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收到指令,便开始忙碌起来。
二人配合着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满汉全席都快做出来了。
可以说,经过卿清也各种挑食毛病的纠正,万俟延的厨艺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卿清也看来是仅次于她母亲的水平。姿势娴熟、动作迅速,轻轻松松就能捣鼓出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止令她满意,就连徐蕙兰和陈诗芸尝了都忍不住夸赞。
6人边吃边聊,先是问了会儿卿清也和万俟延最近的工作安排,听出他们都抽得出时间,徐蕙兰便开始提起正事:“你俩的婚礼,你们有计划了吗?婚纱照啊、婚礼形式之类的,你们考虑好了吗?”
当然是没有考虑的。
卿清也知道筹备婚礼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不像领证那样简单,只需提交资料、再拍个照就能草率地交付一生。
筹备婚礼光是想想就令她感到麻烦,所以即使最近空闲,她也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的。
陈诗芸像是看出了他俩的毫无准备,主动开口:“我联系了几家摄影团队,可以定制自己想要的婚纱照,你们挑一挑,看看心仪哪家。”
陈诗芸不愧是上市公司的高管,就连为他们挑选摄影团队都准备了好几个文件夹,里头分门别类地标注着各家团队擅长的风格,能够满足他俩的各项需求。
选择实在太多,令卿清也感到眼花缭乱,最终他们敲定了瞿思衡的摄影团队。
因为据陈诗芸说,瞿思衡是业内有名的摄影师,擅长拍摄各种风格的照片,与娱乐圈的许多艺人团队都有合作,影后池零露的婚纱照就是由他拍摄的。
选好摄影团队后,陈诗芸又让她挑选婚纱。
尽管之前卿清也已经选好了婚纱品牌,但陈诗芸还是给她提供了更多的设计师参考图任她挑选,大抵是了解卿清也善变的特性的。
卿清也也的确是善变,这一次选的婚纱和上一次的风格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选完婚纱后,徐蕙兰就把她拉到了一边去,说有事要跟她说,而万俟延呢,则是被他的母亲拽去了另一边。
“之前我一直没找你,过去的事暂且不论了吧。”陈诗芸说,只不过接下来的话不像是暂且不论的样子,“你们领证领得太草率了,害得我们做父母的什么都没准备。再见清也她都已经直接喊我妈妈了,我连见面红包都没准备,还有结婚的红包。我没有经验,你觉得我现在补还来得及吗?还有彩礼,这些都是需要准备的,之前杂志上的珠宝,清也喜欢吗?要是喜欢的话,我再订几套来......”
由于陈诗芸一骨碌地说了太多话,万俟延没办法一一回复,便只回了最后一个:“珠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到了那名设计师,让他设计了。”
设计师是外国人,声名享誉全球,档期很满,在万俟延向他发出邀约时,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不过万俟延没有放弃,主动将报价提了一倍,设计师当即表示同意。
在他向其发出邀约到现在已经过去数月,中途经历过反反复复修改图纸,改到设计师都快撂挑子不干的程度,万俟延才算是满意。
预计不超过两周,他就能收到成品了,万俟延想。
正式试婚纱的那天,卿清也再次感到了为难,几乎每套礼服都设计得极为华丽美观,尺寸也都跟她的身材十分适配。
卿清也一套又一套地试过去,每一套都适合,可又总让人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后来工作人员建议她试一试由阿塞拜疆设计师Sophie Couture设计的系列礼服:“我认为你的颜值与这个系列的礼服都很适配。”
不是工作人员捧杀,与传统白色婚纱的简约圣洁不同,“莫奈花园”婚纱独特的廓形裙身在视觉上就给人很大的冲击,手工刺绣缝制的花卉色彩斑斓,更能映衬出卿清也五官的明艳。
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卿清也换上之后都有点儿舍不得脱下了,盯着裙身绮丽绚烂的色泽,总觉得这婚纱哪哪都符合她这艺术家的审美标准。
工作人员帮她喊来了万俟延,卿清也要他评价,即使知道万俟延除了会说“好看”之外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她还是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万俟延站在她面前,视线平静地望着她,最后果然不出她所料的,评了两个字:“好看。”
卿清也一脸意料之内地点了点头,没忍住眼珠子朝上,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她以为万俟延的态度敷衍,只是在往试衣间走的时候,她发现万俟延也跟着她走了进来,并且很快地拉上了门帘。
卿清也疑惑地转头看他,有点儿不明白他的意思,忽见万俟延迈步朝她靠近,手指伸了过来,在她的颊侧抚摸,一下又一下,嗓音颇为低沉地对她说:“亲亲,我想吻你了。”
从幼时起,卿清也于万俟延而言,就像是玻璃橱柜里精致、漂亮的芭比娃娃,皮肤雪白,眼睛很大,遥遥望着便惹人喜爱,可又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
可如今,他不用再隔着玻璃橱柜看她,精美的芭比娃娃已经从橱柜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他面前。
这样迷人、仿佛能夺走所有人目光的卿清也站在他面前,不同她接吻,在万俟延看来可以说是犯罪行为,并且罪不可恕了。
卿清也稍稍愣了愣,唇瓣便被人含住,万俟延很深很深地吻她,就像豹子扑袭猎物般,狂热而激烈地表达着他内心的渴望,想吻她,想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