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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84)+番外

“小的也不清楚具体细节。”云峰素来冷静,这个时候声音却在发颤,“好似是二公主那里出了些问题。”

“二皇姐?”

“是。”云峰快速压低声音道:“似是、似是和郑家的公子脱不开干系。”

云峰无法说出其中细节。但是,他从众人的反应力推断出了一些事情来,就快速压低声音与冀行箴说了。

冀行箴脸色瞬变。

“郑、胜、章。”

他咬着牙将这几字缓缓吐出,当即快步朝外行。

走到门口,他猛地停住步子。

回头望了一眼后,冀行箴立刻转身,折回去拿了桌上佩剑,这才疾步快速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大家放心,本宫不会让二皇姐出事的!媳妇儿我要求抱抱~~~/(ㄒoㄒ)/~~

第53章

冀行箴疾步向前, 行至半路却见不远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没料到这个时候会见到阿音,脚步滞了下终是朝她行去,和缓道:“你走这条路,可是来寻我?”

阿音也没想到会半途见到冀行箴。且看他这架势,不像是要去崇宁宫学习。

犹豫了下, 她坦然道:“我今早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想看看你这里有无事情,便过来了。”

听闻她愿主动来找自己,冀行箴不由地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

可是时不待人。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看四周没有旁人, 他微微躬身在她额上落下个轻吻,“我有事需得去做。你等我。有空时我去寻你。”

语毕他正要转身离去, 衣袖却被大力拽了下。

冀行箴回头去看。

阿音快速退下腕间一物, 套在他的腕上,“这是我亲手编的。你带着罢。”说罢,又轻推了他一把,“你快些去。别耽搁了事情。”

冀行箴用力点了点头, 大步而走。

晟广帝下朝后并未立刻回昭宁殿,而是在御花园里走了一会儿,是散步亦是寻求片刻的清净祥和。

谁知行了没多久,就听说冀若芙那边出了事。

晟广帝顾不上其他,匆匆往永安宫行去。

到了正殿紧闭的大门门口, 还未进去,便听里面传来重而脆的抽打声。

他朝门口守着的段嬷嬷示意了下。段嬷嬷朝郭公公看了眼,见郭公公带了其他伺候的退到十丈以外, 她这才上前将屋门打开。

大门开而又合。

在那忽亮又忽暗的光影中,晟广帝看到屋中地上跪了个人,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嬷嬷正一人按着他一人左右开弓扇他耳光。

这耳光用了十分的力气在里头,扇得又重又响。那人原本白净的面皮已经肿得紫胀,嘴边和脸颊都带了血。

他原本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样子了,看到晟广帝来后,显然忽然涌起一股力气,不知怎地竟是挣脱了桎梏,一扭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朝帝王跑了过来。

“皇上!”郑胜章嘴巴肿胀说话瓮声瓮气,眼睛里带了泪,“您要给我做主啊!”

晟广帝上前一步绕开了他。

望望面色黑沉的俞皇后,再看旁边站着的另外二人,晟广帝扫视了眼地上放着的十余种刑具,见俱都是要人性命生不如死之物,不由双眉紧拧,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俞皇后想要说话,结果一张口便止不住上涌的血气,当即就是一阵剧咳。

晟广帝心忧地到她身边给她顺了顺背,朝站着的少年道:“立衍。你说。”

徐立衍没想到晟广帝会忽然过来。

虽然之前的事情他和俞皇后明明白白说了,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定然对冀若芙不利。但面对帝王,他又说不得谎。

快速思量了下,徐立衍躬身道:“我先前和书白走散了想要寻他,结果走岔了路,遇到二公主……”

“多谢徐公子美意。”旁边传来一嗓音嘶哑的女声打断了他:“我知你为了我名声着想有诸多顾虑。但这事儿瞒不过去。我也不想瞒着。”

冀若芙抬眸望向自己的父亲。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单只一个掀起眼皮的动作动让她眼睛酸痛难当。她的嗓子也已经哭哑了,却还是坚持着一字字铿然回答。

“父皇。”她的声音颤得厉害,却并非因了惧怕,而是愤怒和不甘,“郑胜章,他轻薄我。”

简短不到十字,却道尽了身为女子所遇到的最难堪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说完这些,冀若芙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掩面抽泣。

怪她。

她看到他的玉牌欣喜不已,全然忘了多加思量。

说来也巧了。

平日里她对他诸多观察,知道他官阶算不得高故而不必参加早朝,但今日因了翰林院新修的一部书籍而被父皇召请,一早就进宫上朝……

郑胜章慌张地高喊着冤枉,“陛下,草民早晨饮酒醉了,认错人当成了我家侍婢!草民不是故意的!”

他虽然未曾成亲,但家中长辈怜惜,早就给他安排了几个通房。

晟广帝三两步跨到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喝酒?”帝王俯身轻嗅了下,声音冷若寒霜,“若真是饮酒喝醉,缘何你口中无酒味,衣襟上却满是酒气?”

郑胜章吓得抖若筛糠,“陛、陛下,草民——”

“畜生!”晟广帝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上,紧接着又是接连两脚踹他肋下,高声呵斥:“朕让你进宫来读书,是想让你多学些圣人之言。谁知学来学去,竟是学成了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郑胜章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哭得血泪交流,“我、我冤枉,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见冀若芙一个柔弱少女都要将实情阐述,徐立衍就也没甚要遮掩的了,当即怒极喝道:“若不是我刚好遇到,你怕是就要得逞了!”

说到此,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想着当时若是晚一点怕是事情就难以挽回,徐立衍又气又急,“莫不是只有真正伤害到了才算伤害?莫不是心存恶意未能成事便不该受惩处?!二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受了你这样大的欺侮,你居然还有脸说出‘冤枉’二字!”

郑胜章惊惧之下将心底的事情和盘托出,“我真没想做成什么。只想着那里离刘贵人的宫殿不远,只要让人看到我和二公主在一起便是了。”

想到自己连日来的打算,郑胜章泣不成声,“我想要求娶公主,贤妃娘娘说这事儿难办,不肯帮我。父亲也说我痴心妄想。我不过想要——”

话没说完,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他抬眼看着震怒的晟广帝,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无法无天、自以为是、行事不端、罔顾伦常。”晟广帝怒喝道:“世上怎有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东西!”

冀若芙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俞皇后的咳声好歹止住了,抚着胸口说道:“皇上,这样的人,留不得。留下便是祸害。我儿金枝玉叶,他却胆敢觊觎。这样的人,心太大,留不得!”

晟广帝怒目紧盯郑胜章,好半晌不曾表态。

郑胜章吓得屁滚尿流膝行着到了晟广帝跟前不住磕头求饶。

冀若芙紧了紧身上衣裳,这才发现自己还披着徐立衍的外衫。

徐立衍为了帮她,和郑胜章打了一架。原本一个文弱的书生,硬生生揍倒了比他大好几岁的郑胜章。

此刻天寒地冻,徐立衍只着了单薄衣衫。因之前看她衣裳被那姓郑的扯坏,所以将自己的厚棉外衫脱下给她披上。

如今在母后宫里,这儿有衣裳可以换。冀若芙就想要把外衫脱下来还给徐立衍。

哪知道她这一动却是让郑胜章留意到了。

他如今胸口疼肺腑疼,满口都是污血,脑子嗡嗡乱响,当即也无法仔细思考,越看徐立衍越不顺眼,便指了他道:“公主披着徐立衍的衣裳走了好半晌,要我说,外头如今还不知传的怎么难听,却不是因为我,而是他!一个姑娘家披了男人衣裳算什么?为何只罚我却不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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