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姐,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好!”
茯苓闻言,也笑着点头:
“曦妹说的对!”
那酸枣莲子茶的安神效果不错,没一会儿二人都升起了一丝困意,今个发生了这样的事,姜曦索性留茯苓与自己一起睡,二人抵足而眠,很快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宣帝刚回到揽云殿,便听到春鸿通禀谢齐知求见。
“传他进来。”
“臣,见过圣上。”
谢齐知上前抱拳一礼,宣帝摆了摆手:
“肃之不必多礼,赐座。”
谢齐知谢了恩,这才开口:
“敢问圣上,可知玥嫔娘娘是如何走出来的吗?此园极大,只怕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彻底搜寻完,届时……”
谢齐知还是有些不死心,没道理两个姑娘能走出来,他手下那么多兵却不行,这要是传出去那他和他手下的兵成什么了?
宣帝揉了揉眉心:
“玥嫔说,她与姜才人未曾深入,一听到宫人的声音便出来了。”
“这样,臣还以为是姜才人的托词。”
谢齐知这话一出,宣帝不由道:
“姜才人也是这么说的?”
谢齐知点了点头,宣帝这时倒是真有些信姜曦方才所言了,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庆幸,若是方才自己真松了口,把姜才人送进去,怕不是真要被玥嫔怨上了。
不过,宣帝又想,方才那妮子嘴皮子一开一合,饶是梁相那老家伙也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瞧着倒也不是能吃亏的。
谢齐知看到圣上面上浮起一丝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忙低下了头,等宣帝回神后,又问了他搜寻的进度,这才让谢齐知告退。
之后又是一天一夜,等到夜里,梁相独身一人来到了揽云殿,正好宣帝并未外出。
“梁相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春鸿,上茶。”
过了一日,宣帝的态度重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君主的模样,梁相看着却不由面皮抽搐了一下,这才道:
“不必劳烦春鸿公公了,老臣来此,有一事相求,还请圣上应允。”
梁相拾衣跪下,跪的多了,倒是心中也没有波澜了。
“老臣那夫人,已经在里头困了两日了,玥嫔娘娘说的话也没有错,可是老臣想了一整日,以老臣一人之力,着实力微,是以……老臣意欲请圣上派人翻了这园子。”
宣帝眸子一沉,还未说话,便见梁相从怀中摸出一只明黄的布袋:
“这是先帝留下的鱼符及督军大印,老臣已经年岁大了,只盼来日能与老妻归隐田园,还请圣上圆老臣这个心愿吧!”
梁相一时涕泗横流,宣帝并未第一时间接过,也不知梁相这是以退为进还是如何,宣帝只是淡声道:
“揽云园乃是父皇心头所爱,便是当初大兄离世,父皇也未曾毁园寻人……”
梁相又是好一番哭求,将手中的布袋奉的更高了一些,如此退让了三次,宣帝这才收下:
“也罢,因这揽云园生出这许多波折,为防后人深陷丧命,便将其毁去又如何?
春鸿,传朕旨意,令护卫统领谢齐知率兵直推假山群景,务必寻出梁夫人!!!”
宣帝一声令下,梁相脸上的笑容真切起来,灯光昏暗,他脸上的褶皱夹着黑影,拉出一条条黑色的线,一时间,梁相神情难辨。
“老臣,叩谢圣上大恩!”
梁相随后告辞,等出了揽云殿,他抬头看向天空高悬的明月:
无妨,姝儿腹中已有龙胎,他还有机会。
宣帝等梁相走后,这才看着自己掌心的布袋,只觉得十分沉重,他拿出来仔仔细细的验过,确定是真的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差母后手中的了。
翌日一早,园子里动了工,宣帝则去给太后平安,太后正安然坐在椅子上,吃着补身的花胶百合羹:
“圣上来了,可用了早膳不曾?”
“还未,想着母后您这里一向吃食不错,朕也来蹭一口尝尝。”
太后笑了笑,让人添了一双碗筷:
“若知你要来,哀家也让人准备些你爱吃的菜了。”
“母后吃什么,朕就吃什么,朕与母后血缘天性,总是差不离的。”
太后一时笑意加深:
“圣上今日倒是心情不错,昨日那玥嫔倒是好大的本事,靠着自个也能走出来。”
“母后言重了,她并未深入,听着声儿出来的。”
宣帝随意的说着,太后却动作微微一顿: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那假山何其精妙,她一女娘能走出来自是老天保佑,母后还真指望她能一眼勘破真相啊?”
宣帝笑着摇头,太后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宣帝:
“玥嫔的事儿且不论,今个哀家听着那边动静挺大,圣上这是何意?”
“梁相已经向朕呈交了父皇留下的东西,朕也不能寒了老臣之心不是?”
宣帝微笑着看向太后,话未说明,可意思却已然明显。
第67章
宣帝这话一出,太后动作一顿,这才慢悠悠的将勺中的花胶百合羹喝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道:
“圣上此言有理,你如今当政多年,莫说梁相,便是哀家也应鼎力支持圣上才对。”
太后笑了笑,看着宣帝:
“鱼符和督军大印还在宫中,待此事了,圣上派人去哀家宫中一趟也就是了。”
“多谢母后成全!”
宣帝语气难得有些激动,起身拱了拱手,太后只是笑着道:
“哀家与圣上母子天性,血缘至亲,岂能如同外人那般让圣上为难?圣上莫要多言,快些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