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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伪嫡女(14)

于是在答应与不答应之间,纠结了许久。

后来她决定还是先和他好好谈谈再说。既然他说了是明天有结果,那最好今晚就谈,且宜早不宜晚,因为以那家伙的性子,鬼才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更无法预计他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晚一些,恐怕就没有商量的机会了。

她这时还不明白,贺行远决定了的事情,她答应和不答应没什么两样。

到了安园后,知遥想找贺行远单独说两句,哪知道他一直依偎在祖母身边哄祖母开心,她没找到机会说。到了吃饭的时候,知遥又不住地给贺行远使眼色,希望他别走那么早,好歹说几句话,谁知那小子吃得津津有味,看饭看菜也不看她一眼。

知遥看他那餍足的样子很是气闷,加上她有心事,就更加地食之无味。

原本想要饭后立即去青柏院找他,哪知道她吃饭时心事重重的样子落在了其他人眼里,就是今天的事情给她造成的影响很大,使得她连饭都吃不下了。

于是贺老夫人和贺夫人就留下了她来说话顺便开导开导他。等到知遥安抚完两位长辈去到青柏院的时候,碧玺却告诉她公子已经歇下了。

既然那家伙已经睡了,那就明天一早再说吧,知遥这样想着,就也回了朱桐院休息。她累了一天睡得很沉,众人又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谁也没去叫醒她,打算让她睡个饱。

结果她还是被人给吵醒了。

知遥睁开惺忪的睡眼,便看到贺行远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见她醒了就凉凉地说道:“威北侯世子来了,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这情景何其眼熟,知遥懵懂间认定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浮云,连话都懒得说一句,朝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贺行远不急不躁地转向外间,道:“雁儿,我看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了,你去跟祖母说声,就说三姑娘今天病了没法见世子。”

外间就响起雁儿脆生生的应答声。

知遥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大声叫道:“等下——”声音干干的,带着点儿没睡醒的软软的感觉,“雁儿,言哥哥真的来了?”

回答的是贺行远。他嗤道:“骗你的时候你当真,和你说实话你又不当回事儿,”说着走了过来,倒了杯水递给知遥,“是个人都比你聪明。”说完还弹了下她的额头。

知遥没好气地把他拨开,大口大口地将水饮下,感觉喉咙没那么干了,才瞪圆一双杏眼谴责他:“还不是你害的?”

方嬷嬷匆匆过来,满脸焦急,“小祖宗们,可别再争了,世子还等着呢。”忙叫来了秋荷兰月伺候知遥起身,兰灵则去打水准备知遥洗漱之用。

贺行远倚在门边儿看着一脸焦急的方嬷嬷,缓缓说道:“不用慌,刚才看你们也没那么急啊。”

方嬷嬷手下不停,心里暗自腹诽:方才急了也没用啊,您不是一直堵在卧房门口不让人进,说是要亲自叫姑娘起来么?

等到知遥收拾停当到了花厅的时候,贺大人都已经到了。知遥步子一顿,继而心平气和地给众人依次行礼。

江衡言温和笑道:“扰了妹妹休息,真是抱歉,只是方才有些事情想找妹妹问问,所以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看到这么文雅的少年,再大的起床气也都没了。知遥就笑道:“没有的事儿,言哥哥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贺行远撇撇嘴,“幸亏衡言你来了,不然这丫头起床的时候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一屋子人就都笑了,就连贺墨松也露出些微笑意。

知遥气闷,狠狠瞪他一眼,转而笑着问江衡言道:“不知道言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哪知江衡言居然朝她眨了眨眼,难得的狡黠样子,转瞬即逝,“前些日子我送了妹妹一方端砚,妹妹可还记得?方才我同老夫人聊起来,才知道遥妹妹藏得紧,就连老夫人都不知道我送了你这么个东西呢。”

知遥就愣了。

贺行远笑着接道:“她当然记得,她还宝贝得紧呢,可惜啊,前几天不见了。”说着就斜了知遥一眼。

知遥立刻会意,忙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诧异,放低了声音喃喃说道:“都是我不好,抱歉啊言哥哥。”

“怎会这样?”江衡言皱起了眉,“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贺夫人踏进门槛儿的时候正听到这句话,问道:“什么不见了?”

老夫人笑容慈爱,道:“说的是世子送给遥儿的砚台。”

贺夫人抬手抚着鬓角的动作就停在了那里,也只是须臾,就将手放了下来,神色不变地说道:“我怎么没听说?会不会是弄错了?”想了想,转而问知遥,“难道昨儿你在琼芳院见的那个就是世子送你的?”

一屋子人齐刷刷看她,饶是知遥自认心志坚定也有些扛不住,谎话堵在嗓子眼儿里要出不出的,难受得厉害。

好在贺墨松这时开了口,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不可能,昨日那个分明是紫梦送给行帆的,不会弄错的。”

紫梦便是夏姨娘的名。

他这一说,知遥的火气就上了来,语气就有些冲,问道:“那爹爹怎么就知道她们说的一定是实话?那我还就说那是言哥哥送我的了,爹爹肯定还是不信吧?”

脑子一热,谎话说起来也顺溜许多。

贺墨松板着脸道:“因为她们从未说过谎,而你……”他话说到一半,转眼看见世子,到底是不愿自己府里丢人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就咳了声住了口。

贺行远眯了眼睛看天花板,微翘着嘴角来掩饰嘲讽的笑。贺老夫人唤了人来斟茶,贺夫人则对江衡言嘘寒问暖,知遥低垂着头好似在掰手指玩,贺墨松就被落了单没人理睬。

贺墨松方才正为自己话只能说一半而懊恼,此时倒是松了口气,反而觉得自在了些。

江衡言过了片刻后又重提砚台的事情,言语间还有些懊恼:“我听说遥妹妹落了水还生了病,所以就将心爱之物送给妹妹权当压惊,怎的妹妹如此不小心,竟然将它遗失了?”

知遥偷觑贺行远的神色,见他微微点了下头,就说道:“那日我本来遣了小丫头让她送去给哥哥也看看,哪知道路上碰到了只狗,那狗跑得太快小丫头没追上,就瞧见它将东西带去了别的院子。我去那儿去寻,狗的主人却不肯还我。”说完后看着江衡言自责道:“抱歉,全是我的错。”

是她的疏忽大意,导致了现在劳烦他来帮忙。

江衡言追问道:“那狗的主人是谁?为何又不将东西还给你?”

知遥刚要开口说,贺墨松急急接了过来,问道:“不知世子送给她的是怎样的砚台?”

江衡言就将那方端砚的形状样子和刻的花纹样式细细说了。

贺墨松听着听着就开始冒冷汗,等到江衡言说完,他就僵着脸笑道:“原来是这个东西啊!”转而怒斥知遥:“既然是世子送你的,你怎么不早说?”

知遥干笑着看江衡言,后者就道:“是我不让她和人说的。当初衡云要,我都没给她,若是被她知道我给了遥妹妹,怕是又要闹。方才若不是和老夫人说起遥妹妹过几日去书院的事情时我说漏了嘴,怕是这事儿还是没其他人知道的。”顿了顿,他又问道:“听贺大人的意思,是知道它的去处了?”

“啊是是是,分明就没有丢,而是被犬子借去观赏了。”

“借去——观赏?”江衡言一脸讶异,转而问贺行远,“在你那儿?”

贺行远咧咧嘴,“我爹可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

江衡言思索半晌后恍然大悟,“哦,你还有个庶弟。”就朝贺墨松恳切说道:“不知贺伯伯可否带我去寻那物,让我亲眼看下是不是我才安心。”

“不用不用,哪敢劳烦世子,等下我命人给小女送回去就行,她认得的。”

江衡言不放心道:“贺大人可是确定就是我送给遥妹妹的那个?遥妹妹说是丢失了,可贺大人又说是借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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