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还在天辰山上时，谷清音曾告诉过他，记载解曼陀蛊的那本医书缺了最后一页。
而那一页恰好记载的便是解曼陀蛊的方法。
究竟是谁撕了那一页？
“母蛊虽不在太后身上，但她如此忌惮你，她背后之人与给你下蛊的人应是同一人。”
若能寻到背后下蛊之人，说不定能寻到一线生机。
思及此事，南宫宸怒意渐生。
若母蛊在寻常人身上，他愿替云栖晚担了那弑父的罪名，可偏偏是昭云帝。
他亦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南离之君，没人比他更懂云栖晚的选择无可奈何。
“我与大师兄所想一致，想通过太后顺藤摸瓜抓住背后之人。”
这也是她迟迟未动太后的原因，背后之人藏得太深。
“若能通过背后之人解了曼陀蛊最好，若不能……”
云栖晚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
“若不能，阿云便要抛下我吗？”
云栖晚猛地回头，便见到祈墨淮立在回廊角落，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听到了多少。
“墨淮，我……”
“在阿云心中，我便这般不值得信任？”
此刻的祈墨淮浑身弥漫着哀伤。
“小五，为兄先去看看清音和小四。”
云栖晚想留住南宫宸，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没经历过这场面，不知该如何面对。
大师兄，别走啊。
南宫宸直接忽略她眼里的求救，经过祈墨淮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默默离开了。
“你听到了多少？”
“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见他都听到，向来冷静自持的云栖晚乱了心神。
“墨淮，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
她贪恋他给她的温暖。
“我心悦阿云，阿云心悦我吗？”
“当然。”
若非心悦他，她不会与他定下一年之约。
“所以阿云是担心我知晓真相，便不要你，是吗？”
云栖晚抿了抿唇。
“是。”
“阿云，你真自私。”
听到这话，云栖晚眼底瞬间黯淡，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对不起，我……”
“阿云总是自私地独自承担这一切，替所有人做选择，也替我做选择。”
“可我的选择，自始至终都只有阿云。”
怔愣之间，云栖晚便被祈墨淮抱起，放在回廊的石桌上。
两人额间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
“所以，阿云能不能大方一点，将此事交由我选择？”
面前的人气息侵略味十足，云栖晚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不自觉ггИИ地往后仰，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祈墨淮将手放在后颈，将她又勾了回来。
“阿云还没回答我，嗯？”
经不住他的蛊惑。
“好……”
她刚说完，祈墨淮扣住她后颈的手往前一带，低头。
良久后，云栖晚环住祈墨淮的腰，在他怀中调整呼吸。
祈墨淮意犹未尽道。
“阿云是练武之人，在水中都能闭气这么久，方才怎么这么快便不行了？”
他还没够呢。
云栖晚白了他一眼，二者能一样吗。
第147章 共赴来生
“阿云休息好了吗？那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又低下头，与方才不同的是，多了几分温柔缱绻的意味。
察觉到云栖晚气息不足，祈墨淮略微退开，可她才呼吸了几口，便又按捺不住贴了上去。
“别怕，我给阿云渡气。”
云栖晚崩溃，怎么还来？
她好怀念往日那个清冷不近人情的平西王世子。
身为天辰山小魔头，就在云栖晚以为她一世英名，要落得个窒息而亡的结局时，祈墨淮终于放开了她。
“阿云，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不能再抛下我。”
听到这话，脑子发懵的云栖晚，恢复了几分清醒。
“墨淮，你不怪我吗？”
祈墨淮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比起责怪，我更心疼你，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阿云选择将此事隐瞒了所有人，她才是最难最委屈的那个人。
他又如何忍心再怪她。
“背后之人和曼陀蛊的事，我陪你一起面对。”
若最终还是解不了曼陀蛊，他也会尊重她的选择，陪她到最后一刻。
想到这，祈墨淮满怀深情地注视着她。
“若阿云这辈子不能陪我终老，能不能将来生许给我？”
刹那间，云栖晚心底绷紧的那根弦被扯断。
“好。”
“若我先你而去，我便在奈何桥等你，我们一起共赴来生。”
若今生不能陪他终老，她来生定弥补他。
“不骗我？”
“不骗你。”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骗他。
……
皇宫，凤仪殿。
云玥正跪在皇后面前苦苦哀求。
“母后，求求你，你去求求姐姐好不好，玥儿不想嫁去南离。”
提到云栖晚，皇后满是苦涩。
“玥儿，不是母后不帮你，你姐姐她不会听母后的。”
那孩子幼时明明如此乖巧，但凡她皱眉她都会紧张不已。
可如今不仅不在乎她，还认他人为母，不愿认她。
“不会的，母后，从前姐姐最在乎你了，你跟她多说说好话，她一定会听你的。”
是啊，那孩子曾经最在乎她，可如今……
“玥儿，此事你不如去求求你父皇？”
听到皇后让她去找昭云帝，云玥掩去眼底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