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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184)+番外

常云涵冷哼一声,不接她的话茬。

姚德灿自顾自左右看看,奇道:“咦?太子妃呢。刚才不是还和你在一起,怎地现在你回来了,太子妃却不在。”

常云涵不耐烦看到姚德灿,听闻她要找阿音,便语气生硬地道:“我哪里知道太子妃去了哪儿?我们刚才走了几步后就分开了。没走一条道,自然不晓得。”

姚德灿记起冀符叮嘱她一定要确认阿音带着那根签子,她便在常云涵坐的这儿四顾看了看,笑问道:“那太子妃的签子呢?你可知她放在了哪里?”

眼看常云涵面露狐疑,姚德灿惊觉自己这话问得太突兀了些,赶忙辩道:“等会儿霁月社说不得要开始揭晓抽奖一事。倘若太子妃人不在,签子在的话你替她看看是否刚好就中了奖。”

说到这个,常云涵心下的犹疑去了几分。她隐约记得阿音好似是把东西搁在了桌子旁边。瞅了一眼没瞧见,她也懒得再为了芝麻绿豆的甚么奖而多费心,随口说道:“东西不在。或许被她带走了罢,我找不到。”

倘若是平日,姚德灿少不得要因了她这一而再再而三不耐烦的样子而不悦,两人几句后就会争吵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却不怒反笑,唇角上翘地和常云涵道了声别,这便捏了帕子往郑贤妃那边去。

姚德灿走到半途经过一盆摆在台边的一品红时,暂且停住了未曾继续前行。

环视周围,旁边的人都在仔细看戏没人留意她这边,她就与旁边躬身而立的一个小太监说道:“你和殿下说,他问的人已经离开了不在这儿。他问的那个东西,对方也一直戴在身上。”

小太监应了一声后,低着头匆匆往台边行去,而后下了高台。

姚德灿并不知道冀符问那签子所为何事。见小太监走了,她就回了郑贤妃身边。

姚德灿这才发现郑惠冉不在这儿了,便问身边伺候的人:“郑常在人呢?”

“许是刚刚离开了。”侍女躬身说道:“婢子刚才去拿新茶了,并不在这儿,没有看到。”

一旁郑贤妃道:“你刚才离开前她刚走。许是走的不同路罢,所以没有遇到。”

听了这话,姚德灿有些讪讪然。

刚才她是看到了冀符身边伺候的那个小太监在朝她招手,所以随意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并未留意到当时郑惠冉在不在。

听了郑贤妃这么一说,她回忆了下,好似刚才与常云涵说话的时候隐约瞧见了郑惠冉的背影,像是在个大树下。只不过看得不甚清楚,而且只是在言谈间随意瞄了一眼,实在没有确切印象了。

郑惠冉如何,姚德灿是不在意的。如今不过这样稍微想想罢了。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便被她抛在了脑后。

这时台上的戏仍然咿咿呀呀唱得热闹。

姚德灿往台上看了看,才发现那台柱清风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人。

此人唱的明显没有清风好。姚德灿听了会儿后不由悄悄撇了下嘴。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她发现有人和她抱有同样的想法。

不远处那桌的俞老夫人侧身与俞皇后说道:“我瞧着现在这个不如刚才那个。也不知刚才那个去了什么地方?”

俞老夫人年纪大了,并未花太多心思去记这些优伶的花名。

俞皇后心知母亲喜欢听那清风的戏,便也没同她细讲起这些伶人的名字,只道:“先前那个唱了这么久,总该歇一歇。现下换了旁人来,约莫是暂时的。等会儿想必他还会再上。”

俞老夫人释然道:“那就好。这个比那个差远了。如今就当消遣,消磨着时间。等会儿再细听罢。”

俞皇后看俞老夫人此刻兴致缺缺只等着那清风再上场了,她便唤了人来,吩咐了去戏班后台看看,问那清风何时再上。

小宫女应声而去还未走下高台,俞皇后就远远看到杜班主匆匆地从后面绕到了戏台旁。

天气明明不热,他却似是大汗淋漓,不住地在戏台边来来回回走着,还总是抬起手用袖子去擦额头上。想必是总是冒汗故而如此。

俞皇后心觉疑惑。

那杜班主原也是唱戏出身,看着很注重仪表的一个。为何这么多达官贵人在场,他却当众这般失态?

俞皇后心下略有不悦。

就在这个时候,吴王妃在段嬷嬷的引路下往这边行了过来。

俞皇后暂且把诸多心思搁在了一旁,悄声问吴王妃:“如何了?”

先前吴王妃往这边来的时候,她提了徐立雯几句。吴王妃就借机往徐家那边去了。现下刚刚折转回来。

“那孩子不错。”吴王妃道:“就是太沉默寡言了些,和我说不了几句话。”

俞皇后笑着宽慰她:“再看看就是。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往后真能行,多和她聊聊,很快就能热络起来。”

“希望如此罢。”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旁边俞老夫人忽地“咦”了声,脱口而出道:“阿敏,我瞧着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着要乱。你要不然让人过去瞅瞅?”

老夫人心急之下不自觉地就唤了女儿的名字。

俞皇后听闻,赶忙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戏台那边有不少人从后台跑到了前面来,好似是在寻杜班主。

杜班主焦头烂额地不住挥着手,和他们在戏台边急急地说着什么。

俞皇后遣过去的小宫女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站着,一时半刻地居然插不上话。

台上的人唱得火热,台下的人说得火热。

两相比较下,竟是台下那边着更为“热闹”些。

吴王妃看了会儿道:“哟,瞧着是真有事。娘娘,不若赶紧让人看看罢。”

段嬷嬷见事情怕是不小,就与俞皇后道;“我如今正闲着无事,不若我去看看。”

待到俞皇后点了头,段嬷嬷这便下了高台往戏台下行去。行至半途,她和匆匆而来的杜班主相遇。对方低着头走得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她细问那边乱起来的缘由,杜班主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敢说,只道是后面院子里好似有状况,他来求皇后娘娘帮忙拿主意。段嬷嬷再多问,杜班主却是什么都不肯再讲了。

段嬷嬷并不想在这样开心的日子里伤了和气,并未多说甚么,只引了他往俞皇后跟前来。

因着戏台那边出现的乱象颇为明显,许多观戏之人尽皆看到。现见杜班主到了高台这边,女眷们就往这边稍微凑了凑,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如何。

俞皇后沉声问道:“你们霁月社怎么回事!既然让你们来唱戏,就好好地把戏唱妥了。这样来来回回乱作一团,却不像是个正经戏班子的样子!”

杜班主这时候较之先前手里已经多了条帕子。此刻他边不住地擦拭着额上的汗珠,边语气慌乱地道:“娘娘,出了点意外,小的想要求证一下,清点人数,所以、所以……”

“所以如何?”

杜班主苦笑道:“小的不敢说。”

“放肆!”段嬷嬷见到了这个份上他依然执迷不悟,厉声喝道:“皇后娘娘问话,你竟敢吞吞吐吐避而不答!还不快快说来!”

杜班主腿软了软,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手抖得厉害,帕子都掉到了地上。

他不住地磕头求饶,声音发抖地道:“不是小的不想说,实在是,那种事情说出来怕是会污了娘娘的耳朵!”

段嬷嬷往他那边迈了一步。

杜班主抖若筛糠,急急说道:“后头换衣裳的院子里有、有诡异的声音。”

戏班子的后台不过是个小屋子罢了,专给戏子们描妆绾发所用。因着他们每个人不只唱一出戏,所以还得不时地去换衣裳。

故而戏台旁边的那个小院子就清空辟了出来,专给他们用于这个。

杜班主口中所说的院子便是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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