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冬天,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身体却变得潮热不堪,但是谁都没有在意,只是不断地锁住对方,紧紧的,由此,呼吸变得更加凌乱,气息也变得更加炙热。
万俟延的吻像火一样,点燃了她的身体。
可是不够,这样还远远不够,卿清也迫切地想要得到他。
她不断地唤着万俟延的名字,嗓音是痛哭后的沙哑,吻落在他的下巴处,又落到他的喉结,呢喃声坚定而执着地传入他的耳朵:“万俟延,我爱你,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万俟延感觉一股电流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如酒精麻痹身体一般,无限放大了其他的感官,他的心跳狂乱了起来,将手放在她的背上,很用力地吻她,边吻,边说:“好。”
卿清也被他吻得都快要呼吸不过来,抱住他脖子的手指稍稍松开了一丝力道,想要他暂时饶过自己,但是万俟延并没有放过她。
他一把将她抱起,卿清也的双腿自然地缠在了他的腰上,两人的身体紧贴着。直到这时,万俟延才意识到卿清也的裙子看起来端庄大气,实则轻薄如蝉翼。他抱着她,几乎能感受到她的所有。
万俟延将卿清也托抱着放到卧室的床上,卿清也已经眼睛通红、嘴唇通红,全身都红了。
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也或许是一瞬的不适应,想要坐起来,但撕扯开自己的衣服上床的万俟延很快就跪坐在了她的身上,用个人优势压制住她,不让她动,又好像故意一样,问她:“怎么了?”
他的目光真挚得好像真的在问她怎么了。
卿清也盯着眼前宽阔有力的肩膀,腰部迷人的肌肉线条,还有隆起的胸肌,手不自觉地就摸了上去,由上往下,不由自主。
万俟延任由她动作,俯下身子来亲吻她,吻由脸颊转至脖颈,轻声说:“怕你难受,我先用手。”
卿清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怔怔地看着万俟延,随他怎么做。
事实上,手指入侵的感觉尤为强烈,只是一瞬,卿清也就忍不住地咬住了下唇,并用双手圈抱住万俟延的手臂。
或许是他的原因,也或许是自己的,卿清也总觉得万俟延的手臂在不断地抖动,一阵又一阵,可却很慢很慢。
卿清也受不了,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快点!”
万俟延不予理会,卿清也便很用力地抱上了他的背,一边亲吻他的脖颈,一边说:“好了,可以了。”
她能感觉到万俟延背部肌肉瞬间变得紧绷,皮肤的温度也直线上升。
万俟延很快就把她身上这件有点儿碍事的礼服脱了,又跨过她,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盒东西。
卿清也想要看他在干嘛,被万俟延误以为是要临阵脱逃,他很快又用最初的办法压制住了她。
是到这时,卿清也才猛然记起在玳瑁村那天万俟延好心给予她的提醒的,她必须承认,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在此刻显得尤为明显。
卿清也根本无力挣扎。
屋里的灯很亮,窗外下着雪,雪花绵绵密密地落在窗户上,一会儿又好像被暖气烤化了,化成了一滩水,像他们身上的汗一样,黏热、潮湿、迷离。
可万俟延却在完成一个撕包装过后的动作后顿然停住,手捏着卿清也的腰,却没有动静。
卿清也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抬眼瞧他,发现他正在注视着某个抵触在一起的地方,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卿清也的脸瞬间红得没法看,很用力地拍打他的手臂:“你看什么啊?!”
她不允许他再看,即使是她的爱人,即使是她的丈夫,她也不允许!
万俟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觉得卿清也无知无觉的,很天真,他认真道:“我怕你会受伤。”
“不会受伤!”卿清也咬牙切齿地说,倏尔偏过脑袋,不再看他。
下一刻,卿清也就因为自己这嚣张的气势吃尽了苦头。
东西是卿清也上次跟万俟延在超市瞎逛时,随手从货架上拿的,她看都没看,还一连拿了好多个。型号倒是没有任何问题,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地给蒙对了,但材质吧,却是那种比较恶趣味的富有颗粒感的款儿。
所以在刚接触这种材质的瞬间,卿清也就感到了不适,绵绵密密的刺痛令她十分难受,由此,她不得不缩起了身子,像夹子一样。
夹子夹他的时候,万俟延的呼吸都仿佛停了一瞬,喉结翻滚,俯身亲吻她皱作一团的眉心,亲吻她的嘴唇,抵住她的额头,嗓音低哑难耐:“是你自己乱买的。”
就好像好心却办了坏事,又好像无端遭受指责般,卿清也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试图狡辩,自己没感觉,却越说夹得越厉害:“我又不知道是这样的,我又不懂,买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呢?”
“我也没有试过啊。”万俟延神色压抑,深吸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腰,让她放松,接着,用人类最原始而直接的方式拥抱自己的爱人,“忍一忍,好吗?”
卿清也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在胀痛、舒爽、刺激的感觉中,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然后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看不清身前的人,也看不清窗外的雪,只是耳朵变得格外敏锐,这么大的房间里,她似乎只能听到万俟延的喘息声,接着,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