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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74)

吃完饭她照例上楼看书,接到了易诚的电话。

“我准备提前回美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明天早上的飞机,你要不要来送我?”他笑着问。

“真的?”林质合上书,笑颜绽放,“那我一定来。”

易诚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林质握着电话想,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该怎么出去呢?

晚上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回来,她揉了揉不舒服的胃,有些难受。

大概是晚上吃得太饱,她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干净。

“呕......”眼泪一起落了下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跪在地上,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伸手摸到一旁的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好半天之后才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这样的提示音。

她站起来揉了揉膝盖,漱了口,重新躺回床上。

枕头上的气息关于他的气息已经没有了,她半张脸贴在上面,仿佛靠在他的胸膛似的。

闭上眼,她轻而易举的入眠,根本没有想他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打不通电话。

早上起来,电话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没有任何响动。林质穿好衣服下楼,吃了一碗麦片后她说要出去。

“这......”外面的保镖依旧很迟疑。

林质说:“你跟着我一块儿也行,给他打电话汇报也行,你选吧。”

保镖为难的看着她,“质小姐,您有什么事儿我帮您办,您看成吗?”

“不成,办这件事我要亲自去。”一向好说话的她面不改色的拒绝。

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大概是也没拨通,一脸纠结的盯着她。

“看来你没有选择了,去把车开出来吧。”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大衣,面色如白玉,双手插兜,身材纤细但隐隐有不容置疑的气质在。

没办反,聂正均不在她就是老大,保镖还没有这个本事来违抗她。

到了机场的时候是早上十点,林质通过特殊通道进了候机厅。贵宾室里,易诚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围着一条深蓝色羊毛围巾,少了几分商人的气息,多了几份读书人的儒雅。徐旭坐在一边看报纸,似乎被财经版吸引住了。

“皎皎。”易诚注意到门口的影子,一抬头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伸手上前抱住她。

自从被她主动抱过了之后他好像就特别热衷于这样表达感情,林质无奈的同时也说服自己,他是个病人是自己的叔叔,她得学会接受才对。

聊了一会儿,登机的提示音响起,林质陪着易诚往里面走。

“这一次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一定要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徐旭打电话,他过几天就回来了。”易诚嘱咐说。

林质浅笑,“放心吧,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也这么过过来了,不用操心。”

她说这句话是想安慰他的,没想到却引起了他的愧疚。

“别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林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挠头。

易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叔叔欠你的,以后通通补回来。”

“你不欠我什么的......”

后面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赶飞机的人,正准备侧身让。

“林质!”

她震惊,回头看去。

聂正均一身铁黑色的西装站在不远处,神色仓皇,似乎还有些外溢的怒气。

“你怎么来了?”她茫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上前几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嘴角下拉,一张脸绷得死紧,抓住她的手有些颤抖。

易诚在后面说:“回去吧,人都追到这里来了。”

林质听出他的不满,回头说:“你好好照顾身体,我有机会会来看你。”

易诚举着登机牌和护照挥挥手,和徐旭并肩走向登机口。

两人人影儿消失在闸口,林质回过头来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双臂有力,稳稳的托住她。

林质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半天不说话,有些尴尬的笑着问:“一周不见,不认识我了?”

他眼眶瞬间一红,林质差点被吓死。

“你.......”别告诉她他这是要哭了?

“我们回家。”他仰头看着她,嘶哑着声音说。

林质伸手抚上他的脸,目光带着些许痴迷,她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什么?我又要做爸爸的事吗?”他红着眼睛问出这句话,林质低呼一声双手捂嘴。

“宝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比起当爸爸的这件事,他更在乎的是她的态度,她为什么不说。

林质喉咙动了一下,她鼻头酸涩,“我害怕......”

“怕什么?”他耐心的问,仿佛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世界难题,他必须严阵以待。

林质的手放了下来,她抱着他的脑袋,眼泪扑簌地落在他的背后,她说:“我想抚养它,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抚养它了。”

她喜极而泣,“真的吗?”

“是。”

“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会把它从我身边带走?”

他稳稳的抱住她,看着她的肚子,不敢相信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他们生命的延续......

“宝贝,我可以申请把我一块儿带走吗?”他低沉着声音,极其认真的问。

林质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泪四飞。她所有的忌惮随着他这一句变相的承诺烟消云散,此间再无阴霾。

——————————————————-我是傻爸爸分割线——————————————

林质对着面前这一堆婴儿用品,脸颊抽搐。

“还缺什么吗?”他站在一边,饶了一圈后一脸严肃的问道。

林质问:“你是把商场搬回来了吗?”

聂正均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还不够,好像没有买小床,玩具也不够......”

林质面色纠结,对那一堆婴儿衣服消化不良,她有点儿不想让自己的宝宝穿上这么......丑的衣服。

他回过神,问林质,“燕窝吃了吗?”

林质摇头,他皱眉,正准备呵斥厨房的人为什么没有让她准时吃,仆人立马就端了上来。

“燕窝吃了宝宝皮肤好,你可以多吃一点。”他顶着一张给几百人开会的严肃脸这样说道。

林质招手,他立马走过去。

伸手搓了搓他的脸,她说:“聂正均同志,你可以正常一点吗?比如不像现在这样疯狂?嗯?”

聂正均坐在她身边,浑身紧绷,没有一刻能放松,他担心的问:“吓着你了?”

林质摇头,她说:“我觉得你是把你自己吓到了。”

他伸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今天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角的细纹了,难以置信都这个年纪了他又将做爸爸了。

“我总想把最好的给它,我的所有我都觉得不够。”聂正均皱着眉说。

林质提了一口气,“千万别,你这样对横横就太不公平了。”

“好吧,一人一半。”他说。

林质:“......”

他伸手把她揽入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前所未有的不自信,他说:“宝贝,你说我这个年纪还能做好爸爸吗?它以后会喜欢我吗?”

“你这个年纪怎么了?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很有潜力呀。”她笑得十分灿烂,勾着他的脖子,她说,“况且你有当爸爸的经验呀,你怕什么?”

他皱着脸,十分不安稳,“以后我和它之间的岁数会差得很大,它会不会觉得我是老顽固?”

要不是顾忌着他敏感的心,林质简直想哈哈大笑。

轻轻啄了一口他的唇,有生之年能看到聂正均先生这幅手足无措自信全失的模样,她感到非常满足。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主动要求去睡客房,林质惊讶,“为什么?”

“我担心会压着你。”他苦着脸,站在床头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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