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也不是不行。打开吧。”王年年顺应闺蜜的要求,说道。
这次换成电话那端的纪清熙传来阵阵的抽气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视频通话,让王年年检查自己是不是在家,还跟其母亲打了声招呼。
临了她问一句,“满意了吗?”
“挺满意的,你顺道检查一下门窗有没有锁好。”
纪清熙依言举着手机让王年年检验。
纪清熙住的房子没有王年年一个独居人士好。
她们母女俩挤在老破小的出租屋内,一厅一卫两间房。客厅就是厨房,厨房就是客厅。
重点隔音效果很不好。
但王年年不一样,她租的这套房子一厅一厨三卫三房,其中一间没有厕所的房间堆满各种物资,一间公共的卫生间,两间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偶尔老王夫妇放心不下她会来小住几天。
检查好全部的门窗,纪清熙举着手机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上,听王年年说,“刚刚我又见鬼了。今晚,无论任何人敲你的门窗,你都不许开门。”
纪清熙的cpu又被干烧了,沉默了两秒,
“你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切莫讳疾忌医。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可以让我妈找个靠谱的大师做场法事也不是不行。反正你有钱。”
王年年点头,正要继续说,头顶上的光啪地一声全暗了,手机也没有信号了。
天地间漆黑一片,就连外面的路灯也不亮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楼下的男租户惨叫着,“靠!怎么停电了,我洗澡洗到一半全身都是沫儿。我要打电话投诉物业。”
好在她通话的过程中把饺子下锅煮熟了,点上蜡烛,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着。
她心底有预感,今晚会有更多人碰见诡异。
吃完东西,她拿着蜡烛进浴室刷牙洗脸,再把盘子跟锅子洗干净,抱着一盏小夜灯上床睡觉。
不是她心大,而是她看过原小说无比清楚,诡异这种东西碰不到摸不着,它想要人类死轻轻一捏就没了,没有契约诡异保命的人类根本拿它们没辙。
反抗也是死,不如躺平睡死,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去。
而且她房间贴满了符纸。
许是太累,王年年一躺下就睡着了,床头还亮着一盏灯光昏暗的小夜灯。
“扣扣”的敲门声从空旷的走廊中传来,分不清是王年年所在的楼层走廊,还是楼上或楼下传来的。
本该隔音效果还不错的高级公寓,现在变成了啥风吹草动都非常明显。
起初的敲门声是又轻又慢,极为克制的。
半梦半醒之间,王年年听到她楼下的男邻居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啊?”
沉默了一会儿,王年年听到令自己震惊的声音,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不好意思,我是住在你楼上的邻居。”
“我……我楼上的?”男邻居从一开始的惊愕变成狂喜,“王……王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连舌头都开始打颤。
王年年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她姓王?
她跟这栋公寓楼的住户甚无交际,就算在电梯间碰见了,也只是脸熟,人不熟。
“停电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呀!哥哥。”诡异用王年年的声音喘着鼻音说道。
第7章 斩鬼刀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竖起,从王年年的脚底往上爬直至头皮,无边的寒意让蜷缩在被窝里的王年年忍不住颤抖。
放在床头的小灯也不停闪烁着。
稀稀疏疏犹如手指甲抠墙壁的声音,从墙根攀爬至天花板。
就像从外层给王年年的租住的公寓房间挠痒痒一样,还留下一连串诡异的笑声。
就在方才,王年年楼下那个鬼迷心窍的男邻居给诡异开门了。
男邻居还未来得及开口,楼下就传来嘘地一声,“乖小孩,是不会给陌生人开门的。”
此后是咯吱咯吱咀嚼食物的声音。
最后那声意味深长的笑声,就像在嘲讽王年年一样。
密密麻麻指甲盖刺挠墙壁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就连门外的敲门声也越来越大声,令人头皮发麻。
意志力薄弱被惊醒、或还没睡的邻居们都惊恐的发出求救声。
“谁来救救我们啊?谁来都行。”
“妈妈,我害怕。”
“别怕宝贝,妈妈会保护你的。”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小女孩声音抽泣地问道。
楼上的妈妈呼吸一窒,一道属于男性雄厚的嗓音传来,“亲爱的,我回来了。你怎么把门上锁了?”
门上的门锁用力扭动着,“小宝贝,快点给爸爸开门。爸爸回来了。”
“爸爸。”满脸泪痕的小女孩面上一喜,起身要跑去开门。
小女孩的母亲及时把女儿拽回来,清醒地说道,“不对,那人不是你爸爸。”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爸爸的声音。”小女孩仿佛魔怔了一样,挣扎着要去开门。
小女孩的母亲紧紧地抱着她,不管小女孩怎么挣扎都无动于衷。
门外“爸爸”敲门声越来越急,“老婆,是不是我又加班晚回来惹你生气了,快开门啊!外面真的好吓人。老婆救救我,老婆……”
小女孩的母亲抱着小女孩冷声吼道,“滚!别逼我骂粗话了。”
她突然想起,老家农村的老人曾经说过,鬼最怕听到比它们还脏的脏话。
她开始把毕生所有听过最脏的脏话,全部口吐芬芳了一遍。
门外的“爸爸”沉默了会,“老婆你变了。”它说完便不再说话跟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