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比较鸡肋的。
现在柳在溪是个半吊子阵修,近战脆皮,远程开阵失灵,如果再没个法器护身,出门就死。也的确是个问题。
天青看她也在思索,慢慢道:“大部分同修都选了剑,毕竟九寒名声在外,也比较好学,或就是长刀这种趁手的,你……”
“我拿鞭子比较顺手,但是……”柳在溪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作决定,反问道,“师姐,咱们去哪找法器。”
“前面那个山头,缎金峰,就是那群打铁烧火的。”天青笑道。
炼器的比后面习阵的还需要天赋。如果都只能按照图纸复刻的话,那这峰估计也传不下来,毕竟真是神器是没法复刻的。
所以弟子比云川峰还少些。
柳在溪跟着天青在缎金坐了会客,天宝阁都要逛烂了,也没找到想要的法器。
她可能是对自己的小鞭子有感情,看别的多少有些将就。
天青就安慰她,说自己先回去,让她在这里好好感受一会,门禁前回峰吃饭就行。
看吧,逮着时间就不让她好好学习。
柳在溪笑着答应,也谢绝了缎金弟子给她领路,自己在这峰上转悠。
和云川和坤灵这种一看就仙气飘飘的峰不同,缎金峰朴实无华多了,一座山只有弟子住的地方绿化不错,其余光秃秃的,但也和九寒那种人为断树不一样,应该是山体本就多岩石。
倒也方便了这些弟子找山洞搞创作,噼里啪啦的,和她自创阵法时动静差不多。
柳在溪背着手乱晃,钻进一处山洞本想着讨教点什么,一看,是个熟人。
“卫师兄,你怎么在这?”
卫则玉手上动作停了下,听见她声音明显一愣:“你怎么在这?”
……
“你看不出来?”
“我来这学艺。”
两人在停顿片刻后同时道,于是又停顿。
卫则玉不开口了,垂下头用钳子摆弄火上的一个黑色鳞甲,烧得时间长了,竟然还有淡淡的紫色渗出来。
柳在溪觉得好看,凑得近了些,一低头,肩上披发就要滑下去,卫则玉拿着东西一时腾出手,干脆抬腿把她顶到一边。
一脸懵被怼走的柳在溪:?
她瞪着眼睛僵硬地上前两步靠在卫则玉耳边:“看一眼都不行?!”
卫则玉往后甩了下马尾,垂眸盯着她:“不行。”然后把那鳞甲从火上移出来,从葫芦里勾出一圈液体,汇入石槽,将二者一同放入。
瞬间发出“呲”的一声,白气水星四溅。
柳在溪赶紧躲到卫则玉身后,听他说:“那火是我问这边一个师兄要的,你要是过去了……”
他说着回头看了眼她,柳在溪莫名,看他勾了勾嘴角:“感觉你秃头并不好看,早知道不阻止了。”
柳在溪想了下那场面,忍不住呲了呲牙,又想到什么,狂戳面前人的手臂:“谢谢你啊卫师兄,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不谢不谢,直走右转。”卫则玉语毫不客气道。
她撇了撇嘴,等那阵白气过去后,才去看里面的鳞甲。
可经过这一番操作,这鳞甲反而没有刚才的幽光,看着反倒平平无奇了起来。
她有些疑惑:“这东西的本体是什么啊,对火有反应?”
卫则玉有点意外地看向她,看了看那鳞甲又看回来,忍不住道:“我以为你会说是我方法的问题。”
柳在溪皱眉:“不能吧,这玩意看上去就金贵,你会不提前做点功课就上手?”
“那倒不至于……”卫则玉笑了,把鳞甲拿出来左右翻看着,竟起了些耐心给她讲,“它是炽业谷里的一种水生妖兽的甲片,叫亓水,每五百年换一次壳。”
“这妖兽比较温和,平时不用行动,只需要水和灵气就能生活,一直沉在炽业谷的灵泽里,到了换壳才会出来,换下来的壳会碎裂,就是这个甲片了。”
卫则玉把东西递给她,柳在溪边听边点头,小心接过甲片在手里翻看着,又试探着送些灵力进去,却也只从甲片的丝丝缝隙中透出一缕。
“这能做什么啊?”她问。
“很硬,但又很软。再加上它长期受灵泽浸润,有凡人买了去当护身清心牌。”卫则玉老实说着,想再检查一下鳞甲,却忽然被旁边无故蹦起的柳在溪吓了一跳,那一小块甲片差些飞走。
他迅速握回手里,就听柳在溪激动道:“那亓水在哪?炽业谷在哪?”
卫则玉挑眉:“你……不会是想要吧?”
柳在溪“嗯嗯”点头,那人立刻笑开:“不在皓川,是比玉虚门还远的地方。”
第10章
啊?!
本来还想这鳞甲能否给自己的魂骨当个骨鞘,这样拿出去就不会有人轻易感受到里面的魔气了,还能当个趁手兵器。
可谁知炽业谷这么远。
卫则玉盯着她顿时萎下来的神色,说:“你要这个做什么?”
柳在溪也不瞒着他,实话实说了,态度坦诚的样子反倒让卫则玉有些懵然。
“我本来还想让你帮我做呢。”柳在溪遗憾,转过去在山洞里翻看着,转了一圈没见着什么好玩的,又转回来去摆弄卫则玉的葫芦,被人一把夺走。
“我手上又没长刺,”柳在溪无语道,一抬眸,见卫则玉一脸别扭,更是奇怪,“干嘛。”
那人眉头皱得能夹起苍蝇,把鳞甲放到后面那个盛着虹光的液体里浸泡,只留个侧脸给她:“真是病得不轻,找我给你做法器……”
柳在溪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找你做是看得起你,别人白给我做我还不要呢,你怎么还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