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面包,他坐在书房,怎么都静不下心画图。
双唇烫得厉害,有些痒,还有一丝痛意。
段珂毓仔细照镜子,发现唇瓣微微肿起,还红的不正常。
天啊!
段珂毓涂了点清凉的唇膏,期盼快点恢复。
待在家里表无聊赖,试着教小狗随行。
源源小的时候,定点排泄和握手之类的指令学得很快;但或许是生性·爱玩,随行就很难教会,召回更是困难,基本就是撒手没。
段珂毓有的时候很怀疑,源源的智商是不是真的……有点低?
对所有生物都没有戒备心,只要看到玩具就咬,见到陌生人都热情不已,明明小时候很有警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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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四点,席珩就敲响了门,带着几分寒气进了屋。
他来过很多次了,娴熟地换上拖鞋,挂起大衣,围巾和车钥匙放在门柜上。
段珂毓不着痕迹地瞥向男人,两片薄唇轻抿,看见他便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优雅又绝色。
哪像他的嘴那样惨不忍睹。
“我擅长做西餐,可以吧?”席珩征求他的意见。
“可以的,食材都在冰箱,席……你想做些什么?”
“你有什么爱吃的吗?”
两人打开冰箱挑东西,源源蹲在身后,盯着里面的肉块直流口水。
席珩拿了几样,解开袖扣打算洗手,“你和源源玩一会,马上就好。”
段珂毓想帮忙,但男人围着围裙,不管是拌奶油还是煎牛排都游刃有余,手法稔熟。
这么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半吊子,几乎是在添乱。
可惜狗子没有这样的觉悟,一直徘徊在厨房不愿离开,对往日最爱的零食肉干都失去了兴趣。
那双圆溜溜转的小眼神殷切渴-望,盯着灶台上的牛肋排馋的直流口水,把身下的地板都快浸-湿了。
席珩回头瞧见了,“给它吃点吧。”
于是段珂毓拿餐刀割了一小块下来,源源马上摇着尾巴凑近,“汪汪汪!”
这么小的肉根本不够它塞牙缝的,源源依旧殷切地看着灶台。
段珂毓有些好笑,“平常喂肉时也没这么馋。”
“它喜欢就多喂点,我重新煎就……哦小狗不能重油重盐是吧?”席珩眨了眨眼。
段珂毓点头。
“那确实太可惜了。”
席珩身上还穿着衬衫和西装裤,身量很高,段珂毓的围裙不太适合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此时他发自肺腑地感慨这么一句,同情地看向小狗,段珂毓一时被他逗笑了。
席珩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笑起来很帅气,以后多笑笑。”
段珂毓:“什么?”
“笑容很好看,像阳光的感觉。”席珩手里包着锡纸,觉得自己的比喻很恰当,“特别柔和而且很有感染力,我很少看见你笑,但你每次笑都……”
他想了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都很感染我。”
“哈?”段珂毓浅浅蹙眉,“很少看见我笑?”
之前应该是他很少看见席珩笑吧?
席珩点了点头,不像在开玩笑。
好吧……
段珂毓歪了歪头,看见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我也很少看见席总笑,每次笑也很感染我。”
席珩在融化黄油,闻言挑了挑眉,“学我说话?”
“没……”段珂毓有些尴尬,“这是实话,只是我表达能力欠佳,额,词语匮乏。”
“真的吗?”
段珂毓用力点头,“真的。”
“我知道了,本来也很难克制。”席珩吐露心声,“每次看见你我都忍不住笑,但笑得太多了很无礼,我怕你会不喜欢。”
?
段珂毓瞬间感到无所适从,硬着头皮道:“我没有不喜欢。”
“你喜欢,所以我会改的。”
意面下水,席珩定好时间,郑重其事看向他,“我之前还尽力少和你说话,怕吓到你,以后我也会改的。”
段珂毓只好点头,“好,我也改。”
听他这么说,席珩轻笑了下,“之前你送我礼物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好,我得道歉。”
他这一笑又让段珂毓沦陷了刹那,“……呃,没事的。”
“我觉得你对我太见外了,所以有些生气。”男人语气诚恳,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勾走段珂毓的魂,“当时太冲动了,对不起。”
他太真诚了,段珂毓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恰巧滴——的一声,意面煮好了,席珩转过身关火,“马上好了。”
拌面、摆盘,席珩动作利落,一气呵成,两人把餐盘转移到餐桌上,尽量避开小狗的偷袭。
铺好餐巾,席珩起开镇好的红酒,“尝一口,很久没下厨,今天献丑了。”
卷起意面送入口中,香甜的奶油混着黑松露的浓醇在口腔溢开,不断刺-激着味蕾分泌口水,吃一口便忍不住再尝一口。
青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席珩终于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段珂毓咽下美味,迫不及待道:“太好吃了!席总你太谦虚了,这简直是米其林五星级的厨艺!”
这是佳肴,佳肴!
再次为席珩夸赞过自己的厨艺而看到羞愧。
段珂毓瞬间对席珩有了近乎大师的膜拜。
“过奖了。”男人动作优雅,开始进餐。“我很小就独居了,一直自己做饭,熟能生巧吧。”
“独居?”
“小时候住在莫斯科,后来在美国留学,待在国内的时间不多。”
段珂毓点点头,“那确实是……我好像都没去过莫斯科。”
他又想了想,“俄罗斯我只去过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