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可此时,身侧的青年却猛地睁眼,低声道,“有妖气。”
果不其然,罗盘的指针飞速旋转,正是妖气愈来愈浓的表现。
床铺从中裂开,柳梢梢眼疾手快地从床里爬出来,终于得以重见光明。
“发生什么了?”
她心有余悸地望着断裂的床铺,却被长身玉立的青年挡住半片视线。
青年脸色如常,朝她伸手。
柳梢梢下意识将手搭了上去。
四肢都有些麻,掌心触碰青年的皮肤时,滚烫一片,浑身像是淌过电流,连带着指尖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柳梢梢似乎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哼声,她扭过头去,只见秦景淮捂着脑袋,似乎被床上溅落的春宫图砸了一下。
最为露骨艳丽的那一页明晃晃摊开着。
视线触及地一瞬,柳梢梢脑袋嗡嗡,急忙移开视线,慌乱地看向青年。
青年脸不红心不跳地从那张春宫图上移开目光。
只见他手心幻化出一把长剑,轻轻勾起地面的人皮舒展开来。
“是之前死者的皮!”
恐惧取代了方才的羞赧,少女捂嘴惊叹,半搀扶着少年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离那块人皮远了些,顺带朝被砸的少年伸出援手。
他们自然是有见过各位死者的画像。
“方才并不是影妖的实体,看来它生了灵智,竟也懂得狡兔三窟,为自己留后路。”
秦景淮避开少女伸来的手,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拍了拍身上的灰。
影妖很常见。
但是生出灵智的,却少之又少,这类妖怪喜欢换身份,时常披着别人的皮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一旦暴露,就像壁虎断尾般逃之夭夭。
方才与妖物交欢的男人,彼时还气势十足,此时却软趴趴地倒在床上,衣冠不整,像是是死了般倒在床上。
“命还挺好,没断气。”
秦景淮嫌恶地凑近了些,见男人仍不知廉耻地抱着女人的衣裳,不由吐槽道,“真是做鬼也风流,同妖怪也能抱成一团乱啃。”
柳梢梢方要探头去看,却见青年及时挡在她身前,长剑勾起件外袍,丢到床上**的男人身上。
柳梢梢这才意识回来,低垂着脑袋,扯着衣摆有些惶恐不安,犹豫开口,“我们这回又是打草惊蛇了吗……”
青年缓步走近柜子,人皮整齐挂起,底下铺满了香囊草料。
柳梢梢见状,刹那间脸色惨白,都有些难站稳。
恐惧是后知后觉的,就她这种急躁的性子,若是想躲起来,肯定不会留意到柜里的是人皮,反而会误以为是衣裳。
难怪要躲进柜子里的时候,青年那般阻拦她。
身上燥热难忍,混着恐惧,柳梢梢灭了桌上助兴的香炉,忍住没有扒拉领口。
“影妖不会轻易离开,这儿的人皮还没取走。”
将那些柜子里的人皮铺展开来,竟发现除却京城中丧命的五人外,竟还有死于影妖之手但县衙没有记录在册的其他百姓。
“有没有什么术法可以困住它呢?”
“有,但实际还得翻阅古籍才能快速知道它的弱点。”
想到古籍,魔界那儿应该不缺那些东西,柳梢梢脑海里划过那些,面上却不动声色,提议道,“这儿好热,你们不觉得吗?”
“可能是这香囊搞的鬼。”
秦景淮把老鸨给的香囊从腰间一把扯下,缓缓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给我吧,我去丢了。”
或许是看见真正意义上的春宫图,少年脸色爆红,急不可耐地夺过她手心里的香囊,连带着青年的那一份破门而出。
隔壁的房间已然没了动静,只是门框不时被野鸳鸯猛地撞上一声,常让人提心吊胆。
静下心只有两人相处时,柳梢梢才空出额外的功夫,打量周围——
真正意义上的**,女子的小衣挂在床边,四处散乱的男女衣袜,被撞到的花瓶……
方才听得口干舌燥,就连现在想喝杯水,也猛地想起,茶杯什么的也都碎了,可偏得秦景淮半晌不来,也不知销毁三个香囊而已,要他多久啊?
察觉她的不安,青年好心地提议着,要不要出去等。
毕竟房间堆满柜子,再加上床上有人,地面又是布满了杂物,甚至连个可以安稳站脚的地方也没有,柳梢梢自然点点头。
昏暗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可光线再不好,也能隐约看到长廊款款扭来的倩影。
“怎得另外个小郎君去哪儿了?”
“他,他等会就回来。”
杨妈妈妩媚一笑,热情地领着他们进房观摩。
“这不太好吧?”
柳梢梢扯出嘴角的笑,身体却在抗拒,双脚稳如泰山。
“我们还有事。”
青年蓦地开口,攥着她的腕口,态度强硬。
可哪怕如此,杨妈妈也不肯让他们离开,“你们刚来不懂,这可是暖销阁独一份的服务,自然要让你们见识一番。”
言辞之间,柳梢梢一个没站稳,便被强拉进去,容珩也被推搡进去。
门外落了锁。
房中两人丝毫没有被打扰的样子。
女人半跪在地上,虽未褪去衣裳,春光半露微露的恰到好处。
她背对着他们,男人则敞着腿,口中溢出餍足满意的喟叹。
起初柳梢梢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男人猛地站起来,半是托举着女人柔媚的身子,指尖穿过她散落的发丝,狠狠地朝里按去,像打桩机一般反复多次。
意乱迷离的脸仿佛到了高潮,女人急促的吞咽声混杂着水声,忽地男人往前一挺,女人嫣红的唇瓣咕噜咕噜地落下几滴粘稠的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