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不要抱我,只有阿玉才能抱我。”江潮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却山行直接无话可说,求助一般的看向谢寒玉,结果对方一直看向江潮。
寒玉师兄果然不疼他了。
却山行自讨没趣,只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寒玉师兄,既然醒了,就回怀仙门吧!我先走了,师父催了好久。”
他转头就撞上了于天青和关正阳,目光落在两个人相握的手心,却山行大叫一声,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自己直接从旁边的门缝里跑了出去。
江潮原本还欢喜雀跃,一瞧见于天青朝着他挤眉弄眼,瞬间心情一落千丈,天青师兄这根木头什么时候开窍了,还有关正阳,当朋友当了那么多年,怎么,怎么就突然摇身一变,握上天青师兄的手了呢?
这不合理。
“阿玉,我也要握。”江潮声音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谢寒玉笑了一声,“不是在握着的吗?”
“不行,要双手都握着。”江潮不讲理,反正在谢寒玉面前,他早就没什么脸皮了,“还要亲一下。”
臭不要脸的,山鬼带着身后那几个明显还很纯情的人赶紧跑了,于天青自觉比不过,干脆也放弃了,只剩下江潮和谢寒玉两个人,他低下头,蹭了蹭谢寒玉的脖颈,“要亲,寒玉哥哥。”
连寒玉哥哥都用上了,可见某条龙确实很不要脸,可琼玉仙君很吃这一招,百试不厌的那种。
谢寒玉去亲他,江潮这才满意了,“寒玉哥哥,你今天真好看。”
“该出去了。”谢寒玉强忍着心里的翻涌,拉着他出去,轻声解释,“两只手走不成路。”
“嗯。”江潮被哄的轻飘飘的,才不在乎谢寒玉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现在心花怒放,和谢寒玉待在一起。
说笑着到了怀仙门,谢寒玉看着多年没见的地方,长长的台阶还和以前一样,两旁站满了人,有些是这些年新收的弟子,他认不出来,可还是有许多熟悉的面容。
玉溪真人在收到却山行来信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些天就一直催着他赶紧带谢寒玉回来,省得夜长梦多。
一直到谢寒玉出现在他面前,玉溪真人这才相信,他是掌门,自然不能在这么多弟子面前哭泣,可到底还是忍不住,背过身用帕子抿了抿眼角,这才道,“寒玉,沧溟山还给你留着呢!”
“师父这些年不见,还是风采依旧。”谢寒玉温柔道,玉溪真人笑着道,“你别骗我了,最近这世间可是一点儿都不安稳,还好你回来了,寒玉,师父一直念着你呢。”
江潮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玉溪真人这下对他也不再横眉竖目了,应忔大老远的就跑过来,和江潮对视了一眼,之前的拌嘴被抛在脑后,他一下子就抱住了江潮。
“江潮,你真的把寒玉师兄带回来了。”
应忔泣不成声,谢寒玉不在的这几年,他就成了大师兄,各种活堆压在自己身上,简直要累死了。而且他还没有寒玉师兄倾诉,修为又比不过白刃里的那几个人,他们怀仙门在他手里都快要落寞了。
“寒玉师兄——”
江潮心里酸溜溜的,但还是乖巧的站在刻着怀仙门几个大字的石头上,看着他们几个人叙旧,要不是刚才应忔说奈清闲下山了,他也有人来接。
江潮等了好一会儿,最后干脆蹲下来拔了好几根狗尾巴草,放在手里编了个镯子带上,奈清闲给他补好的那只镯子也在他手腕上带着,只不过冰蓝色的镯子中添了几分金,看着飘逸了不少。
“寒玉,赶路这么久,先回沧溟山休息一会儿,晚上来清凉谷接风洗尘。”玉溪真人看了看天色,道,“还有你们,都赶快回去练剑,不准偷懒,山行,尤其是你,出去了那么久,这几天练剑了吗?”
却山行不敢说话,他每天不是在撞到谢寒玉江潮的路上,就是在撞到于天青关正阳的路上,哪里有时间练剑啊,眼睛没瞎都是好的了。
他拉了拉文姜朴的衣袖,“文师妹,说句话啊!”
“师父,山行师兄他可厉害了,”文姜朴接收到信号,主动开口道,“每天都在练剑,您要是不信可以跟他打一场。”
“真的吗?山行,拿剑过来。”玉溪真人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同流合污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是信了文姜朴的话,那才是大错特错,“还有你,姜朴,你们都过来,我看看到底有没有练剑。”
“都怪你。”文姜朴瞪了却山行一眼,和山鬼对视了一眼,“荔萝姑娘,我先带你去清凉谷吧,今天晚上你就先住在我那里,可以吗?”
“我也想去看看你们练剑。”山鬼注视着谢寒玉和江潮远去的背影,没了琼玉仙君在这里,她也自在了不少,甚至能看出来一些小女孩的天真俏皮,“其实你要是打不过他的话,我可以偷偷帮你。”
山鬼指了指却山行。
“好。”文姜朴笑着说,只留下却山行一个人对着一堆看热闹的弟子,只能咬紧牙关,道,“都赶紧去练剑,快点。”
一直到了沧溟山,江潮被谢寒玉推进屋里面,一下子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身上那股僵持和不自在也终于消失了。
熟悉的床铺已经被谢寒玉用灵力清洗过了,江潮站在窗边,外面的雪还和以前一样,纷纷扬扬的一刻也不停息,只是少了几只在外面守门的纸鹤。
江潮有一瞬间的伤感,不过谢寒玉都回来了,等到他恢复记忆,纸鹤肯定还能回来,他不应该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