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看着对面的人,在灯光下,他的肤色显得更加白皙通透,连颈部青色的血管都极为明晰。万俟延全身都很白,嘴唇红红的,双眼漆黑又毫无戒备,只是盯着她,好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卿清也在心里想,这么完美的长相和身材,如果什么都不穿的话,那就更好看了。
她抱起调色盘,开始一笔一画地在画板上涂颜料。
这是卿清也第二次画万俟延,她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比起万俟延画完她之后连画都不晓得扔到哪儿去了这一点,卿清也觉得她还是比较珍惜自己的作品的,她画画的态度十分专注。
起初,万俟延的姿态还比较端正,后面大概是坐久了,也慢慢松懈了下来。他斜靠在沙发上,右手臂随意地摆放在红棕色的沙发扶手上。
因为穿着浴袍,微敞的领口可以隐约窥见一点儿结实胸膛的痕迹,肌骨匀称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卿清也越看越痴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咬他,但她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端起一旁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由万俟延的胸肌滑到他的脸上,再转到他的眼睛、嘴唇。
或许是太过熟悉万俟延的存在,也或许是遇到自己的灵感缪斯时手指开始灵活得不受控制,卿清也安安静静地作画,速度很快,画板上很快就显现出了一个灵动的万俟延。
在一步步作画的过程中,卿清也的心里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渴望,像是气球在内心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手指每在画板上涂抹一笔,内心那股渴望便愈发强烈。
最后她非常迅速地画完了万俟延,又在上面补了两笔,在他的胸口处增添了一抹暗色。
其实已经画好了,但卿清也却假装没有,拿起酒杯走到万俟延面前,对他说:“没钱,你稍微往后靠一靠,姿态随意一点。”
万俟延抬眸看她,似不解。
她又对万俟延说:“整个人都稍稍往后一点,脑袋往后靠。”
万俟延安静地听她讲话,那语气仿佛在认真指导他该如何摆出正确的姿势,他看着卿清也,配合地动了动。
但卿清也似乎不太满意,也或者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满意的借口。她的手指忽然落到了万俟延的身上,将他往后推了一把,又用那只端酒的手挑开他的领口,从脖颈滑到胸膛。她发现,万俟延的皮肤温度比她的手指温度还要高。
他或许应该降一降温,卿清也抿了抿嘴唇,如此思考道。
在内心产生这个想法后,卿清也的手指又碰了碰他,试探着万俟延的体温,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忽然将整杯红酒全都洒在了万俟延的身上,深色的酒液从他的下颌滑到了喉结处,又顺着喉结滑到了胸膛,最后浸润了他的浴袍。
察觉到万俟延紧了紧眉心,卿清也急忙礼貌地道了声歉,转身去拿抽纸,要替万俟延擦干身上的酒液。
万俟延仰躺在沙发上,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任卿清也的手指作乱,纤细嫩白的手指划过胸膛,带来轻微的震颤。
只不过对方看起来尤不满足,好似纸张永远都擦不干净似的,旋即收回手,开始俯身凑近他。沿着他的脖颈往下,将吻绵绵密密地落在他的锁骨上,贪婪地吮吸、舔舐、啃咬,只不过她的力道很轻,生怕咬痛他一般,每一下都咬得很轻。
只是内心的渴望愈发强烈,那个气球越胀越大,像是就要爆炸一样,她实在是无法满足于现状。
卿清也摁着他的肩膀,唇齿一路下滑,滑过他的胸膛。
然后伸出舌尖,在一处打转。
万俟延微垂下头,眼睫落下浓厚阴影,被她胡作非为的动作搞得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
卿清也用方才品酒一般的姿势品味那儿,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双手抓住万俟延的衣领,将整个脑袋都钻入他的怀抱,用人类最初始对异性产生的兴趣进行探索,背上忽然落下一只手。
卿清也以为万俟延是要阻止她继续动作,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真是没有礼貌。而万俟延并没有阻止,而是直接一把将她托抱起来,将她放倒在办公桌上,准确无误地吻了下来。
他的眼里只有卿清也,而卿清也的眼里却透着十足的茫然,睁着大眼看他,于是万俟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眼尾也跟着弯了起来,他用力地咬了咬她的唇瓣,品尝她嘴里红酒的味道。
万俟延的力道很大,吻得也很深,卿清也在万俟延不断加深的吻里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开始发麻了,身子瘫软下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可他却像是要惩罚她一样,仍旧没有放过她。
过了不知多久,卿清也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忽然听到万俟延问她:“你上次说,吻在哪里比较保险?”
“啊......”卿清也的眸底闪过一抹怔色,很快就反应过来万俟延在说什么,她眨了眨眼,跟万俟延说,“那是我开玩笑的。”
万俟延点点头,可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因为下一秒,他直接抓住了卿清也的脚踝,将吻落在了黑色丝袜的边沿处,舌尖舔舐的力道也越发大了,卿清也整个人都僵了僵。
卿清也抬头看着卧室的灯,是她当初要换的瑰丽的花灯,五颜六色的,此刻照得她的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她忍不住蜷了蜷腿,然而脚踝被桎梏住,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