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说:“皇上不可,昨夜英武侯吐血晕厥,若是知道三皇子被放出来,醒后再被气死了,岂不是让皇上背负骂名。”
三皇子一系的官员也气的咬牙切齿,做梦也没想到太子的手段这么脏,是他们大意了,被披着贤良皮的太子蒙蔽,才让他抢先一步提出让三皇子戴罪立功一事。
他们对视一眼,将手上为三皇子举荐的折子往袖子里一塞,立刻更换了举荐人选:“皇上,臣举荐太子殿下,南方水灾,唯有让太子殿下前去方能安抚民心……”
“臣附议。”
“臣附议。”
……
“臣反对,水患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心中必有怨气,臣认为应该选派能震慑灾民的武将协助,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民心,治理水患。”
其他大臣都以异样的眼神儿看着秦添,能震慑灾民的武将,放眼朝堂也就是英武侯了,人家不就打了你一顿,那还是因为你弄死了知晓贺尚书消息的老鸨,人家昨晚才被气的吐血晕倒,今儿你就在朝堂上将了英武侯一军,心可真够黑呀!
让一个身中剧毒且昏迷不醒的人去赈灾,是怕英武侯死的太慢了吗?
冷不丁听见有人举荐季安,太子愣了一下,看清是谁干的后,冷笑一声立即道:“要说最能震慑灾民的武将,有谁能比的过秦指挥使,日日伴君侧的天子近臣,最能代表圣上。”
秦添扑通一声就跪了,他代表圣上,哎呦我的太子爷,您这护犊子的劲儿虽好,可也不能对着自己人使呀,温辞旧这个心黑的,肯定没告诉太子他已经投靠过来了,真是坑死他了。
“陛下,臣是就事论事,绝无私心,臣多方考虑之后觉得英武侯真的非常适合。”
太子气红了脸:“秦添…”
皇帝不耐打断:“行了,先听他说完。”
“其一,英武侯虽中毒,但若是现在就出发往南而去,就能在半路上收到解药,让林院史随行,做出解药后再回返即可。其二,英武侯杀了几十万匈奴兵,那些想暗中挑事,趁机作乱之人肯定不敢以命犯险,处理起灾民来会比别人顺利。”
“其三,英武侯刚惩办了十几位贪官,相比其他人,这个时候的灾民们只会更相信英武侯不会中饱私囊。其四,大家都清楚贺尚书回来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救灾的事宜全部处置妥当怎么也得几个月,这么长时间的分神工作,定能让英武侯早日走出伤心难过。”
这么一分析,众人也都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点。
皇帝盯着秦添的后脑勺,眼中犹如风云变幻莫测,瞧着太子一副要吃了秦添的眼神儿,确认秦添没有倒戈相向,但也阴阳了两句。
“秦爱卿昨日挨得打看来是帮你把脑子里的水都空干净了。”
秦添讪笑了下,额头抵在手背上的臣服姿态:“臣是要感谢英武侯,而且他确实是很适合的人,臣不能因一己之私罔顾皇上所需,臣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考虑是臣的职责所在。”
孟湘染一脸懵逼的帮温辞旧接了圣旨,心里恍然,温辞旧可以啊,什么时候将秦添勾搭过来了,这可是禁军最高指挥,不过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秦添并不看好三皇子,且准备下注太子了。
这可是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可惜只能在心里暗暗开心了,最棒的是等温辞旧离开,三皇子也就没有理由催她下毒了,在温辞旧从南方回来之前她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哈哈!
天哪太难得了!
孟湘染保持难以置信的伤心表情,却又不得不遵从圣旨的安排,前往温辞旧小院打包行李送人远行。
等吩咐下去后,孟湘染含泪握着温辞旧的手对绿姚说:“你们下去吧,我想跟侯爷独处一会儿。”
绿姚白霜心疼自家侯爷,也心疼孟湘染的遭遇,刚被赐婚,未婚夫就要一走几个月,而她还得留在京城做人质,不能照顾身体不好的未婚夫,换了谁也会难过担心的。
但门一关,孟湘染抹了把好不容易逼出来的眼泪,戳温辞旧:“快起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说着就往自己个儿怀里掏,温辞旧睁眼的刹那正好看到孟湘染的手就放在她自己的胸上,刺激的他瞳孔猛缩,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连空气都似乎稀薄了许多,温辞旧猜测湘湘是想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他吗,可这样对湘湘的名声有损,热涨的大掌握在纤细的手腕上阻拦孟湘染脱衣服。
“湘湘,你我虽有了圣旨赐婚,但今天这种日子对你不公,等我从南方回来就娶你。”
艰难解开衣服里暗扣的孟湘染:?
捏着纸张的手顺着温辞旧的力道从衣服里拿出来,看清她手上的那一小叠纸后,温辞旧温柔的眸子僵了片刻,立即明白自己方才想多了,轻咳一声松开手腕拿过那几张纸。
用麻袋装土装石子堵住流水口,灾民安置办法,卫生打扫要点……瘟疫方子。
温辞旧越看越快,这上面的东西很实用,也非常全面,快速看完后,温辞旧看孟湘染的眼神像看稀世珍宝,心里愈发怀疑她的真实来历,因为方子上到提到的许多东西他并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过。
温辞旧自小熟读四书五经,为了做好温家军的统帅,他看的书只多不少,灾难事故也曾处理过,所以温辞旧非常明白这些东西的珍贵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