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迫献身疯批弟弟后(25)

作者:风之一漾 阅读记录

当然是征服你啊。

让你爱我无法自拔,心甘情愿被我利用,还舍不得将我推下什么狗屁万丈深渊,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不确定。

脑子里这般设想着,薛窈夭嘴上却装不懂,试探性地答复说:“应该被殿下折磨、践踏、凌辱......让你看我生不如死,然后留在你身边,到你玩腻为止?”

这的确是他曾在澜台大殿上亲口说过的话。

却不想江揽州听罢嗤了一声,转身朝书房外走。

薛窈夭下意识绕过屏风追了出去。

“殿下......”

追出去后,在萧夙玄伦些许讶然的目光下,薛窈夭抬手想拦江揽州,后者脚下并不快,却轻而易举绕开了她。

期间辛嬷嬷来报:“殿下,东厨的晚膳已备好了!今晚可也在书——”

话未完,辛嬷嬷看到自家殿下沉着张脸,身后跟着位提着裙摆小跑的姑娘,正是薛窈夭。

上下台阶,穿过廊道。

脚下踩着青石路面、鹅卵石道、廊桥,最终途经一处盛放的刺玫花圃。

薛窈夭终于忍不住了,从后面轻拽他衣袖。

“好啦好啦,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做嘛,要不殿下你教教我?”

脚下一顿。

江揽州回头看她,神色依旧漠然冷峻,语气却明显携了点不可思议:“你在跟本王撒娇?”

“......”

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薛窈夭硬着头皮,很轻快又很做作地弯唇笑了一下,“是啊弟弟,姐姐撒娇的样子你喜欢吗?”

第14章

这日是个艳阳天。

央都的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色,纯净得像是被水洗过。

已是晌午了,薛窈夭依旧躺在床上。

殿中置有消暑的冰鉴,案台上摆着洗好的葡萄、林檎、甜瓜等,一旁还有花源花香正给她缓缓打扇。

这般待遇,若非头顶的帐顶的确是寡淡而沉穆的玄色,而非灿灿明纱,薛窈夭险些都要以为自己还在京中薛府了。

唯一不足的是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药味,难闻且难喝。

辛嬷嬷已经第三次进来催促,“薛姑娘,您该喝药了。李医师特地交代过的,这药至少得喝上半月,对您身子好的。”

“知道了,等下我会全都喝完的。”

顿了顿,少女盘腿坐起来,“你们殿下今晚会回来吗,若是回的话,大概什么时辰?”

辛嬷嬷将消暑的甜汤放在一旁,“这……老奴也不清楚,姑娘可是有事要找殿下?”

“急的话老奴这就派人去找玄伦大人,再问问殿下人在何处?”

其实从前,江揽州连续几夜不归,直接在护军府住下也是常有的事。但薛姑娘昨晚没等到人回来,似乎有些失望?

辛嬷嬷不确定,对于两人的关系更是搞不清楚。

“那倒没有,不用特地去问,您先去忙吧,我再躺会儿便起床。”

辛嬷嬷依言离开,薛窈夭复又躺回床上,抱着怀里的软枕滚了一圈儿,又滚一圈儿,脑子里惦记和烦忧的,自是前日晚上江揽州对她说过的几句话。

彼时她那句“是啊弟弟,姐姐撒娇的样子你喜欢吗”,本是带着一点玩笑心思,想缓和气氛来着。

不懂江揽州为何会突然生气,还给她甩脸子,害她追了一路到后面才知道他是要去凉池沐浴。

总之如今的薛窈夭,对于江揽州这个北境王实在算不得了解。

当然从前也不了解。

抛开他六岁到薛家,八岁被赶出去,中间的确有将近两年时间。但别说彼此自幼相看两厌,就算有交集,一个人随着年岁增长,性情也是会发生很大变化的。

后来再相逢,两人都十六岁了。

中间八年,她既不知江揽州人在何处,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后来基于傅廷渊得唤他一声三弟,而她又是傅廷渊的未婚妻,就在京中各种花宴、世家宴、皇家狩猎等场合下,跟江揽州打过几次照面。

每次都无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除去必要的礼节应付,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甚至装作陌生人。

再就是他被天家派去战场,整整两年,薛窈夭偶尔听说他在北境战功显赫,声名如雷贯耳,但也从未主动去多了解什么。

是以这个男人,除幼时那些过节是真,其他方面都很陌生。

那晚她那句话出口之后,不懂江揽州为何变了脸色。他可以喊她姐姐,她唤他声弟弟怎么了?

“要弟弟教你是么?”

他眸中有一瞬沉鸷闪过,几乎吓到薛窈夭了,“那么姐姐听好了,是你先来招惹的,半年时间够不够?”

“想办法,消本王心头之恨。”

“如果你够努力,让我爱上你……薛家人便如你所愿,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但是大小姐,别太心急了,做本王女人之前,先从丫鬟做起。” ? ??

“凭什么?”

许是过于讶异又莫名其妙,薛窈夭脱口时语气相当不满,险险快要压不住本性。

江揽州却没再与她多说半句废话。

就那么被他晾在庭中,被他身上莫名的戾气冲击。少女下意识拽紧了拳头,发现自己挺久没有生过气了。

从前在京时,任谁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一声宁钊郡主,从来都是别人看她脸色而非她看别人脸色,即便傅廷渊也是自幼沉静温和,光风霁月,从不会对她说半分重话。

江揽州却明显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薛窈夭从未应付过这种人也根本捉摸不透。

是以当时愣在原地消化了好久。

自薛家变故,仿佛淋了一场大雨。当时身处雨中只有麻木,后来才日渐体会到那场大雨所携的潮湿渗透到日常琐碎的方方面面,那种创伤是持久绵长的。

上一篇: 奸臣不经撩 下一篇: 庆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