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教授让带回来的。
刚想到傅教授,傅教授的电话视频便来了。
傅湾仔细瞧了瞧视频里的女儿,“晚饭吃过了吗?”
“刚吃的。”
她把购物袋塞进衣柜间最里面藏了起来。
“妈,我车里放在后备箱的东西,你就放在里面好了,干嘛要让随轲带回来。”
傅湾:“你车停家里太久,我昨天开你车去上班,开后备箱看到了。”
“今天小随过来,就顺便让他带回去了。”
任灯眸心似水浸润过。
她抱着不打开购物袋,就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希望重新看向视频里的傅教授。
傅湾问:“你那睡衣和内衣是一个店买的吗?”
傅教授看着女儿不好意思模样,笑出声,“不就是套睡衣和两套内衣嘛。”
任灯听着傅教授随意的语气,摸了摸有些烫的脸。
傅湾把镜头转向从书房外进来的丈夫身上。
看着任院长打着石膏的手,任灯眉心折起:“爸手怎么了?”
傅教授笑得挺开心,“在学校里被刚学会骑电动车的学生撞到了。”
“当场就把人学生吓哭了。”
“我去医院接你爸,学生眼睛都哭肿了。”
“差点就要来我们家贴身照顾你爸了。”
任慷看着女儿担心神色,笑道:“托这手伤,后面一个月都不用出差。”
“幸好是手受伤,要是脚受伤就该愁了。”
任灯看着爸妈眼里乐观的笑,“严重吗?”
“不严重,左侧桡骨小骨头折,一个月就能好全。”
“阿圆,别偷偷哭鼻子。”
任灯听着爸爸打趣,“到时候疼起来,该哭鼻子的是爸爸。”
视频打了快一个小时才挂断。
洗漱完躺在床上,任灯一点睡意都没有。
随轲上了三天晚班。
她第二晚回了爸妈那。
第三天晚上,直接失眠到了凌晨三点。
任灯以为她的失眠症和多梦症好了。
原来不是好了,她能睡得安稳,是因为有随轲。
坐在地毯上,她凝着已经用旧了的云朵小夜灯发呆。
柔和的暖光照着她侧颜轮廓描绘出昳丽清晰质感。
突然地,房间一黑。
任灯心悸了几秒。
她打开手机灯光,开了房间的灯。
凝着罢工了的云朵小夜灯,她垂下眼睫,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这盏小夜灯是哥哥送给她的。
她用了很多年。
中间也坏过,每次坏了都会被她重新修好。
看着重新亮起的小夜灯,任灯弯了弯唇。
好不容易重新躺回床上,有了困意。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她摸过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
看着屏幕上推送的新闻,她本想清屏,指尖划错,误点进其中一条新闻。
她要退出的动作凝在新闻界面红色法拉利失速撞向护栏的图片上。
任灯在看清楚红色法拉利车牌,滑到了最下方的界面。
新闻推送是一个小时前。
任灯手忍不住地颤。
她拨通宣珍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第76章 “只能你咬我,不准我摸你?”
宣珍听到开门声,迷蒙间,短暂睁开半秒眼睛。
被窝柔软温暖,她被浓烈的困意席卷。
眼皮重新阖上。
随钺凝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嗓音浸染寒意。
“宣珍。”
这声沉哑声线让宣珍瞬间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房间门口风尘仆仆,眉眼晦暗,裹挟着满身清冽的男人时,她一时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
看着随钺浸透着寒意的视线,宣珍撑坐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大半个莹白肩头。
“你不是在出差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女人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哑意,柔顺卷发披散落在肩侧。
随钺低眸,视线落在她肌肤透着刚睡醒的水润似的红晕上。
宣珍凝着一言不发,情绪冷漠的随钺。
他在生气。
宣珍轻皱了下眉,“跟你说话呢。”
随钺声线冷而清晰:“手机为什么关机?”
宣珍愣了下。
看着站在门口,如同一尊冰冷彻骨神像的随钺。
宣珍伸手去摸枕头边的手机。
腕间的金色钻石手链细细地贴着手腕,随着她动作间,闪着碎光,衬得肌肤格外白皙好看。
她在床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她趴在床边,低头视线往地上寻。
看到不知何时被碰到地上的手机,她够着身体去捞起地上的手机。
摁了几下都没开机,她无辜地看向房间门口站着的男人,“手机没电了。”
把手机插回数据线上。
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大片白。
“穿好衣服,出来。”
听着耳边淡漠又言简意赅的声音。
宣珍半倚着床头,懒懒掀眸:“没睡够,不起。”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暴露在空气里大片的肌肤。
再看男人已经避开的目光,她打了个哈欠,懒懒歪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随钺往外走的动作停了下来。
宣珍歪倒下来时,脸压住了手机。
她懒恹地把手机扒开。
刚碰到手机,耳朵里就响起了夺命似的铃声。
看着来电人是任灯灯,她折起的眉心缓和。
“任灯灯——”
“宣珍,你吓死我了。”
宣珍听着落进耳朵里带着害怕的声线,怔住。
在听到任灯以为她出了车祸时,她皱紧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