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然也早有准备，在皇后抬手的瞬间，便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了一步。
啪的一声，茶盏摔碎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王妃您怎么样？可有受伤？”
许唯初连忙上前查探方心然的伤势。
“臣妾无碍，多谢太子妃。”
许唯初不放心，正想唤宫女去请太医，便听到皇后怒吼。
“方心然，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人今日压根就不是来给她请安的，是来嘲讽她的。
“母后，您误会……”
许唯初试图想缓和两人关系，可话未说完，便被皇后呵斥。
“本宫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听到这话，许唯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自她与太子成婚以来，别说太子，就连昭云帝也未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偏偏皇后……
突然感觉手被拍了拍，抬眸便见到方心然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既然如此，太子妃在一旁候着便好。”
说完，方心然便走近皇后，把玩着腰间的荷包。
“怎么？皇后娘娘才听出来？”
年轻时她俩交情不深，但也没什么仇怨，可如今她亏待了她的儿媳妇，那便是天大的仇怨。
晚儿不计较，她偏要计较。
皇后被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觉得没气势，也站起身，指着对面的人。
“方心然，你放肆。”
见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方心然淡淡瞥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径直摔到皇后的脚边。
“今日我还真就放肆了。”
听到茶杯接连摔碎的声音，凤仪殿的宫女嬷嬷刚准备进来，便被许唯初示意退下。
“方心然，你……”
“还真以为我羡慕你有两个女儿？说实话，我真替那两个孩子不值。”
“一个女儿被你逼着跳下悬崖，一个女儿被你教养得贬为庶人，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用？”
说话间，方心然又不断逼近皇后，直至她跌坐在椅子上。
“晚儿不认你，那是你活该？”
“当初既然接二连三地放弃她，如今这幽怨的眼神又是作什么？你不疼她，自然多得是人想疼她。”
突然，方心然又凑到皇后耳边低语。
“谢若木，你还真是又当又立。”
皇后猛地掐住方心然的脖子，方心然也毫不脚软，一个劲地往皇后身上踹。
“竟敢如此辱骂本宫，去死吧。”
“母后，不可。”
许唯初见场面失控，连忙上前，才刚拉开两人，便被皇后猛地推倒在地。
“本宫的事，任何人都不许插手。”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昭云帝的声音响起。
“皇后的意思是朕也不配？”
昭云帝满脸怒气地走进凤仪殿，跟在他身后的祈敬之连忙走到方心然身旁，一脸心疼地看着她颈上的红痕。
“为夫带你去找御医。”
说完，拽着人就准备往外走，被方心然制止，她这架还没掐完呢，怎么能不战而败。
祈敬之无奈，自家王妃这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做法，着实不可取。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怎么来了？”
自云栖晚身份揭开那日起，昭云帝已经许久未踏足凤仪殿。
只见昭云帝冷哼一声。
“朕今日若不来，皇后是打算杀了平西王妃吗？”
皇后回想起方才的失控，恼怒地看向方心然腰间的荷包。
“是你？你是故意激怒本宫的？”
哪知方心然表面假装害怕地躲在祈敬之身后，在昭云帝看不到的方向，给皇后递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眼神。
“臣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娘娘怕不是发癔症了吧？”
说完，便把腰间的荷包悄悄递给祁敬之，这荷包里装的都是刺激人精神错乱的药材。
否则，单凭她几句话，皇后不会如此失控。
“方心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
“娘娘说污蔑便污蔑吧，难不成还想再掐臣妾一次？”
见两人掐架的火焰又开始熊熊燃起，昭云帝呵斥道。
“都给朕闭嘴。”
“唯初，此事你来说。”
第167章 即刻完婚
见昭云帝让她讲述今日殿内之事，许唯初在心底哀叹，一个是昭云皇后，一个是平西王妃，哪一个都不是如今的她能惹得起的。
“父皇，母后和王妃在晚儿妹妹的婚事上有些许意见不合，便争执了几句。”
至于两人对骂的那些话，她一句也没听到，选择性忽视。
皇后正想反驳，却被昭云帝冷眼制止。
堂堂昭云皇后，还不如太子妃识大体，许唯初这话明显是想大事化小，合众人意。
提到云栖晚的婚事，昭云帝又看向祈敬之。
“怎么未听平西王提起此事？难道这婚事打算跳过朕？”
听着昭云帝这酸溜溜的语气，祈敬之赔笑道。
“陛下误会了，是那两个孩子说，此事不必劳烦陛下，臣当然尊重孩子们的意见。”
昭云帝正想说他不怕麻烦，又被祈敬之补了一刀。
“况且，我平西王府娶的是南离长公主，又不是昭云公主，即便陛下想赐婚，也得南离同意才行。”
敢怒不敢言的昭云帝：[｀Д′]
还没缓过神来，便又受到方心然的言语暴击。
“就是，陛下和皇后与其操心他人女儿的婚事，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个儿女儿的婚事。”
“臣妾听说从前的云玥公主，如今被安置在楚府别院里，连楚府大门都未踏进一步，那可怜见的。”
提及云玥，皇后不安地揉搓着手里的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