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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奸宦是佳人(29)+番外

作者: 谨鸢 阅读记录

狐假虎威是很好用不错,可她好不容易拿捏李望积了那么点威,也不能尽是躲在他身后。

她说得很对,赵祁慎看着又空空的手,真是没有脾气了。

随便她吧,她要横就横去,总归他在后头。

顾锦芙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欢喜跟到她身后,陪着她往后宫去。

在她走后,赵祁慎突然就冷笑一声,眸光锐利朝庭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把郑元青放跟前就是碍事.......不要查,他在朝她示警。赵祁慎在案后坐下,随手拿过一本折子翻看,却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顾锦芙去了刘太后那里,将国库的事情说明白:“陛下那头一应用度都已经减半,所以后宫这头亦跟着减半,娘娘这儿若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与臣说一声,臣再吩咐下去。”

她向来口齿伶俐,三两句话就堵得太后没有反驳的余地。

让刘太后提疑义,那不是等于宣告外廷,她刘太后不管国库空虚,只想享乐。

刘太后算是见识到赵祁慎身边的人都怎么个厉害,皮笑肉不笑应付几句,就将她打发走。

正巧顾锦芙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刘皇后的轿辇,她候在一边,问过安后简要把事情再说明。

刘皇后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双眼只落在她脸上,似乎她脸上能开出花来似的。

顾锦芙不知道刘皇后脑子又怎么了,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又想到上回在乾清宫前的胡闹,她解释过后就快速告退。

刚转身,她却听到刘皇后问:“听闻魏公公常常都会在陛下身边值夜?”

她步子一顿,莫名奇妙,可也只能回身应一声是:“随侍天子身侧,这本也是臣的份内责职。”

刘皇后哼笑一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倒没有再多问了。不想就那么热闹,李望领着一群捧着衣裳的太监前来。

三波人马倒是撞个正,李望见顾锦芙在,给刘皇后见过礼后,像是解释似的说:“奴婢前来给娘娘送修好的秋衣。”

顾锦芙对他这种做人狗腿子,还得此地无银的作态不屑,好像说了他就不是刘太后狗腿子,不会趁着送东西递消息似的。

就在此时,秀琴手里抱着的白绒却是窜了下来,竟是直直朝顾锦芙去。

顾锦芙最怕这小玩意,见它冲过来,忙快速躲到一边,结果看到白绒是冲到她刚才站的墙角抬脚在小解。

她一阵无语,若不是躲得快,它得尿她脚上?!

她再也停不住,领着欢喜快步离开。

刘皇后回头看到这幕,冷冷一笑,眼里除去鄙夷还有几分怨怼。秀琴再去抱回白绒,李望看着墙角却是若有所思。

顾锦芙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守在外头的郑元青不在了,进到东暖阁,就看到他正半跪在赵祁慎跟前。

赵祁慎也不知是跟他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铁青,说了告退,然后低头离开。

“您给他小鞋穿啦?”

她上前,给他端茶。

赵祁慎接过茶朝她笑:“怎么,你要谢我?”

她两手一伸,说道:“可是我没有什么能谢你的。”

赵祁慎很想说,那就以身相许吧。但八成就得把这话题堵死了,他采用迂回战术,笑道:“那就给我值几个夜,也省得你回去那屋挨冻。”

顾锦芙朝他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值就值,她天天给他脚丫子看!

结果到了晚上,她发现脚丫子那招不管用了,因为赵祁慎很不要脸的把榻抬到跟龙床并一块儿。他还一把抱了她脚踹在怀里:“天冷,我给你暖暖脚吧。”

顾锦芙吓得险些连袜子都挣掉了,最终只能在他坏笑中调了个个,气闷地拿后脑勺对着他。

这人耍起无赖来,她还真不是对手!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李望屋里却还亮着烛火,有一个小太监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子前来,兴奋地朝他说:“李公公,您要的东西来了。”

那个布袋子似乎是个活物,还在他怀里动了动。

李望看着那袋子眯了眯眼。

第23章

顾锦芙整晚都保持着一个睡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落枕了,她悲催地坐在榻上,动都不敢动。

赵祁慎在她身后想笑不敢笑,听着她委屈巴巴地怪自己:“值夜就值夜,没见过这么值的,你成心就不想要我好,我都多少年没得落枕这毛病了!”

他伸手去轻轻掐了掐她歪着的脖子:“这儿疼?”

又刺又酸的疼痛让顾锦芙叫一声,赵祁慎找着位置,一手去托她另一边的脸颊,将她脸慢慢摆正,再用巧力给她揉按脖子。

她又疼又舒服,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继续唠叨:“再值个几晚,是不是命都要折你手上。”

“胡说什么呢,我能要你的命?”是她要他的命差不多。

晚上就睡在他身边,虽然离得有半臂的距离,却是彼此呼吸可闻。他是个正常男人,心仪的姑娘睡在边上怎么会没有感觉。光是想就血液沸腾,想抱抱她又不敢,觉得对她不尊重,挠心挠肺的,几乎是半宿没合眼。

赵祁慎心里一堆的感触,只是不敢叫她知道,不然流氓二字又跑不掉。

顾锦芙闻言哼哼两声,倒是没叨唠了,主要他手劲按得确实也舒服。余光扫到他轻轻摆动的中衣袖子,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是缠着胸,但也是单薄的一件中衣。晚上裹着被子没什么感觉,如今一看却有丝说不清楚的暧昧。

他离得她又近,隐约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越发使得气氛旖旎。

她心头微微一跳,侧着身子避开他的手:“似乎好一些了,不用揉了。”

赵祁慎正按得哼哧哼哧的,指尖下是她细滑的一片肌肤,他恨不得能按个天荒地老。他手跟着过去:“再揉揉吧。”

她再躲开,“我一会叫欢喜去跟太医要贴膏药,总不能一直窝着让您揉。”

他愿意啊,赵祁慎抿抿唇,她已经挪着身子下榻,然后抱了宦官服就跑后头换衣裳。

他盘腿还坐在龙榻上,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最终轻轻叹气。顾锦芙可能在穿衣服的时候又动着脖子了,在后头哎哟一声。

他忙跳下榻,趿着鞋子跑过去一看——

她正捂着脖子,半蹲不蹲的姿势矮着身子,想去拾起掉地上的宦官服。

他摇头失笑,让她装没事,要强也得分个时候吧。

赵祁慎弯腰去把衣裳拾起来,抬手就给披到她肩膀上:“伸胳膊。让我伺候穿衣服的,你也是第一人了。”

顾锦芙有些难堪又有那么些感动,慢腾腾地伸展手臂。他捏着衣服,细心为她套好袖子,给她理腰身。

他如今比她要高半头多,低下头的时候,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她似乎从来没有那么近的看过他,眉目疏朗,那双向来矜傲的凤眸此时是专心致志。

她看得有一瞬恍惚,想起两人还曾一起在草丛里抓蟋蟀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小少年,现在却说喜欢她。

眼下还纡尊降贵地给她穿衣。

而她还接受得那么坦然。

顾锦芙觉得自己也有那么些不能叫人理解。两人上回在西配殿打住了话由,她刻意回避,他嘴上不提却是在行动上穷追猛打,那她这算是被动吗?

是因为她要借着他的势力,替父亲翻案,所以她默认自己接受他的好,心甘情愿意的被动着?

她扯了扯嘴角,如果是这样,她可真是挺没良心的,对自己都有那么些不齿。

赵祁慎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动声色,嘴角却是压不住的微微翘起。她是不是在感动,好歹是一国之君,都伏低做小了,怎么可能不感动?

他自己都要感动得一塌糊涂。

在他手掌轻轻落在她腰间的时候,顾锦芙终于回神,伸手自已去系系带:“劳驾您了,下面我自己能行。”

赵祁慎也不贪这片刻的亲密,顺手把她腰带给递了过去说:“早朝也别去了,好好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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