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快两个月了,还没做好准备吗?南南,我想要。”
这是夫妻义务,南隐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自己逃不掉,可结婚的当天晚上沈灼言放过了自己,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南隐从提心吊胆到淡然从容,再到已经渐渐快要遗忘这回事,都是沈灼言传递给自己的信号,好像自己准备多久都没关系。
南隐也以为这个时间会足够长,长到她真的会从沼泽中走出来。
她确实有在变好,对于沈灼言偶尔表现出的亲热她已经适应良好,甚至有时候也很喜欢,想让彼此再亲热一些,但与此同时她又很明白,自己远没有到达可以‘做’的地步。
只是该怎么拒绝呢?
拒绝不了的,沈灼言已经等了这么这么久了。
什么时候上的车,南隐已经没有印象了,稍稍回神的时候已经坐在车里,窗外一闪即过的景色告诉她已经距离主宅越来越近了。沈灼言将他们的第一次安排在所谓的婚房也足以说明他的势在必得。
再试一次吧。
说不定可以。
这个人是沈灼言,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沈灼言,他已经给了自己足够长的时间,他很喜欢自己,很疼自己,自己不应该觉得害怕。
没有道理让他去为曾经的错误和不应该负责。
沈灼言给了自己所有的所有,南隐也该将自己的一切都拿到沈灼言的面前去。
这样才公平。
沈叔对于两人今晚依旧回来主宅休息感觉到意外,毕竟下午离开的时候两人是回去录制节目,而节目是全天制的,应该不太能回来。
但回来也没什么不对,沈叔迎上去准备询问什么以便确定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但还未上前两步就被沈灼言喊停:“不用。”
沈灼言的声线有些冷硬,倒不吓人,沈叔微微抬头看过去,看到沈灼言头也不回上楼的背影和被沈灼言牵着手一直低头略显僵硬的南隐。
即便有些奇怪,但是主人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过问的,沈灼言的表现也远没有到沈叔需要记录告知夫人的程度,在原地静默几秒,确定楼上也没什么声音传来才离开去忙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沈灼言将南隐带到主卧里去。
这个房间自南隐受伤以来他们两个就一直住在这里,同床共枕,睡前纵然躺的好好的,睡醒也会是抱在一起的姿态。
多数是南隐主动去抱沈灼言,无意识的想要靠近的那种主动,因为每一次早晨醒来,沈灼言旁边的空隙都不是很大,南隐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最后也很是坦然。
没什么不能抱的,他们完全合法。
遵循这个逻辑来看,他们现在的‘做’也无可厚非,甚至都有些晚了。
这原本是他们早就该发生的事情。
南隐站在床边思绪很乱,好像每一个点都能延伸出很多没必要的记忆来,枕头,床单,床头柜上的水杯她都能想起很多很多。
她或许应该去喝杯水,不,应该喝杯酒,说不定喝酒之后一切就可以顺利了。
但要做之前开口说喝酒,沈灼言会想多吗?会觉得自己不愿意吗?
还是不要了吧。
肩膀上有一双手掌落下的时候,南隐猛然回神,她不确定自己的表现是不是算好,但她还是开了口:“我,我去洗个澡。”
“做完再洗。”沈灼言声音沉沉:“好吗?”
南隐眼睛眨了眨,没说话。
但这个时候的沉默对沈灼言来说,就是一种默认。
房间内没有开灯,但窗帘没有拉上,园内的路灯柔和的光亮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
沈灼言将南隐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南隐的视线落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沈灼言伸手过来一颗颗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
南隐想到了脚伤那天自己洗澡时候的场景,她问沈灼言是不是要帮自己脱。
那一天他没有。
但这一次,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第87章
这是沈灼言
南隐试图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即将面对亲密之事的僵硬,她看到了柔和的灯光,看到了窗外复古造型的喷泉,郁郁葱葱的植被。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月亮,和倪裳一起的时候忘记看了,回来的路上也想些没有用的没有去看。
有没有月亮呢?
不知道,不确定。
针织外套被脱下掉在了脚边地毯上,南隐想到了今早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呛咳了一下洒在地毯上的水渍,当时沈灼言见到说自己不用管,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告诉沈叔让人上来收拾。
自己能去确认一下吗?
确认地毯有没有干。
有没有干呢?
不知道,不确定。
沈灼言的动作还在继续,白衬衫的扣子在一点点的解开,明明屋内四季恒温,可南隐好像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凉,是忘记开暖气了吗?应该不会吧?就算沈灼言不在意温度,沈叔应该也不会犯这样的小错误。
所以为什么会冷呢?
不知道,不确定。
衬衫滑落肩膀,南隐的眼睛又眨了眨,她脑子转的飞快,试图再想点别的,什么都可以,但脑子在飞速运转中也变得很乱,南隐抓不住任何一条思绪,延伸不出任何的想象,她全部的注意力,被迫的都放在了沈灼言的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冷了,以至于觉得沈灼言的手指温热,她甚至想要靠近更多,却僵硬着不敢动。
这点温热触碰到牛仔裤上的纽扣,小拇指因此剐蹭到小腹的时候,南隐不受控的颤了颤,她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但她确确实实已经抓住了沈灼言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