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玉却没说话, 只是坐到了床边, 手抚上他的脖颈, 江潮被他的动作弄的有点脸红, 看了一眼半关着的窗, 轻轻咳了一声,“阿玉,现在……是不是不太好啊?”
总要关一下窗吧!
而且门关了吗?江潮不记得了, 他整个人就像飘在空中一样,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谢寒玉亲了他,一下又一下, 自己的衣袖被他握在手心,和干净的冷白撞在一起,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阿玉——”
江潮的声音有些轻,他被握的太紧了,极致的感觉冲到脑中,眼神中都是谢寒玉勾人的眼神,他,怎么会这样?
“不是狐狸精吗?”谢寒玉压低了声音伏在他耳畔,江潮感觉他压根没法思考,他被某位仙君控住着命脉,脆弱的脖颈露在谢寒玉面前,任由他抚摸。
“到底谁才是狐狸精?”江潮在心里疑惑,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谢寒玉给迷惑了,他才是那个在黑夜中破了戒的呆板书生。
“喜欢吗?”谢寒玉的衣裳完整的穿在身上,甚至连半分褶皱都没有,江潮就不一样了,他别扭的转过头,不想去看这一幕,偏偏某人似乎在今天被打通了任经二脉一般。
那只手就摆在自己面前。
谢寒玉又去亲他,温热的肌肤相触,江潮把人抱在怀里,小声的问,“怎么了?”
他感受到怀里人的惴惴不安,轻轻的拍着谢寒玉的背,一遍又一遍的去安抚,温柔道,“阿玉。”
“阿玉。”
天边已经渐渐泛起白光,江潮手一挥,继续搂着谢寒玉,把人埋在胸口,规律安稳的心跳在谢寒玉耳边响起。
“不怕,睡吧。”
江潮替他把发带解下来,用手摸着发丝,见人终于闭上了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手指动了一下,传信给却山行,这才抱着人继续睡去。
正郁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的却山行用手支着下巴,结果突然一张纸团砸到自己身上,他打开一看,潦草的几个大字,写着让他中午之前不要来找谢寒玉,也不要来敲门。
他是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吗?
却山行直接把纸团扔一边,气的他浑身哆嗦,江潮这个人又干了什么,寒玉师兄都那么累了,他……他居然还……
江潮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太混蛋了,而且,他居然还给自己传信,不要去打扰他们,这种事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这简直是在……在炫耀。
却山行一脚踢到旁边的石头上,气的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却无意间听见一声很轻的喘息声。
“关长老,你还挺能藏,以前也没见过你这般模样。”
是于天青的声音,关,关长老,他听见了什么,却山行眉头紧锁,于天青平时不是直接喊关正阳的吗?怎么突然就长辈分了?不过这是不是一下子长的有点多!
却山行向旁边走了几步,大大咧咧的喊道,“于天青,你和关正阳在这里干啥呢?我跟你说啊,江潮这个不要脸的人,他,他居然——”
话音突然一顿。
却山行连忙捂住了眼睛,转身就跑,在心里骂骂咧咧,他跟百重泉的人都有仇,他们百重泉所有人都是混蛋,都不要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办,关长老,你的名声似乎要坏掉了呢?”于天青双手抱在关正阳脖颈处,双腿夹在他腰上,整个人被关正阳抱住了,“以后他们再说起你来,可就不是清心寡欲了。”
“坏就坏了。”
关正阳把人紧紧的抱住了,生怕会掉下去,“天青,谢谢你,肯喜欢我这样一个人。”
于天青得意笑了,“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喜欢我下次要早点说,知道吗?亏你还瞒了我那么多年,以后不许了。”
他也是有人亲的了,于天青被亲的迷迷糊糊,还在想着要在江潮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省得自己被迫看着他和谢寒玉黏黏糊糊的缠在一起。
却山行“砰”的一声,头撞在墙上,气愤的看着屋里一群人,一屁股把沈南挤到一边,“燕鹤,你去把江潮喊醒,太阳都升这么高了,还没起,太过分了,师父还在怀仙门等着我们呢!”
“山行师叔,此事非君子所为。”燕鹤一脸正经,“我刚才看到师父给你写的信了,不让我们去打扰他们。”
却山行,“……”
果然是某条龙的徒弟,明明是自己从小教他练剑,没想到江潮一出现,他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这简直不可理喻。
“做得好。”山鬼笑着把桌子上的芙蓉糕递给燕鹤,“江公子身后有琼玉仙君撑腰,你还想着和他斗,山行,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吗?”
却山行憋屈得不知道是继续待在屋里还是出去,出去又要遇上那个于天青,他真是被百重泉这对师兄弟给逼疯了,眼睛都不想要了。
“等会儿呗,说不定琼玉仙君一会儿就过来了呢!”山鬼继续道,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谢寒玉的身影。
一身正红色的衣裳,腰间还挂着一枚玉佩,山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身怎么这么像喜服呢?
她又往谢寒玉身后看去,结果江潮也穿着一身红色衣裳,这两人是提前商量好了吗?难道是打算今天拜堂?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尤其是江潮,走路的时手也非要缠着谢寒玉,又不是不会走,怎么就跟刚学走路的小孩一样呢?春风得意,看起来昨晚上是干什么好事了?
“寒玉师兄。”却山行委屈的走到他面前,结果江潮直接按住他的额头,把人推回去,“山行啊,你寒玉师兄今天这一身可是我亲手替他穿上的,所以,你就不要抱了,也不要跟他站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