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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198)+番外

那清风犯下的可是重罪!

想到这儿,云峰的声音抖了下。但还是坚持着一字字把话说完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小的小题大做。其实,刚才就是突然冒出来个念头,然后就斗胆禀与殿下了。”

冀行箴没有去过净身房,对云峰所说之事了解甚少。见他对那清风大为推崇,冀行箴也起了几分兴趣。

云峰是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见识比起宫里寻常的宫人和太监都不知高了多少。可即便如此,云峰依然愿意提及那清风,可见对方确实有过人之处。

“既然如此,”冀行箴沉吟着,“那晚些我去他那里看看罢。莫要让他过来了,免得让人留意到。”

云峰没料到冀行箴居然会因了他的几句话做到这个地步。他甚是惶恐地道:“殿下,那地方您可去不得。您……”

“就这样定下罢。”冀行箴道:“待我得闲之后你去安排。”

语毕,冀行箴未在外面多停留,复又快步回了屋子里去。

阿音直到午膳时候方才醒来。

冀行箴看她醒了,揽她入怀给她穿戴齐整,这才唤了人来进屋给她梳洗打扮。

待到梳妆完毕,冀行箴让人摆膳。凑着这片刻的功夫,他抱了阿音到院子里去。

之所以是抱着,是因为阿音腰酸腿软实在是走不动了。冀行箴又想和她单独说会儿话,索性就抱着他去了竹林里。他在一个小石凳上坐了,又让阿音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

阿音觉得公公和嬷嬷们来来往往的少不得会瞧见,不肯这样腻歪着。

可冀行箴觉得这样抱着她最是舒服,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阿音的力气远不如他大。你来我往地较劲儿后,阿音终是败下阵来,只能由着他去了。

看阿音终归乖巧下来,冀行箴莞尔,轻笑道:“何苦来着?明知敌不过我还要和我硬扛着,最后白费了力气还不能成。得不偿失。”

“试一试终归是好的。”阿音轻哼道:“万一我得胜了呢。”

冀行箴轻捏了下她的腰间,“没可能。真那么厉害的话,到了晚上,你怎的还能一次次只能任由我摆布。”

他用的力道倒是合适,不轻不重的这么一下,不会捏疼了反倒像是按揉一样。

但是这话说得语气太过暧昧,让阿音一下子红了脸。

……她承认自己的力气不如他大,所以只能任由他一次次欺负她。

可他也不能白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拿这事儿来调侃她啊!

还要不要人活了?

阿音扭头不去搭理他。

冀行箴摇头失笑,又道:“昨日终归有个遗憾。今日晚上弥补上罢。”

阿音明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不过是引着她去和他说话。可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侧头问他:“什么遗憾?”

冀行箴唇角轻勾,缓缓说道:“母后给的那件衣裳着实不错。只我昨日里太心急了些,把它给忘了。今晚不如你穿上,我们再好好看看它。”

俞皇后给的便是那件红色水滑锦缎寝衣。胸口的地方开得很低,引人遐想。

阿音愤懑了。

她就不该理他!

下回无论他说什么引人好奇的话语来,她都绝对不能再上当!

至于今天晚上,他怎么着也不能再让他得逞!

冀行箴看着阿音愤愤然的样子,不由得把下巴靠在她的发顶轻轻笑了。

阿音趁着他不注意的这片刻功夫,猛然发力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而后赶紧迈腿往前跑。

冀行箴一个不查被她逃脱,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来。

不多久,他就满意地看到阿音腿脚发软地靠在了旁边的石桌上,抬手轻轻扶着腰。

“所以说平日里合该多锻炼锻炼。”冀行箴道:“不然的话,总是这样腰酸背痛的不是办法。”

阿音倒抽一口凉气。

刚才她腿发软差点跌倒,幸亏自己扶住石桌的动作及时。不然肯定要跌在地上了。

她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冷哼道:“我才懒得锻炼,不高兴费那个力气。只你晚上悠着点别乱来就好了。”

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只要他少做一点某件事情,她不就没事了?哪里还需要锻炼去。更何况,她平日里没少散步和留意身体健康状况。没必要另外再进行更多的这类活动。

冀行箴笑道:“哪里是你费力气了?我说的多加锻炼,自然说的是晚上。熟能生巧。你第一回 难免不习惯,每日里多几次,习惯了就也没事了。”

阿音这才知道他说的“锻炼”是指这个,顿时恨得牙痒痒的,心说这人怎么就这么道貌岸然呢?

明明看着挺不错的一个乖孩子,内里却实在是黑透了。

她扭过身子不去搭理他,一步一步自己朝着屋子方向走。

冀行箴是真的心疼她,赶忙紧跟过去想要抱她。

阿音自然不肯。

她不让,他没能一下子抱着,就索性揽着她,扶了她往前。

两人这样打打闹闹的一路,就也回到了屋子里。

用过膳后,阿音歇了会儿,又让冀行箴给她揉了揉腰后,觉得舒服些了,这便往俞皇后那里去。

待到她离开,云峰就过来请示,有些局促地把清风的事情说了。

净身房那种地方冀行箴自然不好过去。云峰便道,清风自从前天能够稍微下床走动后,每日下午的时候都会到净身房外的一个凉亭里坐会儿。殿下若是想看看他,不如那个时候过去一瞧。

冀行箴便换了身常服,由云峰引着一路往那边行去。

净身房因着处理事务的特殊性,被安排在宫里极其偏僻的一处。这儿左右都没有宫殿,周围只一片片的树林。而且因着没人愿意往这边来,这些树林也未曾有人好好打理过,不过平时的时候净身房的老太监们给留意一下照顾着,所以树木不算繁茂,长势也远不如宫里其他地方好。

还没走到说起的那个凉亭,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气氛渐渐僵冷。

宫里其他地方都是宫人们行色匆匆地去做事,谁也不敢马虎,谁也不敢大意。虽然看上去这样的忙碌情形太过刻板了些,但是最起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很有生气。

可是这儿不同。

一到了临近净身房的树林附近,就见不到那样忙碌的情形了,只能看到落叶一次次被寒风卷起再一次次落下。细听周围,没有人语声,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离净身房近一些后,依稀嗅到空气里弥漫着的一股怪味道,像是常年积垢的夜壶那般。

云峰显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有些后悔起来,悄声于冀行箴道:“殿下,这儿实在是……”

冀行箴却忽然抬手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

云峰下意识地就朝旁边看了过去,去见远方正有一个人朝着树林的另一边缓缓行去。

那人的动作很慢,一步一步。但是他脊背挺得很直。

单看他挺直的动作,旁人只会以为他是身子不适所以走得那么慢。谁也想不出他几日前曾经经受过怎样的巨大痛苦。

清风虽然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异状,但毕竟是不同以往了。即便他再怎么去掩饰,有些事情也是他竭尽全力也无法克服的。

他走到了那个小凉亭处就不能在继续走了。只因每一步都是锥心刺骨一样的疼。他能忍受着一小段的距离,没办法忍耐到下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清风到了小凉亭后,慢慢坐了下去。虽然是“坐”,却又不是坐。因为不能碰到伤口,他只能让身子向后歪靠在凉亭的扶手上。

冀行箴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清风的神色非常平静,平静到好似他在这儿只是看云展云舒。他的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不知是在嘲讽命运的不公,还是他把这一切都看得很淡,即便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依然能够笑着面对。

清风在凉亭里只待了一小会儿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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