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和秦景曜见过一面,却因为送了如此合心称意的礼物,好印象就已经先行留存在了心里。
慕晚藏得太严实,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于子书佯装埋怨,“晚晚,你交新男朋友怎么都不告诉我,我还能替你把把关呢。”
照片吗,慕晚思考了半晌,她手机里还真是一张都没有。
人长得不错,就是一颗心又黑又坏。
慕晚默默收拾零碎的小东西,“在一起挺突然的,我没有他照片,拍到了再给你们看吧。”
于子书抱着开了机的新手机,幸福地躺倒在床上,“不管怎么样,给我这么多钞票,在我心中他已经是个大帅哥了。”
李妍注意到了慕晚不寻常的举动,“晚晚,你要搬出去吗?”
慕晚没有回避,直接承认了,“嗯。”
“啊?”于子书瞪大了眼睛,她按着手机的按键,“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就要同居。”
李妍也警惕起来,“对方不是学生?”
慕晚的手没停,“他不是学生,比我大几岁。”
他们还都是大学生,正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确实会吸引一些不轨之徒。
都读了京州最好的大学,学习能力工作能力一应俱全,怎么着也不能一毕业就结婚。
礼物值多少钱无所谓,朝夕相处的室友比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可重要多了,李妍说:“你要小心,不要被人给骗了。”
慕晚点头,她有些感动,“我会小心。”
“对了,晚晚。”慕晚这几天不常在学校,于子书却还能见到李明朗,“你和李明朗真的没可能了吗?”
慕晚借了胶带,把纸箱封住,她喃喃道:“没有可能了,我以后也不会见他。”
几次见到李明朗,对方的状态都非常不好,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明显是还没从失恋的伤痛里走出来。
于子书认为慕晚未免太狠心了,可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无从知晓,如果只责备自己的室友,难道也不是太过片面了吗。
唉,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没法讲。
最后收拾完了,慕晚也就带了一个行李箱。
秦景曜的司机把行李装上车,先让慕小姐上楼,而他自己则用电梯把行李给运了上去。
“我的室友们要我带话,说谢谢你的礼物。”
慕晚把行李箱摊开放在地上,她把电脑和平板拿出来,里面还有自己今晚要写的作业。
秦景曜不关心别人的反应,“你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最好的礼物,当然是一别两宽。你不愿意给,我说了也没有用。”慕晚往外拿东西,她盘腿坐在地毯上,“问这种问题,还不如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秦景曜微抿了下唇,挖苦道:“关于今晚吃什么的问题,慕晚,你没发现是李明朗喜欢问吗?”
他们是相爱过的情侣,一言一行都刻入了对方的血液里。
“硬骨头打断了熬汤,今天的晚饭就吃这个。”
“不行,依我看要加半瓶陈年老醋。”
慕晚仿佛是在胡言乱语一样,明刀暗枪,两人分明是在对峙。
秦景曜戏谑地调侃,“酸掉牙了。”
“我还没说你要吃人呢。”慕晚暗暗地回怼,收拾东西的时候的把首饰盒带了过来,她拉开抽屉,里面却是一叠厚厚的信封。
完蛋,这是李明朗送她的情书,被慕晚不小心带到了秦景曜的房子里。
除了那只银戒,这是前男友留给慕晚唯一的纪念了。
不能让秦景曜看见,不然他非要拿打火机烧了不可。
慕晚动作缓慢地拉上首饰盒的抽屉,到底是李明朗一笔一画写出的信,她想好好留着,以后没机会还就算了,放在这里也挺好。
秦景曜弯下腰,他的手摁住慕晚的手腕,“你在挡什么东西?”
“耳坠。”慕晚在丝绒盒子里拿出了一对耳坠,试图粉饰太平。
圆圆的珍珠耳坠,垂着金色的流苏,戴上去一定很漂亮。
“你中间又停顿了,慕晚。”秦景曜没被一对耳坠所迷惑,他猛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赫然放着一叠整齐的信件。
信件被按照时间顺序保存,中间捆着棕色的亚麻绳。
慕晚告诉自己要镇定,可秦景曜光是翻看了一遍还不行,他还要上手直接把绳子解开。
到了这一步,慕晚自知是在掩耳盗铃,她不可以再装作熟视无睹的样子了。
“这是我的隐私,秦景曜,你不能看。”
秦景曜问:“谁给你写的信?”
“别人。”慕晚理直气壮,“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写的。”
信封上光秃秃的,并无任何信息,不能说名字的别人,秦景曜只能想到一个人。
情急之下,慕晚说:“是我同学给我的信。”
“李明朗也是你同学。”秦景曜取出其中一封,封口的火漆印章依旧黏在牛皮纸上,可见信的重要程度以及收信人的细心。
“慕晚,别跟我打信息差。”
弄虚作假,慕晚在秦景曜面前还不够格。
老式的红线信纸,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一封情书。时间长了,信纸的边缘泛黄。
第一封是告白,写了慕晚和李明朗的初见,在一个下雪天,李明朗在操场上遇见了哭泣的慕晚。
从此,他一见钟情,即使慕晚当时哭得眼睛通红,李明朗也毫不犹豫地决定要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