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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170)

如此上午的课完了,应怀真夹了书往外走,才出了门,就听身后有人说道:“真真是跟她的那个娘一般的恶毒,一个折磨佩哥哥不说,如今她更来折磨我们了!”

应怀真回头看去,道:“躲在背后鬼鬼祟祟地说人是非有什么意思?真叫我瞧不起!”

话音刚落,却见应蕊从后面走了出来,笑道:“这话说的是,说那些不痛不痒地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人家闷声不响地咬上一口最厉害,这种厉害的招儿偏是我们学不会的。”

应怀真早料到必然是她背后传言弄鬼,便也笑道:“小人有小人的法子,我口笨心拙,学不来小人的行径,便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应蕊走上前来,冷笑道:“你说我是小人?”

应怀真道:“姐姐忙着自认,我也是没有法子。”

应蕊看着她,忽地说道:“究竟你得意什么?如今你也一样尝到被扔下的滋味了?可笑你娘还哭的那样,连个体统都没有,可知道合府里人人都说她疯了?”

应怀真听到她竟说起李贤淑来,再不能忍,死盯着她道:“你说谁?”

应蕊笑道:“自然是你那个商……”

应怀真哪里容她把话说完,已狠狠一巴掌掴在应蕊的脸上,顺势伸手揪住她的头发,道:“你再敢说!”

应蕊做梦也料不到应怀真竟会动手,一时尖叫起来,拼命挣扎,她毕竟比应怀真要大,用力一推,便把应怀真推开,一边指着骂道:“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骂到一半,忽然跟咬了舌头一样停住了。

应怀真正要跳上去再动手,却不知被谁从身后猛地抱住了,身子腾空而起,耳畔有人道:“怀真怀真!”

应怀真气得血涌上脸,呼呼喘气,听出是郭建仪的声音,转头欲看,不料郭建仪还没看见,先看见他身边儿不远处站着的另一个人:雪白的一张脸,脸上满是错愕跟……熟悉的类似嫌恶的表情。

居然正是凌绝。

应怀真一口气差点噎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第54章

</script> 有那么一句话: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注2)

对应怀真而言,从发现自己重生那一刻,是失而复得般的喜悦,而她最想做的事情并不是寻仇或其他之类,此生最想的,便是父母平安一生喜乐,不要再经历那剜心刨肺般的苦痛悔恨。

相比较失去亲人的痛苦,与凌绝那段感情及被他所害,反倒微末。

对于凌绝此人,虽每每提起便不免触动心中那一点子痛,但应怀真起初还想着此生永不会再遇上,自然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自安安稳稳过她的日子,与他没什么相干,前世的怨仇,并非她的全部。

何况,只想着如何让应兰风避免上一世的奸臣之路,已经让并不擅长谋算的她双眼昏昏了,并没有再分神去对付上一世冤孽的精神与力气。

而自打回京,毕竟遇上,然而每次不期而遇,每次相遇时候的情形且都出人意料。

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倒是每一次都是差不多的。

应怀真实在不知这是一种何等的运气,当看到凌绝又出现眼前之时,一怔之下,简直便想大笑。

此刻她深知,在凌绝心中,“应怀真”此人,只怕真真是个不可招惹的小疯子了。

然而这个倒真是极好,想前世她挖空心思做尽姿态,无非是想搏他多看一眼,相比之下,她倒是爱极了现在这种情形,这一遭:两个人对彼此的厌恶,都一清二楚地摆在台面上。

郭建仪已忙着唤她:“怀真你如何?”见她安静下来,便把她放在地上,俯身看她道:“我听说你病了数日,今儿怎么又来上学了?这又是怎么了,做什么打架呢?”

此刻应蕊哭道:“小表舅,你瞧见了,不是我动手的!”她的头发被揪得散乱,脸上也吃了一记,显得极为可怜。

郭建仪还未开口,凌绝在旁道:“不错,你不必怕,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黑是白,一目了然。”

应怀真见应蕊已开始扮可怜的戏码,她反淡然。

上回跟凌绝闹了那场,见郭建仪来到,凌绝很有告状之意,她便“大哭”起来,引得郭建仪关切,又把凌绝所有言语都堵住了,如今应蕊用了这招,又看凌绝如此忙不迭地“落井下石”,便只问郭建仪道:“小表舅,你也觉着是我错?”

郭建仪同她目光相对,微笑着摇头,道:“我知道的是,怀真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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