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因此彻底断送了瑄王翻身的机会。
“这件事是交由谁处理的?”木清辞问。
“刑部主审,御史台协查,”沈榭说完后又笑了下,“他是嫌自己儿子死的不够快吗,敢让我掺和这件事?”
刑部虽说听属吴王,但他这人杀心不重,未必会对瑄王赶尽杀绝,再加上钱远山的监督,兴许能够为瑄王搏一条活路。
见他这样,木清辞认真点评了一句:“你很有当奸臣的天赋,可不得好好防范。”
“......”沈榭睇她一眼,也没跟她计较,“周济琛会尽快从孟逸泱口中问出血影之毒所在,如今瑄王的颓势是避不可免的,从前拥护他的那些人,供出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是迟早的事。”
“让人看着点秦仪那边,我答应过贤妃,会保秦仪一命。”木清辞说。
贤妃杀了皇后和秦霁,秦奕这人睚眦必报,必然不会放过秦仪。
沈榭嗯了声,还想再说什么,原本在外喂鹰的流空就敲了下门。
“进来。”
流空进屋后就将手中的一封信函递给沈榭,“公子,吴王邀你一见。”
沈榭接过来也没有打开,心中也大致明白秦邵找他是为何事,直接道:“你去跟送信的人说一句,让他转告吴王,如果是为了瑄王的事,那他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是。”
“吴王倒还算是守承诺,并未将你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就连王妃和景王都不知晓。”沈榭戏谑出声。
木清辞笑了笑,对此未做回应,反而是问:“师兄那边如何了?”
“上官姑娘之前是被人下了药才神志不清,但身上并未受多少伤,服下药后已经没多大事了。”
“那就好,我等会过去一趟,正好有事与他们说。”
沈榭就知道这人闲不住,但他也不想过多限制她,“我陪你一块儿过去。”
“......好。”
“对了,还忘记跟你说,”沈榭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陛下说,之前文书便已经送往北离,你我的婚期照旧,近段时间事情频出,也正好冲冲喜。”
这件事木清辞也不意外,文书已出,确实不易更改,“那周济琛的可延后了?”
“也没。”
两人闲聊的功夫,许婉和沈桑宁他们也都过来了。
许婉将沈谦推进屋子之后就没再管他,径直朝着木清辞走过来,“我今日才听桑宁说你受伤了,这浑小子昨日也不告诉我,你怎么样了?”
说着,许婉还瞪了沈榭一眼。
木清辞笑着摇摇头,“婉姨,我没事,不严重。”
“那你脸色怎么会如此之差,”许婉发现,每次见木清辞,她看起来都一次比一次虚弱。
“昨晚没休息好,不妨事的。”木清辞随口扯了个慌,她不想以后每次看见许婉他们,都要让他们跟着难受。
听到这话,许婉才放下心来,她看着木清辞披散着头发,就拉着她起身往一旁走,“婉姨来给你梳头。”
木清辞也没有拒绝,亲昵的捏了捏她的手,“谢谢婉姨。”
江敏和许婉身边的苏嬷嬷把早膳给他们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沈谦眼看着门关上,就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
许婉的手很巧,很快就梳好了,两人这才又坐了回来。
沈榭一人给他们盛了碗粥放跟前,吴晓玥跑过去挨着木清辞坐下,甜甜的叫了声:“舅母。”
木清辞眼皮一跳,自从沈桑宁认出她来后,应该是与吴晓玥说了什么,后面只要一见到她,吴晓玥总是要唤上一句“舅母”。
一开始木清辞还十分耐心地纠正她,结果吴晓玥还一本正经的说迟早要叫,后来木清辞也由着她了,在座的人听了,也没有一人反驳。
许婉给木清辞夹了一个包子放她碗中,“你最喜欢的荠菜馅的。”
看许婉这样,木清辞也知道她定是又忙活了一早上,“婉姨,昨晚你们一直待在宫中,回来该好生歇着才是。”
“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该好生把自己的伤养好,你身边的那人应该是常扮作你,一般人不会识得出来,我跟桑宁在宫中也会常帮衬着的。”许婉说。
沈桑宁点头认可,“你背上的伤口很长一道,虽然如今天气凉了,也要防止发炎。”
木清辞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
沈榭将碗轻轻磕在桌上,颇为不爽的说了句:“我受伤的时候,我怎么不见你们那么关心我?”
“你皮糙肉厚的受点伤怎么了,”沈谦嫌弃的向他,觉得他有些矫情,“你老子当年在战场上三天两头的破皮,我说什么了?”
沈榭:“......”
沈榭闭嘴了,反正他从小就是多余的那个,习惯了。
“出了那么大事,”木清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太后...回来了吗?”
“知道你挂心,我正想跟你说呢,太后娘娘昨晚听闻消息本打算连夜赶回来,结果才刚准备走,就突发头疾晕厥过去,太医说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移动,就只能在静安寺养着了。”许婉道。
“阿陵,你别怪自己,她如果知道真相,会理解的。”沈桑宁见她眸光有些闪动,便出声安慰。
“嗯,我知道。”
用完早膳,许婉本打算再陪木清辞待一会儿,木清辞想着她一整晚没休息,就催促她回去休息,还答应了这几日就住在沈府,许婉才离开。
木清辞一开始说要去找裴熙川,沈榭就让流空备好马车,带着她出门了。
如果
是平常,阿福定要跟着他们跑,可现在有了孵蛋的重任,它只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就安心回了自己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