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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186)+番外

俞皇后这般说不过是在此种的状况下快速让晟广帝打消疑虑罢了。只因她前些日子还亲自看着人帮助阿音整理衣裳,她可以很肯定此衣并非阿音所有。

“而且这衣裳太大了些。皇上,您是知道的。阿音个子小,这么大的衣裳怎能撑得起来?”

俞皇后说着,心中豁然开朗,顺势道:“更何况她的情形陛下是知道的。她这般的状况下,又怎会去穿这样薄透的衣裳呢?”

虽然俞皇后未曾明说,但晟广帝也知晓了她的意思。

太子妃还未来葵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毕竟事关皇家子嗣,太子和太子妃未能圆房一事,帝王亦是心知肚明。

思量至此,晟广帝微微颔首。

一个还未圆房的姑娘家,根本未曾和男子肌肤相亲过,又怎么懂得穿了这样薄透引人遐思的衣裳去引诱旁的男人?!

晟广帝今早刚吃过丹药,头微微有些发疼。

他挥手让俞皇后止了话头,正要再说旁的,却听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那声音似是极其痛苦,又似是极其快乐。

分明是女子在交.欢时到了极盛的顶峰后所发出。

与此同时,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和低吼声伴着呻.吟一同传来。

俞皇后神色大变。

她努力地想要从女子那长长的尾音里分辨出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却实在无法下定结论。

因着止住了话语,所以周围鸦雀无声。只听那院子里一声声的传来,最后归于静寂。

晟广帝大跨着步子前行,疾步往里走去。

俞皇后连声唤着他,口中不停地劝阻。

晟广帝充耳不闻,大步急急向前。

郑贤妃先去看到了那水红纱衣就开始发怔,此时骤然回过神来,亦是拎着裙摆小跑着跟了过去。

“皇后娘娘这番做法可是好笑。”郑贤妃拉着俞皇后的手臂不让她去拦晟广帝,“你可是心虚不敢让圣上去看?”

俞皇后被她拉住左臂半天挣脱不得,彻底烦了,右手抬起便是一掌扇了过去。

“放肆!”俞皇后怒斥郑贤妃,“以下犯上不顾尊卑!回去后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郑贤妃哈哈大笑,“等会儿门打开后再说罢!只怕到时候皇后娘娘自顾不暇,根本没空搭理我!”

晟广帝恰好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硬生生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贤妃此刻心中畅快,先前看到那水红纱衣后心里泛起的波澜彻底被压了下去。

她笑着上前对皇上盈盈一拜,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怕里头的污浊样子污了陛下的眼。”

先前晟广帝就心存疑虑,为何刚刚自己过来的时候两方人守在这个院子门口争执不下。

而后听到那些呻.吟声,他愈发想要一探究竟。为何有人竟敢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做出这种污浊的事情!

现下听了郑贤妃一番言辞,晟广帝心中隐约冒出一个想法。

虽然俞皇后跑着过来拦在门前,虽然俞皇后再三劝他不要固执行事,他依旧决然地一脚朝那房门踹了出去。

晟广帝自幼习武。虽现在因着服用丹药而武艺大不如前,但脚力却比寻常人还是要好上不少。

一脚踹出,房门大开。

有腥膻味扑鼻而来。

但凡成亲了的都能辨出这是男女欢好的味道。

晟广帝怒目望向屋内。俞皇后撇开脸不敢去看。郑贤妃幸灾乐祸地望向屋内床上。

里面一片淫.靡。

衣裳撕碎成片散落一地。床上男女交叠,正快速耸动,显然经过刚才那一波后又来了一次。

只不过,待到看清床上之人的面容后,观者顿时脸色骤变。

郑贤妃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这、这不是真的……”

俞皇后闻言愣了下,扭头去看,却见那坐在男人身上癫狂不止的女子不是自己先前所怕,而是郑常在郑惠冉。

俞皇后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到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晟广帝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起。

他双拳紧握,几步走到床边,一拳把那女子揍得半昏了过去。抬手掐住床上男子的喉咙,死死卡住。

在男人开始翻白眼将要窒息的刹那,帝王用力一拽,把他拖到了地上,抬脚在他胸口猛踢而去。

男人口吐鲜血,不住咳着。

晟广帝眼神森冷地看着这儿淫.乱的情形,寒声问俞皇后:“你先前一再拦阻,可是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俞皇后暗自思量,一瞬间念头已经转了数个。

“里面如何其实我并不知晓。”俞皇后淡然说道:“只是听闻那名唤‘清风’的戏子不见了,我又看郑常在不在场中,生怕里面的情形污了陛下的眼,故而不愿您过来细瞧。”

“你说谎!”郑贤妃膝盖发软,扶着门框方才让身子不至于委顿在地,“你分明怕里面是太子妃,所以不让皇上过来!”

俞皇后轻嗤一声,“我为何怕是太子妃?她素来持身极正,又对行箴一心一意,和行箴伉俪情深。我哪会怕她乱来。”

俞皇后看似字字句句是在夸赞阿音,实则一刀刀的在往晟广帝身上割了下去。

太子妃对太子情深义重一心一意,所以不会乱来。

那做出这等事情的郑惠冉,可真正是背弃了皇上,其心可诛!

“都带回去。”晟广帝声音沉若冬日深潭,冷得让人筋骨发颤,“女的送到雅清苑,不着寸缕丢在院子里,等候处置。男的,送到净身房罢。”

此言一出,郑贤妃眼睛翻白倒在地上,软软地瘫成一团。

晟广帝似是看不见她一般,举步从她身上迈了过去。

*

寿康苑偏僻的一角,阿音脸红红地看着在旁忙碌的少年,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抬手抚了抚双颊,脸上的热度烫得她的手都要烧起来了。

“哎……你别弄了。等会儿让嬷嬷她们做罢。”阿音小小声地说道。

“无妨。”冀行箴从院子里打了水,一点点地搓着手中的衣物,“我记得这是你极喜欢的裙子,所以今日特意穿了来。等到她们来了,衣裳怕是就洗不出来了。我既是刚好在,清洗出来就是。”

阿音揪着被子,心里百般纠结,“那你让我自己洗啊。”

“不成。”冀行箴语气愉悦地道:“你既是来了葵水,便不能碰生冷之物,不然腹痛会更加剧。这可是太医说的,你得照做。”

“可是……多脏啊……”

阿音纠结了。

她也没料到和冀行箴相拥着就忽然来了葵水。裙子脏了一大片。

冀行箴抱着她来到这儿,吩咐云峰去她的马车上寻了干净衣裙来,让她换上。

她正换着衣裳呢,一扭头,冀行箴已经从院子的一间屋里投找到了盆,刷干净,自顾自给她把衣服洗上了。

虽然两个人很亲密了,可是让冀行箴来给她洗弄脏了的沾血衣衫,她还是十分地过意不去。

如今已经到了秋日,天气寒凉,井水更冷。

冀行箴搓着手中衣物,丝毫感觉不到凉,丝毫也不觉得脏,反而心里畅快得很。

他虽然不知道女子葵水沾了衣裳后应该怎么处理,但他自小因着练武而受伤无数回,知道血液沾到衣上后,若是血冷了,那衣裳再怎么洗都会留下红色印记,无法洗净。需得刚沾上的时候清掉才好。

阿音抱着被子暖了一会儿,驱走了刚才换衣裳时候身子沾上的寒意。

她下床走到冀行箴跟前,看他已经把衣裳洗干净,正一遍遍冲洗着,愈发羞窘了,期期艾艾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说罢,又很沮丧地道:“实在太不凑巧了。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突然来。”

“我倒是觉得很是时候。”冀行箴轻笑着把手中已经洗干净的衣物拧干,站起身来,侧身凑到她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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