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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185)+番外

俞皇后听闻后微微蹙眉,“什么诡异声音?”

杜班主抬眼快速地扫了一下周围,全身颤得更加厉害了。

“分明是一男一女。”他磕磕巴巴说道:“小的不知是谁,没敢推开门看,就让人暂时守着院子。刚刚清点了下戏班的人,发现、发现少了一个。”

他这话一出来,满座哗然。

男女间的诡异声音还能是什么?

戏班的人少了一个,那另外一个,便不是戏班的了。

俞皇后当即喊了人去守住那个院子的门口,而后让段嬷嬷带人进去细看究竟。

此事吩咐已毕,负责守住院门的人已经去到了那边,而段嬷嬷也已经喊了四名宫中过来伺候的老嬷嬷跟在身边,正欲去到那里。这时候先前一直围观不曾吭声的郑贤妃却是开了口。

“皇后娘娘。”郑贤妃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隐约可辨其中略带点点笑意。

她快步走到俞皇后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端坐座上的俞皇后,“劝娘娘一句。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您确定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去把里面的人揪出来么?”

俞皇后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郑贤妃。虽是坐着,气势却丝毫都不逊于对方,反倒更胜一筹。

“哦?”俞皇后语气随意地道:“不知贤妃是何意思?”她抬手轻抚了下衣袖,闲适地道:“你还是有话明说罢。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的,谁知你究竟想说甚么。”

郑贤妃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俯身往俞皇后跟前凑了凑。

她无视俞皇后面上闪过的不悦与厌恶,语带笑意地道:“娘娘,您没发现咱们这儿缺了人么?可是不见了好一会儿,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俞皇后听闻后快速环顾四周。

看到身边的俞老夫人,想到原本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少女,她忽地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猛地起身,“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郑贤妃哈哈大笑,“我不过是提醒娘娘罢了。我从始至终都在娘娘旁边观戏,事情究竟如何,与我何干?”

俞皇后心中闪过百般念头。即便理智告诉她,郑贤妃的话一个字儿都信不得,可是心里头绷着的那根弦始终都无法放松下来。

两人冷冷对峙,半晌后,俞皇后咬着牙说道:“段嬷嬷,让人守着门口,谁都不许进去。我亲自去看!”

不过是个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罢了,就算再怎么让戏班子的人慌乱,也不至于惊动皇后娘娘亲自去瞧。

俞老夫人与旁人都不晓得郑贤妃究竟低声和俞皇后说了什么。大家都劝俞皇后:“娘娘何至于亲自过去?那种腌臜地方,莫要污了您的眼。”

俞皇后因着心里惧怕那个可能性,此刻心高高地提了起来,面容却愈发冷肃。

“既是我办的赏花宴,万事无论大小,终归都得我管着。”俞皇后脸色一沉,似是劝说又似是吩咐地道:“大家都继续看戏罢。不过是个院子里发生的意外罢了。”

皇后娘娘要众人继续看戏,谁敢不从?

所有人都躬身应是,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即便心里头有再多的心思、再多的疑问,终归眼睛都盯着戏台那儿,看着始终都在卖力唱着的优伶。

俞皇后虽然表面看着镇定,实际上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指尖在发颤,小腿那儿筋肉紧绷。想要迈步,一步步却重若千钧,让她几乎无法前行。

“太子妃究竟去了哪儿?去了多久?”俞皇后边往台下走着,边急急问身边的梅枝。

梅枝低声禀道:“婢子刚才去寻姚家世子夫人,没寻到人。不过听伺候的人说,之前世子夫人曾和大皇子妃说过,太子妃与她走散了,如今在哪儿她也不清楚。”

听闻这话,俞皇后心里揪作一团,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快速地朝着那个被暂且封住了的小院子行去,眼看着就到门口了,她心里稍微放松了些,想着赶紧去看看。

只要看一眼,确认不是小丫头,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俞皇后急急行着,眼看着进了院子就能成事,却在此时被人从后面唤住。

“皇后娘娘!”

郑贤妃边高声喊着,边快步冲到了院门口处。

不知何时,她身边已经跟了十几个人。除去郑家的人外,还有护国公府的。

俞皇后神色淡漠地看着她,“贤妃若是有事,晚些与我说罢。此事我自有定夺,无需你多费心思。”

“哦?娘娘当真不需要我帮忙?”郑贤妃笑着上前,“我看这院子乱得很,单凭娘娘一己之力怕是无法处理妥当罢。”

俞皇后心中担忧至极,眼看着差一点点就能知晓真相如何了,哪里肯让郑贤妃在这边阻挡?

她当即大怒,高喝一声“放肆”又道:“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谁敢!”郑贤妃迈步上前,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无论是谁,但凡敢动手,之后皇上必然严惩!”

俞皇后厉声叱道:“押她下去!无论圣上如何问责,本宫一力承当!”

宫人们猛地冲了上去,把郑贤妃和她带着的人团团围住。

那些人里有会些功夫的,当即就伸开架势准备反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了公公的高声唱和。

“皇上驾到——”

谁也没料到陛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所有人尽皆愣住了。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晟广帝大跨着步子进了院子走到这边。紧跟在他甚侧的郭公公躬身快步行着,手中还拿着一件水红色的透薄纱衣。

第113章

所有人尽皆行礼, 山呼万岁。

晟广帝目光缓缓扫过眼前几人,无视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指了俞皇后和郑贤妃沉声问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帝王未曾让起身,旁人不敢抬头, 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只俞皇后和郑贤妃两人直起身后行至了帝王跟前。

想到院中情形, 俞皇后紧张得脊背发冷。她努力稳住心神,声音平稳地道:“不过是戏班子里的一个戏子不见了,妾身遣了人来细看而已。只不过因了贤妃的一再阻挠未能成事。”

“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好。”郑贤妃冷笑道:“您怎么不说同时不见了的还有太子妃!”

俞皇后还欲辩解, 晟广帝已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太子妃。”帝王的声音冰寒如霜,脸色更是如此, “说起她来, 朕倒是有个东西要让你看看。”

说罢,晟广帝朝身边望了过去。

郭公公捧着水红色薄透纱衣行至前方,把那衣裳抖开,呈现在众人眼前。

“说说看。”晟广帝语声森然地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不怪帝王这般气愤。

冀符昨夜微恙在宫里稍微歇息了一晚, 结果他的榻上就多了这么个东西。冀符把东西拿来的时候,言说不知是谁放错了的。他长久不住宫里,不识得是谁的衣物。

有宫人支支吾吾地讲了出来,这东西分明就是太子妃的。

堂堂太子妃的衣裳,却出现在了大皇子的榻上!

晟广帝细问冀符, 冀符噗通跪在了地上,只道是自己病中睡得昏沉并不知晓。

送去内务府,亦是查不到此物, 想必是私下里让身边人所做。

帝王震怒,看俞皇后默然不语,便前行一步厉声责问:“说说看,这东西从何而来”

俞皇后面露疑惑,“皇上,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

晟广帝目光陡然凌厉。

俞皇后此刻反倒是心中沉静了些,镇定说道:“我确实不知此物是甚。景华宫的衣物,行箴的都是阿音在打理,我并不知道有哪些。可是阿音的衣物,却都是由永安宫在打理。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此衣并非她所有。”

其实俞皇后这话亦是真假参半。身为太子妃,阿音怎会完全不打理自己的衣裳首饰?身为太子,冀行箴怎会不替自家小娇妻挑选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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