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轻嘲,“你的正常关系还真够随机的。”
分手的时候不能分,进家门的时候倒是能随便进。
“我亲你也正常。”
秦景曜并没有生气,他反而吻了过来。
慕晚推着秦景曜,没有力气的手指摸过对方的脖颈,指甲刮蹭到了突起的喉结。
下意识地吞咽,喉结滑动,氛围黏腻得都要出水。
唇贴着唇,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秦景曜舔了舔慕晚粉色的唇瓣,“听话,张开。”
柔润的唇泛着水泽,有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了牙关,慕晚偏过头,“秦景曜……”
话语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只剩下了音调。
“嗯,我在听。”
舌尖与舌尖勾缠,水声波动迷离,强势的气息侵入,密不透风地扫过。
“你根本没在听。”
面前的人双眸含着水,薄薄地铺开一片湿透的红,上气不接下气,强硬的口吻却是勾人的软。
听不听的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和慕晚做,做到她下不来床。
刚喘两口气,她的唇又被人含住,舌头缓慢地伸进来。
“别亲了。”
慕晚摁着男人的下巴往外推,她擦了擦嘴角,“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秦景曜抱着怀里的人,他趴在慕晚的肩窝上。
两年了,他们甚至连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秦景曜想慕晚,从日出想到日落,疯长的思念几乎令他死掉,可死过一回偏又让他活了过来。
她的脸在屏幕里,永远地隔着玻璃,无论是冰凉还是温热,都闻不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秦景曜只能在衣帽间里坐着,没有一扇窗户的房间,堆满了华美的衣服和首饰,其中不乏慕晚穿过的。
他像是被关在监牢的罪犯,自愿服从长达两年的刑期。
那也不能一上来就亲,慕晚都要喘不过气了。
“你什么时候走?”
长臂一伸,秦景曜把灯打开了,“我不走。”
一室一厅的房子,面积虽然不大,布置却十分温馨,阳台上井井有条地摆放着绿植。
慕晚有些犯难,她想了想,“就一间卧室,你睡沙发。”
秦景曜又开始挑剔,“太小了,睡不开。”
他这样的身份,别说睡沙发了,普通的房子连让他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不愿意睡沙发,当然也好办,慕晚提议道:“你出去住吧,你在申城不是也有房子。”
“什么意思,又要跟我谈异地恋。”秦景曜在那张沙发上坐下,慕晚倒是想得挺美,“纯睡觉不行?”
这事没得商量,慕晚拍了拍热透的脸,“我要需要适应,你答应我慢慢来的。”
秦景曜要改一改他的毛病,有时候未免太过分了。
“我明早还要上班,你不睡我要睡了。”
秦景曜推了工作过来的,不曾想女朋友比自己还忙,“被子呢?”
慕晚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头也不回地指了指卧室,“在柜子里,自己拿。”
洗完澡走出来,沙发上已经多了一条棕色的格子被,丝绸不好打理,慕晚用的那些床上用品都是纯棉的料子。
秦景曜已经在公寓里巡视了一圈,这里的阳台很开阔,木质隔断嵌着通透的玻璃。
他在书架上翻到了一本书,一页一首法语诗,连翻译都没有。
“别动。”
秦景曜的手一顿,诗集被慕晚合拢,只能看到封面上一连串的名字。
“谁送你的?”
那本书仍然被秦景曜拿在手里,因为自己刚才说不要他动,慕晚知道他又是在生气了。
秦景曜平时都不读什么外国诗,诗集肯定不是他送的,碰慕晚的东西她从来都没什么反应,此时却唯独碰不得一本书了。
“你这样拿着,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慕晚没办法似地再次把书打开,其中一页夹着几片海棠花瓣,“掉在地上,我不方便捡。”
“原来是我送的。”
秦景曜俯视着那些花瓣,处于干燥脱水的状态,涂着稀薄的粉色。
他送的东西从来没有被慕晚珍视过,而这几片风一扫就了无隐踪的花瓣却被她收在了书里。
“你为什么送我花瓣?”慕晚一直都有这个疑问,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
“看你喜欢啊,认识的时候你就瞅着那颗海棠树,眼睛挪都不带挪的。”秦景曜的法语不怎么好,读高难度的诗歌,翻译得更是烂糟,他怎么都不理解这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谈恋爱不是喜欢写信吗,可我又没文采,”秦景曜的眼神坦诚,他默念着生涩的诗句,“再说你也不让我跟你联系。”
又不让写字联系,秦景曜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他想这或许是慕晚会喜欢的浪漫,但他自己也不确定。
秦景曜还小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不然他还能跟家里的文化人学个诗词歌赋。
慕晚把对方目之所及的两句诗给朗读了出来,声音朦胧得像是罩上了一片月光。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慕晚把书拿走,她这次得以成功地塞进了柜子里,“晚安。”
秦景曜一连在申城住了好几天,两人都有工作,他最后还是要回京州。
慕晚所在的企业是申城的分公司,而企业的总公司是在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