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有几分有气无力地问对方:“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房......”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自己睡衣被扯掉、纽扣崩掉的声音。
薄言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试图阻止,她就直接□□坐了下来,霸道又强势。
字字句句无不在揭露她前些日子犯下的罪行,即使时隔多日,这些罪行仍旧无法被轻易抹去。
郁芣苢试图为自己找补:“那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啊,难道我还要为自己梦中的行为负责吗?这没有道理吧?更何况,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斗不过你,谁让你不反抗的?”
起初薄言初还只是就事论事,冷眼瞧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因她这句话,薄言初差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了口气,还是想要为自己解释:“我喝醉了,而且你确定你是在做梦吗?谁在梦里空有一身蛮力的?又急切又暴躁,推都推不开。”
“那你想怎么样嘛?这种事哪能分得那么清楚的啊?刚开始的确是我主动的,可过后难道不是你吗?你睡了我,我也睡了你,我们就算扯平了吧?”郁芣苢的声音越说越小,事实上,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本身的确是一段露水情缘,睡醒之后一别两宽。但她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也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临走前硬是从钱包里抽出了仅剩的2000块钱,给人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不过是随手推开了一间房,哪能想到会遇到房主啊,还不小心睡了人家。
郁芣苢有点儿忐忑地望向对面的人,似乎明白了他为何这口气至今仍旧难以咽下。
但薄言初只是垂头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
实际上,那天早上被窗外的晨光照醒后,夜里翻云覆雨、做了许多次的行为,在薄言初看来,总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
他微微睁开双眼,脑袋还有点儿昏沉,似乎想要确认这些究竟是他醉酒后产生的臆想,还是真的大梦一场,眼睛一扫,就扫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叠红钞,薄言初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洁身自好,又从不游戏人间,跟人谈生意都不随意在外留宿,没想到回到自己家反倒被人这样对待,薄言初感到气愤又耻辱。
这个事实极其残忍。
使得薄言初在下床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立马找到那个女人。
其实并不难,他的别墅安保森严,加之时间并不久远,要找到人,总归不是一件难办的事。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去联系他的那位朋友,要他提供他们公司出来参加这次集体活动的职员名单,总归都是有法子的。
但他没有这么做。
想想都觉得难堪。
原本以为今后不会再遇到郁芣苢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上她,还很凑巧地坐在了自己对面。
因为她概不负责的态度,导致薄言初心头火起,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说实话,薄言初的长相并不是那种能够让人遗忘的类型,相反,他的脸是一点儿都挑不出来毛病,五官哪个都打眼,凑在一起更是堪称完美,所以郁芣苢才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清醒时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实在是印象过于深刻,遒劲有力的肌肉,性感的身材,又因为同这样的人睡过后的滋味实在令人回味。刚跟他相遇的时候郁芣苢还想假装不认识的,只是两秒的愣怔,愣怔中又饱含欣喜,就被薄言初给抓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郁芣苢率先打破沉默,问他,她倒要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兴许是害怕薄言初不安好心,看着他朝自己递来手机的一瞬间,郁芣苢就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薄言初皱眉看她:“你干什么?加我好友。”
郁芣苢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也拿不准他的态度,不明白平白无故加什么好友。
又听他说:“有来有往才叫扯平,你得让我睡回来。”
郁芣苢当然没答应,余光扫到卿清也二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听万俟延问卿清也:“够吗?不够我让薄言初来给你拿。”
“不用,两个就够了。”
回头再看薄言初,他一脸不慌不忙,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模样,郁芣苢最终迟疑着掏出手机,不怎么乐意地进行扫码验证。
验证通过后,又听对面一声简洁答复:“行,那你等我通知。”
卿清也端着两盘精致的小蛋糕,走到郁芣苢身旁坐下:“通知什么?你们在聊什么呢?你俩之前认识啊?”
可能是这种私事都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吧,二人各怀心事,又怀着对对方的怨气,这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给予她回答:
“不认识。”
过了一会儿,郁芣苢又确认一般,重复了一遍:“不认识。”
听起来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卿清也愣了愣,忙道:“不认识也没关系,现在认识就好啦。”
她像是独自乐观的一个人,游离在此刻尴尬的氛围之外。
万俟延一直跟在卿清也后面,这会儿也跟着坐了下来。
大家开始用餐。
卿清也的饭量小,吃完蛋糕后就没有胃口再吃其他东西,万俟延看着,觉得不行,给她的盘里夹了许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