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指的是前一天晚上喊她准备,第二天傍晚又交给了翟母,可不就是半天嘛。
翟阳文连续被怼,全身上下的那股劲头都被卸下,“今天就算了,明天你重新准备一份,等我下衙亲自送过去。算了,别等我了,你准备好了直接送过去吧,多说几句好话。”
听到这里,冉佳怡点点头应下。
翟阳问被折腾了一番,早起的好劲头早就没了,洗漱过后,早早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上衙前,翟阳文叮嘱再三,还是不放心,要不是不能翘班,冉佳怡怀疑他恨不得自己留下来看着。
不过他完全多虑了,答应了的事情,冉佳怡肯定要干好的。
等到上午,冉佳怡还是任劳任怨重新准备起贺礼来。
按理以两家的交情和经济水平,本来送礼只要正常标准就行,但是有了翟母得罪人在先,这份贺礼又要重上几分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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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做,但冉佳怡也不是那么容易使唤的。
准备贺礼总需要钱,之前翟阳文给他面子,那出钱也就出了,可现在完全就是给翟母填窟窿,冉佳怡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现在翟家有管事的,还是刚刚做错了事的翟母,冉佳怡要起钱来自然毫不手软。
“什么,我没有钱,你自己准备去。”
听了儿媳的话,翟母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的钱都是留着仔细花用的,一文都舍不得给别人,更何况还是这个十分有钱的儿媳妇。
冉佳怡也不慌,只幽幽道:“娘,你不给钱,我没钱准备贺礼,等阳文回来了跟他可怎么交代啊。”
翟母软硬不吃,直白回绝:“我管你怎么交代,反正我的钱你甭惦记,我不会给的。”
冉佳怡抬头看看另外一边做观众的翟父:“爹,你帮我做个证,阳文回来了可别怪我啊。”
翟父沧桑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显得额头上的沟壑都深了几分,半晌,翟父妥协了。
“他娘,这是必须要花的,明月要多少钱,你都给她。”
翟母还想要反抗,翟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那自然是儿子重要的,还用想吗?
翟母颇为委屈,钱是能留着养老,可儿子才是能依靠一辈子的存在。
“行了给你,真真是讨债的,你要多少?”翟母虽然妥协,却依旧没好气。
冉佳怡也不介意,竖起右手比了个八的手势,意思是八两。
那动作吓得翟母本来想要去拿钱的手都顿住了,结巴道:“你,你要多少?”
冉佳怡右手往上抬了抬,示意她没有看错。
“什么东西就要八两了,你这是抢钱啊。”心疼的翟母直接出声。
冉佳怡也不慌,细细给她解释,“本来,杨家这样的人家,送上两三两的礼物就很不错了,可是谁叫咱们家之前送错了呢。这八两银子可就不止贺礼,还有赔罪礼呢。
娘我给你数数,一副上好的银锁起码得三两银子,这次我准备再加一副银手镯算是赔礼,又是三两银子,另外二两买几块点心、一包红糖,也就差不多了。”
翟母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可再有道理她也心疼啊,刚搬过来就花十二两打井,后面买菜做饭都要钱,眼下又要大出血,她恨不得自己晕过去就不用出钱。
可惜的是她身体不错,一直顽强的站着,始终没有倒下。
“娘,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冉佳怡懒得继续等,爱给不给,看翟阳文回来了会冲谁发火。
翟母只得起身,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去了自己的房间,动用小金库里的钱。
几分钟的事情愣是让翟母拖延到了一炷香的时间,要不是翟父还在场,冉佳怡坐着都要打瞌睡了。
“给你,行了吧。”好不容易翟母终于出来,话说的痛快,可握着银子的手却始终没松开。
冉佳怡手使劲拽了拽,发现翟母手劲还真不小,索性放开,她不要了。
翟母本来是舍不得,可看儿媳这样,又怀疑她有什么小心思,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最后,翟母觉得这可能是儿媳想要间隔母子俩的感情。
比起八两银子,儿子的心可重要多了,翟母也不纠结,直接将手中的银子一股脑塞到了儿媳手中。
“银子可是给你了,你把事情办好了,不然等阳文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冉佳怡看着手上的八两银子,心道,从翟母手上巴拉点钱可真是不容易,只有拿她的宝贝儿子翟阳文威胁才有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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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和翟母说的一样,要这八两银子也不是白要的,如此,杨家的事情可就要办的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别人的钱冉佳怡是丝毫不心疼的,去街上的金饰店买了足足二两重的银锁,去了三两,又买了一副小孩子戴的银手镯,这个只花了二两,令配上点心糖等,又去了一两银子。
最后,冉佳怡看着自己手里的一两银子,理所应当的揣进了自己兜里,想要她干活也是要出跑路费的呢,以她如今的身价,一两银子绝对很便宜了。
东西买齐已经到了中午,冉佳怡索性去自家小餐馆吃了一顿午饭,又歇息了一通,到半下午才慢悠悠起身去杨家。
前天已经去过一次,因而这次冉佳怡对路途驾轻就熟,很快就到了杨家。
刚到院落外,就能听见院内叽叽喳喳一阵喧闹,听得人好不闹心。
冉佳怡觉得这样也是受罪,幸好翟家穷归穷,好歹有一处院子,否则她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不想出钱到时也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