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迫献身疯批弟弟后(137)

作者:风之一漾 阅读记录

她趾高气扬地错开那双眼睛,后来长大了,更不想正眼看他。

因一旦视线接触,但凡与他对视,薛窈夭都会有种自己好像**,被他上透了的感觉。

虽然彼时,她甚至都不知人事。

每每一些大型宴事上,更冤家路窄,她总会莫名其妙撞上他,不喜从他面前经过,去体验那种明明他只是一个眼神,轻飘飘地随意掠过,或腰肢,或裙角,她便觉得……

“薛窈夭,看看自己在为谁绽放。”

“又是在谁身下沉沦。”

“记住这感觉。”

“往后若被傅廷渊按在床上,和被他吻时一样,你依旧挣扎不了,对比一下。” ?

“什么?”

“你在说什么……”

记忆散碎,思绪回归。意识到他话中含义,她先是怔然,而后一张口便是不成调的“畜生,王八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流”。

“随意骂。”

“今夜之后,再想骂也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有滚烫液体坠下,江揽州猝然以手蒙住她双眼。

半晌才哑然低笑:“不是放不下他,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本王玩够了——比起你,那把龙椅不更有意思?坐上去,这天底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包括你啊,嫂嫂。”

大法师曾说,她未来必将入主中宫,执掌凤印,为一国之母,受万民敬仰。

江揽州不信神佛,并非不信这世间万事,皆有其缘法。而是神佛慈悲,却从未偏爱于他。

想要什么,从来都得自己去披荆斩棘。

“府邸送你,钱财归你,人给你养在澜台,这次换本王离开你,薛窈夭。”

“无法驯服你,是本王自己无能。”

“但做下的每件事情,从不后悔。机会给了,是你自己选择回头,那便永远别想再走出这座府邸。”

“来年春日,江山为聘。”

“本王回来之前,不介意你去澜台体验,你会发现……床上床下。”

“世上无人能及江揽州。”

“祝你和他,貌合神离,琴瑟不调,反目成仇,永无宁日。”

言罢。

男人抽身。

在她呜咽和战栗之中,在她泪水滚下的刹那,他俯身吻在她两腿之间。

而后又一路往上,含住她的唇。

“咽下去,吞了。”

“三日时间,你不会想看到外面发生什么。食物、水、干净衣物,需要什么,有人送来。”

“乖乖躺着,细致回味。”

“若敢寻死,傅廷渊千刀万剐,给你陪葬。”

而后起身,披氅,江揽州离开。

走得干脆。

他毫无留恋。

剩她一人,在这漫无边际的镜影之中,盯着头顶倒映的雪色狐裘,罩着她玉体横陈的赤身裸。体。能看到比如双腿,颈项,手腕,有他受伤的右手掌心,抚过时留下的细碎血痕,红得妖冶。

像看一副娇艳欲滴又怪诞的画。

酒意、墨涩、混着彼此身体里流泄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浸入肺腑。

事后很久,直到意识回归身体,思维被重新拼凑。

江揽州不要她了。

不要她。

放逐她。

又偏偏将她囚困起来。

囚在这地下暗室,三日后回到地面,北境王府是她第二座囚笼。

他人却已经不在央都。

第59章

很安静。

静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努力去捕捉,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可除去自己的呼吸,心跳,什么都听不到。

那种静如同一张滔天巨网,将人紧紧包裹。

薛窈夭终于笃定。

他走了。

不会再突然回来。

少女眼神空濛,躺在墨榻上,殿中旖旎未散,双腿粘稠又湿润,镜中的自己艳色无双,体内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明明余韵已经过去了。

却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不再感到压抑,又或说除压抑之外,更多了委屈、酸软、难过。

最可怕的。

是疼痛。

他以为捂住她眼睛,她就察觉不到,他眼中有滚烫泪水坠下。

他以为加快速度,她就察觉不到,他的伤情铺天盖地。

每一次抵达,都像在哭泣。

要后来的薛窈夭来说,二十一岁这年冬天,她第一次尝到情爱苦涩。

该从何追溯呢。

也许是以为他要报复自己,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可怕,折磨?凌辱?生不如死?可认真去想,除去她的猫,和此番傅廷渊事件,江揽州其实自年幼到年少,乃至这年她跪在澜台大殿上求他垂怜,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她记得更多的,是穆家兄妹保驾护航,薛家人被安置于城西庄子;是桃子夭夭初夜,他说“它在代替夫君,说喜欢你”;是孟雪卿事件时,她提心吊胆,可最终那人唤她一声“王妃嫂子”;是花孔雀受难手札后,他的荒唐抚慰;是无论他多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却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她半分;是即便她身为罪臣之女,在这陌生的北境央都,从无任何人敢欺辱或怠慢她半分;原野的吻;彩水的退让;旦曳一路瞳瞳和元凌的声声姑父,连孩子都被他攻陷了……

那句“当年之事,各有难处”。

以及不可否认,就像孟雪卿曾经所说,江揽州接受“交易”开始,就已经为了她,站在皇权的对立面。

桩桩件件。

她从未刻意去桩桩分析,件件铭记。

可它们早在无形之中,化身为一把温柔的剑。

就连天家圣旨下来,一如曾经让她穿着王妃服制去参加章府婚宴,江揽州即便面对皇城宫人,也依旧携着她一起露面……

上一篇: 奸臣不经撩 下一篇: 庆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