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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胡闹(54)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胖子想了个主意,是让闷油瓶喂食,把煮好的鸡脯肉交给他。我和胖子站到一边,只见闷油瓶把肉块丢给小满哥,小满哥上前嗅了嗅食物,没有张嘴,反而往后退回窝里。

这狗很聪明,但也太警惕了,连食物都不肯吃。

胖子啧了一声,道:“信任问题,还是信任的问题。你的狗不相信小哥,如果不解决掉这个关键所在,依然没辙。”

本来我觉得,来日方长,小满哥终会有一天接受闷油瓶的。但是胖子说,我们几个马上都要搬家住一起了,必须事先解决好室友相处的问题,不然就算住在一起,屋内也是天天膈应的气氛,对小满哥的身心都不好。

“说到这狗最信任的人,那肯定是非你莫属。”胖子琢磨了一下,让我出场了。

我走到闷油瓶面前,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小满哥站在不远处,正盯着我们两人看。闷油瓶倒不觉尴尬,神色如常,从盘中拿了水煮的肉块,喂到我嘴边。

如果小满哥对一个人抱有极度的不信任,那我们就在它面前表现一下,它最信任的主人愿意接受来自那个人的食物。

而且我必须表现得非常自然,这狗非常聪明,不能叫它看出端倪。我低头吃着闷油瓶手里的鸡脯肉,小满哥见我吃了食物,反应更加激烈地叫唤了一声。于是我脸上改为笑了一笑,向它展示着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不妥。

闷油瓶估计以为我还吃得挺开心,又抬手喂我第二块,我当然是吃下去。我吃了三块后,小满哥试探着上前走了几步,背上不再竖毛,似乎疑心没那么重了。

闷油瓶淡淡地问道:“还吃吗?”

我压低声音道:“不吃了。”给狗吃的白煮鸡肉块,无油无盐无任何调味料,简直是味如嚼蜡。

小满哥对闷油瓶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至少它当天愿意靠近闷油瓶了。

我想,要趁这个机会,让闷油瓶的形象彻底转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小满哥说到底是条狗,狗的判断很大程度上基于气味。既然闷油瓶身上的气味让它感到不舒服乃至于戒备,那么我得想办法让小满哥明白,那个家伙的味道其实很正常。

我决定让闷油瓶穿几天我的衣服。

两个人的味道混在一起,虽然一开始会让小满哥感到困惑,但其实传达出了一种信息:它的主人与那个人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

胖子为我这个绝妙的想法拍手称好,然后道:“光让小哥穿你的衣服还不够,我觉得你也要穿小哥的衣服,这样双管齐下,咱措施才算全面。”

闷油瓶背包里的东西很少,基本就是十年前带进青铜门的那些物件儿,衣服也仅有几件。不过那都是他穿了很久的,人类的这些衣物即使被洗衣机滚过几轮,身上的味道仍残留不少,对于狗的鼻子而言,闻出来绰绰有余。

于是我开始和闷油瓶互换衣服穿。

反正我和闷油瓶的身形大致类似,衣服尺码相同。而且两个大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们每天在小满哥身边走动,效果十分显著,他身上带着我的味道,我身上沾着他的味道。

气味发生变化之后,小满哥很快友好接纳了闷油瓶,甚至把他当作第二个我。没过多久,闷油瓶竟然成为了第二个会被它蹭裤腿撒娇的人。

我在杭州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仨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前往雨村去实地考察一下当地的民居,然后再找到合适的房子住下。

闷油瓶的背包已经很旧了,我们去户外用品店,刷了我的会员卡替他买只新包。店里正好进行促销活动,我就索性买了两只同款,黑色的给他,灰色的给自己用。

行李收拾完毕后,我出门给车加满了油,为明天跑长途去福建作准备。加完油回来,发现小满哥正趴在我们的行李旁睡觉,至于我和闷油瓶的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它扯开了拉链。

我心中疑惑,蹲下一看,我包里的衣物竟然被放在了闷油瓶的包里。

胖子和闷油瓶好像在厨房洗菜煮饭,我把他们喊来。闷油瓶淡然地扫了一眼,表示他并不知情,胖子眯着眼睛,一副了然的表情,说:“它可能已经把你们两个人搞混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东西叼进小哥包里……说不准,它以为是你们放错了。”

我把小满哥揪醒,骂了它几句,心说这老狗竟然会犯这等毛病,小满哥怎么也像普通的狗一样乱翻?我把衣服放回包里,才发现居然还包含我的贴身衣物。胖子乐道:“小哥内裤不多,你借他几条穿穿,又能怎么了。”

我骂骂咧咧,瞥了眼闷油瓶,他也就淡淡地看着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心说太扯了,这也是能借的?

胖子嘴上没个把门的,继续瞎说道:“你俩身子都没病,换个内裤穿穿也没什么嘛。难不成你怕会感染什么?哎,那种病很多都是伴侣之间传染的,你们俩不都是单身汉么,对吧关根老师?”

我听他说得越来越没有下限,脸上莫名一热,不知怎的突然不敢去看闷油瓶。

我便催胖子赶紧去厨房端饭,胖子说今晚这段饭已经能清空了我家的冰箱。前些天剩下的那些鸡脯肉,用蜂蜜、蒜泥和黑胡椒腌上数小时,放到锅里油煎,变成了相当诱人的颜色。灶上负责掌控火候的是闷油瓶,肉的口感一点都不像白煮的那样柴,甚至有几分香嫩多汁。

第二天,三人一狗,一辆车载着,驶向了福建的山中。

第44章 3凉白开

那个村子就如同滚落在山野间的遗珠,与外界联系并不多。在找到雨村定居的房子之前,我们暂时作为散客在一栋土楼里下榻,白天便出去一边逛一边走访。

找房子无疑是个体力活。

这个村子藏得比较深,建设开发尚维持在一个很低的限度上,没有任何成熟的商业房产链。若想要搬来这里住,只能挨家挨户去打听,看看谁家有闲置的房屋并愿意租售。几天看下来,村里有许多住着老人的老房子,见不到什么年青人,鲜少有年青人是愿意留在这个地方的。

走进溪谷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片小型聚居地,里面住了小几十户人家。房屋沿着溪边分布,都是当地人自己建造的小民房,高度一至两层,每一栋基本住着两三代人左右。若用城市的眼光来看,勉强算得上一个独栋别墅小区,只不过一切设施并不现代化。

机缘就在这里叫我们碰上了。我们寻到了一栋无人住的,因为这家的老人不久前被小辈接去了城里,全家迁居,屋子便彻底空下来,而且仍未处理。接下来,就是和屋主交流沟通、谈妥条件。当地人的观念和思想没有外面那么复杂,一切都算顺利。

其中过程一二,此处不再多说。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小小地意外,本以为我和胖子将要各担一半费用,结果闷油瓶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竟然调出了他的积蓄,以三分之一的比例补进去。明明身份证都还没造好,我不禁想,难道他很早之前就有所规划,在地下钱庄买了十年定期的什么养老基金?

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闷油瓶也许对于十年后的生活早做过准备。站在当年的角度去看,在那些万千可能性中,其中有一个可能的结果便是十年后我们能够一起回来。如今这确实成为了现实,没准,现在这一刻的情境早就被闷油瓶猜想过。

他大概计划得比我们任何人都长远,我不无感慨地心想,也不知道闷油瓶住进雨村后还有什么打算,或许开个小班教村子里的人练气功,在我身上表演胸口碎大石?

其实我并不清楚闷油瓶准备在这里具体住多久,他只是说要住一段日子。和闷油瓶有关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充足把握。

那一边,胖子跟人家办完手续,已经拿来了房子的钥匙。胖子看了一眼闷油瓶,表情忽然变得鬼灵精怪,凑过头和我咬耳朵,“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像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