫了眼桌上的糕点,柔声应道:“那我吃糕点好了。”

枣糕放的久了,稍微有些凉,晁怜却吃的很开心,小口咬着,眼中也满是细碎的闪光。

朝思暮望着晁怜,眉间也跟着染上几分暖意,若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吃完枣糕,晁怜便饱的差不多了,趁着朝思暮没注意,动作极快的端起酒杯,顺势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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