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将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和盘托出。
等秦戎讲完之后，她抬头去看江涟，发现后者面无表情，并且反问道：“你是来拿我开涮的吗，我很忙，不要用这些无聊的玩笑来浪费我的时间。”
秦戎道：“是真的，你不信的话，看这个。”
秦戎的本体从戒指中跑了出来，她幻化成了秦戎的模样，只不过因为没穿衣服，所以秦戎让自己本体胸膛以下的部分透明化了。
江涟还是不信，他道：“这是什么投影黑科技吗。”
秦戎道：“不是，这才是真正的我。”
江涟又道：“你的意思是，你能逃过污染检测，是因为你给自己创造了一个人类身体，并且把灵魂分裂给了人类身体，我平常见到的你，都是分裂的你？”
秦戎道：“是这样的，这个小黑团子才是真的我。”
说着，秦戎让本体从秦戎变成了黑团子形态。
秦戎见江涟捏紧了拳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被污染，于是秦戎又道：“你不用担心，我的本体不具有污染性，也不能感染人类。”
江涟青筋暴起，猛的站起来，拳头重重的锤在桌子上。
他有些发疯道：“你闹够了没有！”
秦戎被他这暴怒的模样弄得有些伤心，虽然早就料到了，但承受江涟的负面情绪，还是让秦戎有些难受。
秦戎知道自己再没办法掩饰了，她不可能到了这个时候还藏着自己，她肯定是要跟总统讲明真相的，至少要为那些无辜被墨玄生杀的人讨个公道。
秦戎定定道：“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两个小时之后，我就会和总统说明一切，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来和你说这件事比较好。”
说完，秦戎道：“关于其他的事情，如果能让你知道的，总统那边应该会告诉你，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再会吧。”
秦戎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过头就要，江涟忽然猛的冲上来，眼眶发红的抓着秦戎的袖子。
他道：“既然你说，你拥有了人类的身体，那人类身体的你，才是你，那个黑色的鬼东西，你就当它死了不好吗，你就只要人类的身体。”
秦戎刚开始有些震惊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随后她又觉得这才对。
片刻之后，秦戎道：“都是我，我以前也害怕，但现在我想通了，反而是污染源的身体，我才能救下很多人。”
第131章
质问与突袭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对你而言，知道这个消息，可能更像是一种折磨吧。在我知道你找了我十年的时候，我就想着，你这十年，我该拿什么补偿你。”
“和你有什么关系，那只是我的选择而已。”
秦戎冲着江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当做我早就死了吧，这样对来说，可能会好受一点。”
“我怎么当作？你告诉我，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当作你已经死了，你当时联系我的时候，就知道你已经被污染了吧，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我都已经接受你还活着了，你才告诉我！”
秦戎不敢面对江涟的质问，或许她不该一时心软，或许如同江涟说的那样，她就不应该活过来。
如果她没有活着，故事就会如同原本的漫画中一样走下去，墨玄生创造不出进化体，就不会跟联邦政府摊牌，那些无法被污染的人也就不会死去。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世界像是被翻转过来了，隐藏在地下的东西浮出水面，仿佛换了一个时代。
“对不起。”面对江涟的质问，秦戎只能说出来这个。
再多的话语无济于事，江涟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从江涟入队起，身边的人就在不断离世，如果江涟不保持对污染源的恨，那这一路走来因为污染源而死掉的那些人，会显得他们的死没有意义，会让江涟现在一瞬间失去立场和方向。
秦戎道：“之后的日子保重吧，现在还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许很快这个世界就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说完，秦戎不再跟江涟拉扯，转头离开了。
和江涟坦白完自己是污染源这件事，让秦戎心里拧巴得要死。
她自暴自弃了一会儿，妄图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好受一些。
但秦戎知道自己不能难受太多，她还有跟总统一场仗要打。
秦戎给自己想了好几条路，脑袋里有点乱糟糟的，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总统的事务官已经到了。
秦戎出门的时候，雨还在下，最近似乎雨水格外的充盈，笼罩在天空上的雾霾都因为雨水的缘故洗掉了不少。
秦戎走进事务官带过来的飞行器中，这次的飞行器要比上次大很多，外观也更加有金属质感，秦戎扫了一眼就分辨出这是军用飞行器，外壳要比一般的飞行器厚很多。
进了飞行器中，秦戎还看到了几个携带着武器的士兵，他们的手臂上是改装过后的以污染源为能源的武器。
见到秦戎疑惑的眼神，事务官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最近不太安全，总统的住处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因而遭遇了好几次自杀性质的突袭。”
秦戎已经坐到了座位上，她询问道：“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事务官道：“查过，都是些流民，背后的人暂时还没查出来。”
秦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最近街头的流民增多了，而且抗议和游行的人也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