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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布衣之叶惜莲(37)

作者: 霖江南 阅读记录

二仙闻听,战战兢兢抬头一看。

只见半空中嫦娥公主稳坐祥瑞莲坛,正俏目含嗔。

惜云、惜月不敢有违背,急腾云侍奉左右。

天蓬进前躬身道:“烦劳公主芳驾,小神有礼了。”

嫦娥公主言道:“元帅,万望承吾薄面,恕二畜无罪,放之随我去罢。”

天蓬忙笑道:“公主有令,小神怎敢抗违,敬请自便!”

惜云、惜云即随嫦娥公主返回蟾宫,自此闭门苦修。乃至三世后,才得下凡。此话后续有言,按下不表。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待天罗地网布置妥当,方道:“嫦娥公主已将二仙收回,量那玉兔精也无甚本事。趁着此刻群妖慌乱,咱们速去捉拿!”

魔礼寿道:“几个宵小毛怪,何劳诸多天神?待吾只身前往,管将孽畜手到擒来。”言毕,遂驾云径扑山谷密林内。

叶惜莲见姐姐被嫦娥带去,正慌忙率众妖用逃遁。

忽见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左手卧银鼠,右持多宝伞,怀携着‘紫金花狐貂’,威风凛凛而来!

有霖江南赋曰:

广目天王圣像端,风采奕奕放光彩。

四棱金冠头顶卧,八色锦袍身上穿。

朱缨来衬金丝绕,珍玉色润扣发環。

两鬓垂压双展翅,盘龙滚在虎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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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莲看罢,不觉露出惊恐之色。

魔礼寿正要放出银鼠与花狐貂,扑杀群妖。

叶惜莲遂命部众齐现原形,显出本相,呼啦啦围上前去,反把广目天王团团困住。即运吐骚气腥风,迎面乱喷。

魔礼寿忙聚睁慧目,只见妖怪们全不似先前那样娇媚亭亭,一个个青面獠牙、獐头鼠目的,俱变得奇形怪状。

霖江南赋曰:

赤尻银狐,雪白毛长尾巴翘。

七彩孔雀,满身花斑金腿傲。

乌云虎狼,黑白相间獠牙呲。

狸花猫貂,倭腿刺须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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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广目天王疾挥金鞭,挨次砸去。撂倒几个皆无骨无血,软乎乎的竟是些皮毛堆在地上。

魔礼寿心中纳闷,又不知那个才是叶惜莲真身。于是便放开银鼠,任其撕咬。

哪知捉住一个,与先前无二,咬住一个,俱都相同,皆是些无骨无血,一堆皮毛。

魔礼寿见银鼠无法捉拿,复将‘紫金花狐貂’撒去。

此兽修成隐显功,阴阳二气在其中。

大小随心皆能变,吃尽妖人并畜生。

孰料花狐貂尚未追上妖怪,便闻见一股股腥臊味,竟不敢近身,去而复返。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虽神通广大,然也无计可施,正翘首苦思,欲想个主意来。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忽从背后赶来,问曰:“如何?”

魔礼寿忙将适才众妖幻化发难,详述一遍。

魔礼海听罢,言道:“不算稀奇,此乃妖怪惯用的旁门左道,名曰:‘瞒天过海、缩骨抽元。’她们幻出精魄,脱去肉体凡胎,专用畜生毛皮变成假身,让吾等无法伤到真体。似这离魂脱元邪术,无非想要舍弃躯壳得便逃脱。依我之见,虽然妖怪计策颇佳,然此刻天色已晚,咱们又布下天罗地网,她们也白费一场,枉用法术罢了。”

魔礼寿恍然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些邪魔歪道,竟使出皮毛之术,将本座难住。致使吾空与她们的幻象打了一仗,着实气恼!”言毕,复怒气冲冲道:“欺吾太甚!本神非将这帮孽障斩尽杀绝不可!”

魔礼海道:“贤弟何必动怒,待吾了结这帮畜生的性命!”遂从背后取下五弦玉琵琶,竖端胸前,口中念念有词,手指铮铮作弹。

☆、二十五回 冥冥一梦识前缘 茫茫两界别亦难霖江南《不负轮回不负卿》赋曰:

一世情分一世缘,缘与情分皆修来。

阡陌红尘多蹉跎,琉璃年华莫错嫌。

相遇本是天注定,别让韶光空悲怀。

拾得日月三两岁,不负红罗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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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金雨良服下冲和子的‘续命绝情丹’,妖气尽驱。听完管家汪诚讲述,只点点头复合目寐去。

模模糊糊来到一处密林中,走失方向,便立在当地四面环顾,正踌躇不知如何才好时。远处忽现几缕缭绕炊烟,忙登高远眺,瞅二三里外山脚下,暗伏数十间石屋茅舍,隐隐约约像个农庄。不由大悦,忙疾步而行。

少顷,至村口一座院落前。

乃见内有位狩猎庄户,正持利刃欲宰杀猎物。

近前定睛,原来那猎户手提一只锦毛白兔,浑身颤抖,泪眼汪汪。

金雨良顿生怜悯之心,即苦苦相求,舍弃全部财物,将小畜换买,揣裹怀中继续赶路。

居有间,转过山坳,路遇荒废已久的廟观,即入。

时值数九腊月,风雪萧萧。

金雨良铺垫稻草,把小畜放下。唯恐其不禁寒冷,便觅柴燃起一堆篝火。

借温光察看,方知白兔体受重伤。

金雨良自语道:“此间荒郊野岭,且逢冰天冻地,也不知何处可寻草药?”言毕,卸袍覆之,出门觅采去了。

待携药归返已冻得鼻青脸肿,四肢冰凉,又强忍辘辘饥肠,将白兔包扎好,方掏出两块熟饼,分食之,遂添加些柴禾,抱身渐渐昏寐。

忽有女子从外面款款迈入,低眉垂眼依门而立。

身后跟一位霜髯老者,拱手问道:“公子去往何处?”

金雨良忙施礼道:“小生赴京赶考,孰料途中迷失去向,见夜色已晚,便借庙歇息一晚。”

老者捋须回曰:“老朽全家世居于此,适才因事外出。既有贵客临门,又恰逢冰天雪地,何不移驾寒舍,对炉小酌?”言毕,不由分说,上前携手并行,女子随来。

金雨良才知庙后有座宅院,进去一看,只见青石小路蜿蜒,花草树木整齐。

将他引进堂屋,内置桌椅床帏,配备齐全,并透清淡香气。请坐后,老者笑曰:“老朽单姓叶,除拙荆外还养三女,长女与次女皆已远嫁,这是我小女惜莲。”

金雨良道:“小可姓金,临安人氏。”

老者遂吩咐道:“惜莲,快与母亲备些酒菜,吾与公子畅饮几盅,也好驱寒暖身。”

唤作惜莲的女子应是,道个万福翩翩离去。

未几,筵齐,二人止茶,相牵入席,

数杯吞腹,老者似有些微醺,笑言:“公子,汝观小女相貌如何?”

金雨良忙道:“闭月羞花之颜,沉鱼落雁之容。”

老者颔首道:“老朽欲将其许配公子,焉知可否?”

金雨良惶恐道:“在下与令千金素味平生,不敢亵渎!”

老者道:“非也,常言道:天意造化,相逢为缘。汝又为小女救命恩人,使得、使得!”

金雨良愕然道:“许或老丈认错了,在下与令千金从未蒙面,何来救命一说?况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生怎能冒然应允!”

老者皱眉怒道:“汝这是窥贱咱是寒门俗户,与公子不相匹配乎?既如此,请自便罢!”

一言未尽,早有几个家丁,闯进来揪住金雨良,欲架将出去!

至院中时,只见那女子站在走廊下,正梨花带雨,掩面娇泣。

金雨良被拉出府门,抛扔在枯草残雪中。

背后瞬间墙倒屋塌,眨眼只剩一片瓦砾残垣。

把个金雨良直唬得魂飞魄散,爬起来跌跌撞撞欲返回庙里。

孰料原本数步之遥的庙宇,此时却没了踪迹,到处兽嘶禽鸣,阴风阵阵。

金雨良毛骨悚然,哆嗦着朝四下看了看,并不知身在何处,慌拔腿飞奔。就在气竭力虚的当儿,远远望见前面黑漆漆树林中隐约闪烁萤光,急跑过去瞧,面前出现一座高墙大院,遂气喘吁吁的的抬手叩门:“请问有人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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