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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逆袭(18)

“不可能!”老太太断然说道:“磊哥儿手臂上青肿了一大块。若不是被人打到,怎会那么严重!”

老太太说着,比量了个约莫一尺的长度。

秦楚青看仔细后,微一挑眉。

——若是被拳头打到一下,怎会是这么长的一个伤处?

莫不是……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忽地记起,鸣少爷曾经无意间说过,他把那东西搁在了柜子上层,压在了一个木匣子下面。东西丢了后,木匣的板子衔接处也有些松动。看那状况,许是作祟之人偷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匣子一起带了下来,将它碰松了。

当时屋外的人并未听到异响……

那会不会是匣子并未跌倒地上,而是砸在了人身上?

秦楚青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便不准备再多待。

她微微抬手。烟柳会意,上前来扶着她起了身。

“无论伤势如何,我都无力再管了。”秦楚青对老太太婉言说道:“我今日身子实是乏了。其中诸多事情,不想再去插手。还望老太太见谅。”

说着,不等老太太发话,便朝外面行去。

老太太的想法很好理解。

先前烟柳她们过来的时候,就告诉了他,伯爷已经去了六少爷那里细问事情缘由,故而无法将那吃食亲自给她送去。

依着她对秦立谦的了解,他绝对是会护着小六,而不是心疼那个四堂兄。想必老太太准备让她插手此事,便是想用她来牵制伯爷的想法。

可如今的她,又怎会任人摆布!

老太太看秦楚青要走,面露不悦,却也没再遣人拦着她。

如今老太太算是看明白了。

病愈后的秦楚青,已经跟换了个人似的,断然不会再帮她和秦立谨、秦正磊说话。若真去了,说不定还会临时反水,倒打一耙。留下也无益。

只是……

老太太用力一掷,手中珠串落到地上。绳链断开,珠子散落了一地。噼里啪啦跳动着,纷繁杂乱。

……既然这丫头再不是自己人,那往后,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秦楚青出了院子后,又行了段路。到了无人处,她低声对烟罗、烟柳二人说了同样的一番话。而后让两人分别去秦正宁和鸣少爷处,转告给他们俩。

“快去!务必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们!”她速速叮嘱了她们几句,就让二人赶紧行事去了。

陈妈妈看着两个丫鬟跑远的背影,有些担忧,“姑娘,就这么半半拉拉几句话,能成事儿吗?”

她怎么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姑娘说的‘砸至人身、伤处一尺’之类的是什么意思?

秦楚青笑道:“你不必弄懂这个。这些事情,本也不需我们多管。”

秦正宁心细如发,她将那疑点稍作提示,他便能立刻明白过来。

至于鸣少爷……

那人虽然性子躁了些,却不是傻的,自然也能听懂。

这两人一个是伯府世子,一个是不知身份的少爷。去到一处,稍稍合计下,便能将事情的前后脉络梳理出来。再加上还有个明远伯……

还小六公道、找出作祟之人,那是他们抬抬手就能做好的事情。

哪还用得着她出面?!

“姑娘,那您现在准备去做什么?”陈妈妈望了望这回院子的路,一知半解地问道。

“先去看看小六,再回去试试那几身衣裳。若是不合适,明儿还得让人去改呢。”秦楚青笑着答道。

她本是打算去探望下秦正阳,看看这个悲催的弟弟如今怎样了。谁知因了查那东西被偷一事的真凶,他已和秦立谦、秦正宁去了族长家,并不在府里。

秦楚青就歇了那心思。试过衣裳,又独自用过晚膳后,便早早地睡下了。

烟罗将灯吹熄之前,还特意提了句,说是伯爷和世子爷如今都还在族长家,与鸣少爷一起查那事。今儿怕是得熬夜了。

她半晌没听到秦楚青说话,一扭头,才发现秦楚青压根没去注意这些,早已合上双目,呼吸匀长,沉沉睡去。

烟罗看秦楚青睡得香,很是欣喜。她轻手轻脚地去到外间,小心地合上了房门。

第二日一早,秦楚青正吃着早膳,就听院子外先是一阵轻微慌乱,紧接着,屋门被打开,二人迈步进了屋。

秦楚青看看立在自己跟前的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又看看手里头只剩下一口的肉包子。

纠结了一瞬后……

她果断把包子塞进口中,然后起身,朝两个人颔首微笑。

秦正宁又好气又好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

秦楚青慢条斯理地把口中之物吃完,方才问道:“爹爹和哥哥可是有事?”

秦立谦看着她红润了许多的脸色,欣慰道:“不错。瞧着比前些日子好许多了。昨晚睡得可好?”

“回到家中睡,自然是休息得极好。”

烟柳端了盆来,秦楚青想要净手,却被秦立谦拦住了。

“你继续吃。我们不过是来看看罢了。”

“不用,也已经好了。”

秦楚青将手放入沁凉的水中,想起昨日之事,问道:“小六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秦立谦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鸣少爷借住之处,就在族长家隔壁。秦正磊昨日在族长家待了没多久,就去那边玩了会儿。

东西就是那个时候被他拿走的。

后来将秦正阳引至鸣少爷要去之处,特意让秦正阳将东西捡起、让鸣少爷看到,也是他做的。

昨儿为这事,折腾了将近一夜。

秦立谦、秦正宁和鸣少爷都没睡。他们将族长家、杨四爷家的人尽数叫了去,挨个询问,慢慢将事情的脉络梳理了出来。最后证据都全了,秦正磊无话可说,这才认了下来。

秦正宁唇角噙着惯有的温和笑意,语气冷然地道:“……最后老四挨了鸣少爷三鞭子,晕过去了。族长就没再动用家法。不然,单凭他敢诬蔑正阳,我们就绝饶不了他!”

三鞭子就把人打晕了?

秦楚青回忆着鸣少爷的言行举止。

难不成,那小子竟是个会武的?

她正暗暗思量着,便听秦正宁说道:“幸好昨日妹妹特意提醒,不然的话,怕是不会注意到这些。”

秦楚青用布巾擦着手,笑道:“那个就算我不讲,哥哥你们只要去看过,迟早也能留意到。我不过是听到后尽自己的一份心,与你们说一声罢了。老太太如何了?”

秦立谦说道:“不知。还没起身。”

他提到老太太的时候,唇角闪过讥诮的笑意。虽时间极短,但秦楚青却看到了那其中隐含着的厌恶情绪。

这样的排斥之意,恐怕不是一朝一夕骤然形成的。

秦楚青手中一顿,将布巾递给了烟罗。正思量着要不要将话题引开,一旁秦正宁已经将屋里伺候的人尽数遣了出去。

待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秦正宁拿出一张折起的纸张,摊开,露出里面画着的一物,指了它问秦楚青:“你可认得此物?”

秦楚青瞧了一眼,心下暗惊。

她认得。

她当然认得。

是先锋营的牌识。

沉香木所做条形牌,牌周刻有缠枝纹样,正中雕着所有者的名字。

这个是……

先锋营一等兵士?

算是士兵里的小头目了。

秦楚青摇头说道:“看上去像是身份牌记。具体的,我却是不知晓了。”

“你不识得也是正常。此物除了军中之人,等闲见不到。”秦正宁低声道:“这是军中的身份牌识。具体哪一处的,我们亦是不知。不过看这纹饰,应当是极北之地的植物样子。”

秦楚青默默颔首。

秦立谦行了过来,指了那牌识中本应刻有名字的地方,说道:“这图是正阳凭着记忆画下来的。此处,本应有个‘鸣’字。”

秦楚青将父亲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突然反应过来,拿着纸张的手不由就加大了力气,“这东西是鸣少爷的?难道就是当初他丢了的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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