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还认识明星。”庄凝蕴凑上前和余安打招呼,她热情地恭维道:“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余小姐,你真人比电视里好看。”
“谢谢,我跟慕晚是同学。”余安客套了两句,给庄凝蕴签了个名。
因为没有纸笔,所以余安签在了手机屏幕上,庄凝蕴盯了半天都没分清这是一个还是两个字,“她好礼貌哦,跟我想的明星不太一样。”
但签名和其他明星一样,都非常潦草。
秦景曜过来,是谈生意吗。
慕晚有些心不在焉,既然他来了,为什么不见自己呢。
现在还是十月,还没有到时间,可也只差两个月罢了。
庄凝蕴提高了音量,“晚晚,你怎么没反应?”
人潮起伏里,慕晚的背挺得笔直,快门声和闪光灯密密匝匝。
“我想回去睡觉。”
庄凝蕴不习惯穿这种衣服,她赞同道:“我也是。”
来京州几天了,慕晚总担心碰到秦景曜,但是没有,京州就这么大的地界,他们连一面都没见过。
“你至于吗?”
许宏扬喝着酒,他把电视关上了,放着的比赛也没人看。
“人就在京州,你真不打算见一面。”
秦景曜的腿叠着,迟早要见面,为什么要急于一时。
“电话打完了吗?”
许宏扬扣玻璃杯,什么时候了都,还问电话,“结果都出来了,您能别光顾着看人吗?”
“你开口,那什么少爷得滚两边站着去。”许宏扬笑了两声,秦四说是躲清静,其实是在躲慕晚,他心里都门清。
“走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景曜把烟头浸入到酒水里。
火星熄灭,青雾绕指。
出了门,豪车云集,延绵的地毯猩红。
藕荷色的一件露背长裙,裙摆被提在身侧,布料流光溢彩,月光照在纤细的小腿和脚踝上。
慕晚笑着和庄凝蕴聊天,她时不时地点头应和,蓬松而卷曲的长发就轻轻地抖动,像是一朵柔软的白云。
秦景曜站在台阶上,他就这么望着前方,直到人消失得再也看不见。
垂下的指尖相蹭,秦景曜忽然想摸摸她的头发。
但是现在还不行,他需要等待,否则将是功亏一篑。
…………
圣诞节的那天,慕晚收到了一封信。
这个年代居然还能收到信,同公司的同事看到了一定会大呼稀奇。
下了班,慕晚把信拿回了家,又把菜放到了冰箱里。
住在外面太久,她已经学会做饭了,即使出品仍然不太稳定,但足够应付每天的晚饭。
在信封里,慕晚没有摸到信纸。
她把信封的开口对准手掌,接着向下倾倒,几片花瓣飘然忽至,有种让人置身于春天的错觉。
淡粉的花瓣轻薄,透着光。
信封上既没有地址也没有名字,慕晚却把花瓣夹进了书里。
这是迟院那棵海棠树的花瓣,这封信是秦景曜寄来的,他在告诉她,他们该见面了。
慕晚依旧打卡上班,加班的时候,手机就放在桌子上。
来了一条消息,她停下打字的手,看到了置顶的工作群。
回到租的房子,慕晚的心突突地跳,她在包里翻找着钥匙,然后把门打开了。
屋子里没有人,楼道里的声控灯也暗了下来。
慕晚踏入黑暗里,在玄关处,她嗅到清苦的烟草味。
炽热的气息覆在脸上,慕晚的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面,她试探性地问:“秦景曜?”
回答她的是摸上脸颊的手指,秦景曜的呼吸逐渐加重。
他的朝思暮想,他的魂牵梦绕,他的晚晚。
第68章 折磨
空间漆黑狭窄,慕晚微微地昂起头,她的身体挨着另一具躯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晚垂落的双手都是麻的,她弱弱地问:“你下次进来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万一你不想见我怎么办,”秦景曜的手指点过女孩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唇上,“你一直都在工作,我不想打扰你,但你又不给我发消息。”
“算上时差,也已经超时了三个小时,一百八十分钟,一万零八百秒。”
男人的嗓音带着粗粝的沙哑,漆黑的墨色要将人吞噬,“晚晚,你要把我折磨死了。”
“可你也不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进别人家里,什么毛病。”一点都不尊重人,也对,如果能跟他谈尊重,他就不叫秦景曜了。
慕晚说话的时候,男人抚摸着唇瓣的手指伴随张合的动作,顺势嵌入到里面,压住了湿润的唇舌。
“别人,你是我什么人?”秦景曜低声笑了,他把手指拿了出去,“把我的话忘干净了,是不是?”
“没,你别威胁我了。”慕晚偏头躲着滚烫的吐息,清淡的微苦味道压得她要窒息。
“我威胁你又能拿你怎么办,脱了衣服,滚上床就都好了。”
“慕晚,我是个不长记性的,什么仇都不记。”
“秦景曜,”慕晚此刻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说这话难道都没有羞耻心的吗,“你闭嘴。”
“这么凶,你是我什么人啊。”秦景曜亲了亲女朋友的耳垂,那里正迅速地涨红,仿佛一颗熟透的樱桃,小巧圆润,咬破皮就能淌出汁水。
“女朋友。”他紧抓着一个问题不放,慕晚还是回答了。
秦景曜低哑的嗓音带上了愉悦,“出现在女朋友家里,应该叫惊喜才对,毕竟我们是正常的恋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