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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85)+番外

徐立衍何时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气急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抬手指着他气得浑身发颤。

俞皇后看不得这人龌龊的样子听不得这样龌龊的话,当即高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丢给连肃处置!”

连肃便是大理寺卿。莫说是郑家儿孙了,即便是冀家人,但凡德行有亏,到了他手里也根本落不到一个好去。

郑胜章全身瘫软,扒着晟广帝跟前的地面想要在他跟前再求饶。

晟广帝侧首望向俞皇后。

他本想告诉俞皇后,连肃最近与太子交往甚密,倘若把这畜生交给连肃处置,未免会让人诟病太子借此谋私。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眼中的犹豫就被俞皇后收入眼底。

“皇上,您是舍不得么。”俞皇后想到当日自己儿子差点折在冀符手里,皇上却护了冀符一事,心里锥心地疼,“您是顾念着贤妃,顾念着郑家的情分而舍不得么?”

“胡说甚么。”晟广帝不悦,“怎么扯到了她们那里。”

俞皇后心中悲戚忍不住又掩口咳了几声。

思及上一回之事,她的语气有着掩不住的哀伤,“怎么扯不到。毕竟在陛下的心里,我儿的性命远比不上她的。”

一语惊醒了晟广帝。

晟广帝这才晓得她是在计较上一回的事情,正张口欲言,谁知外头突然传来了拍门声和争吵声。

“皇上,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无论胜章是做了什么,还求您网开一面!我们郑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了啊皇上!”

听着郑贤妃在外拍门,晟广帝双眉紧拧。

——这里是皇后寝宫。后宫中,以皇后为尊。缘何贤妃能够肆无忌惮地带人硬行闯入?!

他不由得迈步朝门口行了几步,却听俞皇后道:“皇上,您若还念着二丫头小时候您疼她宠她的日子,就把这无法无天的孽障丢给连肃去罢!”

晟广帝听出俞皇后话语里对他的不信任,当即恼了,回身冷声道:“在你心里,朕就这样信不得?”

一句话让俞皇后瞬间湿了双眼。

二皇子死去的时候,二皇子生辰的时候,冀符暗害行箴的时候……

凡此种种,无法一一表述。

这,让她如何信他?

晟广帝无暇细辩,大跨着步子往门口行去,想要看看门外那无视尊卑的究竟闹成了什么样子。

谁知刚刚迈开步子,他却发现外面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不住的喧闹声,不再有不住的拍打声。好似有什么忽然而至的意外让外面的一切突然就沉静至此。

晟广帝收住脚步,半眯着眼静静地看着闭合的大门。

突然,门开了一条缝。

一人从外快步而入。身姿挺拔,手持长剑,面容冷肃。

“父皇。”在身后大门闭合的刹那,冀行箴目光哀伤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姐姐,轻唤了一声眼前的帝王。而后他目光移转,死死地盯着瘫软在地脸肿得认不出本来面目的人。

晟广帝被他眼中的煞气所惊到,抬手拦了他一下,轻唤了声:“皇儿。”

冀行箴根本没有听到父皇喊的他那一声。也根本没有留意晟广帝虚拦的他那一下。

他坚定地径直前行,身体撞了晟广帝的手臂而不自觉,依然往前行着。一步步,坚定到了目标所在。

冀行箴居高临下地看着郑胜章,冷声问道:“你果然禽.兽不如。”

郑胜章从未见过他这样嗜血骇人的样子,趴在地上爬动了两下想要远离,不住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喝醉了,我——”

“说。”冀行箴语气森然地道:“是左手,还是右手。”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样寒到没有一点温度的双眸让郑胜章忽地从心底泛起了深深的恐惧。

郑胜章拼命往旁边挪着,不住高声嘶喊:“我没做!都没有!哪个都没有!”

冀行箴却是淡淡一笑。

“看来就是两个手都有份了。”

语毕,剑光闪现。

飞出一片血光。

作者有话要说:阿音:嗷嗷嗷!老公好帅气!【咦?为什么会叫老公嘞?好像哪里不对……】

第54章

郑胜章倒在地上疼得打滚不住嚎叫。身上鲜血直流。手臂重伤, 剑伤深可见白骨,骨未断。

冀行箴握紧长剑,目中寒意来不及收回,怒目看向晟广帝:“父皇!你为何拦我!”

刚才他落剑时身边的帝王抬手拦了他一下,使得他落剑的力道和速度都弱了些, 准头也有些偏差。不然的话, 郑胜章不会伤在臂膀,双手必断无疑。

晟广帝并未理会他的质问。

郑胜章的哀嚎声传到外头。外面又是一阵凌乱骚动。

晟广帝朝那边望去,眼看着大门被人硬撞, 他一把抽出了冀行箴手中之剑握在了自己手中。紧接着,大门被撞开, 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鬓发微乱, 神色焦急。

“皇上!”郑贤妃一到屋里就扑到了晟广帝身边。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那个打滚的血团正是郑胜章。

郑贤妃差点晕了过去,哭泣着拉着晟广帝的衣衫下摆,恨声道:“是谁!是谁把胜章弄成了这副模样!”

旁人还未来得及开口, 晟广帝已然说道:“是朕。”

俞皇后虽痛恨这些心思邪恶之人,但她心里更担忧冀若芙。倘若今日的事情坐实,女儿名声受损,往后的亲事恐怕就难了。是以这边一片惊乱,俞皇后却尚还保持着一份冷静, 赶在郑贤妃进屋前让冀若芙躲了进去。

她刚刚回到这边掩上屋门,就听到了晟广帝说的那两个字。

俞皇后慢慢站起身,“皇上——”

“是朕惩治了他。”晟广帝抬手示意俞皇后和冀行箴都不必多言, 与郑贤妃道:“此子罪大恶极,即便一死也难以谢罪。朕只重伤了他,已然是手下留情!”

郑贤妃泣道:“胜章究竟犯了什么罪?”

晟广帝沉声道:“大不敬,够不够?”

大不敬乃是冲撞了帝王权势的重罪,可坐斩。

郑贤妃没料到晟广帝会将这样严苛的一项重罪扣在郑胜章的身上,当即跌坐在地,怔愣着冷汗直流。

晟广帝一把将剑抛到地上。剑柄恰好触到郑胜章的伤口上,引得他又是痛极一阵哀嚎。

晟广帝换来了近卫御林军,“把他送到天牢,着人严加看管。”又道:“让陆敏进宫见我。”

陆敏乃是刑部尚书。这意思便是把事情交给了刑部去办。

郑贤妃哀伤地高喊了一声“不——”,又去拉皇上的衣裳下摆,“皇上,孩子一时无状,您就饶了他罢!”

“饶了他?”晟广帝盛怒,“他佯作喝醉,借酒生事,分明是刻意为之!你口口声声说他无辜,却是将朕置于何地!”

郑贤妃恍然真正意识到皇上亲口为郑胜章定下的是“大不敬”之罪。此罪便是触怒了皇上,肆意挑战帝王权威。

她全身如坠冰窟,瑟瑟发抖。想要再为郑胜章辩解,又怕多开口会牵连到自己,一时间竟是进退不得。

“还有你。”晟广帝看着目光空洞的郑贤妃,说道:“你无视皇后威严对皇后不敬,乱闯永安宫,罚禁足三月,不得出静雪宫半步。”

郑贤妃骤然醒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皇上,我是为了侄儿……”

“这等孽障,不要也罢!”晟广帝显然怒了,高声叱道:“又或者在你的心里,这个孽障的死活比宫规更为重要?!”

宫中规矩是老祖宗就定下来的。

俞皇后的地位仅次于帝王,且是后宫里的头一份。但凡有人敢随意挑战皇后的权势,依着老祖宗的规矩,便是砍了头也是没人敢质疑的。

郑贤妃没料到皇上会这样说,怔怔地坐到了地上,面无表情,半晌回不过神来。

晟广帝拂袖而去。又留了郭公公在这里看守,免得再有人对俞皇后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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