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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地之城(60)

他绷紧下颚,把她的手放回自己胸口:“接着脱。”

言萧往下一颗颗解开,上衣刚落地,长裤已经被他自己脱下,他压着她抵到墙上,头顶的水往下冲,瞬间两人浑身湿透。

关跃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揉她的头发,她的脊背,抓了肥皂在她身上涂抹,全身没有一处遗漏。

言萧急促地喘气,水只是半温,但她的身体已经在他掌下变得火热。

泡沫随着水流冲下去,背后是冰冷的墙,胸前是男人的身体,她有点心烦意乱,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干什么呢,要不要做?”

隔着底裤,关跃的下体抵着她的小腹,紧紧压着她,手在她身上用力揉搓:“先洗澡。”

“操……”

他咬一下她的耳垂:“那得等会儿。”

言萧敏感地哆嗦,这男人性感起来不像话。

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关跃才放开她,言萧扶着墙,软得站不住。

几声脚步响,背后一双大手把她拨过来,关跃刚才出去了一下,又走回来,脚下蜿蜒着一股水渍。

水冲下来,他的胯间顶起老高。

言萧手指勾着他的底裤:“要不要我也帮你洗?”

还没等他回答,她已剥下他的底裤,双手伸到他腰后,摩挲他的臀。

关跃呼吸一紧,感觉像要炸开,刚撕扯开手里的安全套,言萧一条腿缠上了他的腰。

他淋着水,扶着她的腿冲进去。

言萧瞬间抵达顶峰,仰着头,无声轻颤。

“怕么?”关跃狠狠撞一下:“言萧,你怕他么?”

“不。”言萧回想那车里苍老的人影,攀着他的背,声音发干:“怕他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关跃闷笑一声,喘着气奋力冲撞。

言萧绞着他,黏得死紧,听着他的粗喘,迎合那一下一下的撞击。

离开洗手间时,言萧是被抱出来的。她仰头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很久才动一下,声音嘶哑:“感觉不赖。”

关跃在床边穿裤子,低着头,正对着她的脸,眼底黑亮。

她看着笑出声。

关跃提起长裤,光着上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看一眼,回头说:“警车走了。”

言萧这才坐起来穿衣服。

出了客栈,太阳还没升到头顶,对街有家饭馆。

关跃问:“饿么?”

言萧点头:“有点。”

他拉她过去:“那吃点东西再走,我也饿了。”

人很多,关跃图省事就点了两碗面。

两个人在角落里相对坐着,埋头吃得很快。

言萧没吃完就放下碗筷:“朱水镇怎么走?”

关跃抬头:“从这里往东走一百多公里就能到。”

“好。”她先出去了。

关跃跟出去,走到车门边,看到她坐在驾驶座上。

她握着方向盘说:“我来开,换你睡觉。”

“用不着,我体力好。”

言萧伸手摸到他泛青的下巴:“你体力有多好我清楚着呢,但你得睡觉,这种时候大家有点合作精神行不行?”

关跃扯了扯嘴角,体力再好,这一天一夜也消耗地够多了,他确实需要休息。

“有什么事就叫醒我。”他坐到副驾驶座上。

“知道。”

言萧车开得很稳,出了镇子转头看一眼,关跃低头闭着眼睛,突出的眉骨连着高挺的鼻梁,唇抿成线。

他睡着的样子很迷人,尤其还是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如果不是在开车,她甚至想伸手摸一下。

言萧勾着唇,把车窗合上。

第48章

一路往东,接近陕北边缘,沙尘干燥,太阳照下来烈得晒人。

言萧一手抓方向盘,一手捏着面饼咬,她发现自己的适应力越来越强了,还在上海时还真没这样紧赶慢赶地吃过东西。

东西吃完了,车已开上一条黄土路,两边山高坡陡,路下面就是沟壑,远处天灰蓝,山脉间延伸出一段夯土的古城墙,应该是古长城的一段。

言萧不认识后面的路了,转头看一眼,关跃早就睡着了。

她想了想还是没叫醒他,干脆停车等他睡醒。

风往车里灌,濒临初夏,有了热度。言萧身上穿了件女士衬衫,觉得有点热,卷起衣袖,掏出烟点了一根,靠在椅背上看着关跃。

他睡着时很迷人,低着头闭着眼睛,侧面看突出的眉骨连着高挺的鼻梁,唇抿成一线。

言萧的手伸过去,刚想摸一下,又收了回来,脸转向窗外。

感觉不太好,有点过于亲昵了。

一根烟抽到头,旁边的人动了,言萧转回头,关跃醒了。

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惺忪,一睁眼就马上清醒:“到哪儿了?”

“不认识。”

关跃往外看:“你停这儿多久了?”

“没多久,就等你睡醒的这功夫。”

关跃推门下去,走到车尾往远处望,没一会儿就回来,拉开言萧这边的车门:“你下来,让我开。”

言萧下车,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警察追上来了。”

言萧一愣:“你说他们就在后面?”

“嗯。”关跃刚才看到远处有辆警车在往这个方向开。

言萧看这一路没再遇到警察,还以为他们是被黑狗拖住了就放弃了,没想到就停顿了这么一会儿又追上来了。

她扔了烟蒂就要上车。

关跃说:“捡起来,别丢这儿。”

言萧弯腰捡起来,顺脚把地上的烟灰也给蹭了,绕到另一边开了车门,关跃探身拽了她一把,门刚关上他就把车开了出去。

车在曲折的土路上行驶,往古长城的方向开,看着很近,其实远得很。

没多久,经过两片高耸的坡地,坡上遍布着成堆的羊群。

一个扎着白头巾的老汉蹲在路边上放羊,关跃停下,从车窗里递了根烟给他:“老伯,怎么就在这儿放羊?”

老汉接了烟笑呵呵的:“咋了,不在这儿放在哪儿放?”

“我们后面那块坡上草厚,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

老汉有点不相信:“不会吧,我成天在这儿,都一个样啊。”

“真的,你把羊赶去看看就知道了。”关跃开车继续走了,瞄一眼后视镜,老汉还真赶着羊过去了。

言萧看到羊群浩浩荡荡把后面的路给堵上了,看他一眼:“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贼的。”

“这叫贼?”

“这不叫贼叫什么?”

“叫灵活变通。”

关跃踩下油门,车冲过凹凸不平的路面,猛地一颠。

言萧尾椎都疼,拧了拧眉,还是忍住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

她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好心了,早点叫醒他不就完了,何必停下来等。

太阳西斜时,车开进一个山沟里的村寨,村民住的是窑洞,一间一间像是镶嵌在岩壁上。

寨子就挨着那段古长城,抬头往坡上看就连夯筑的土层都看得清楚,只不过下面牵了铁丝网,防止人往上爬。

村口处遍布壕沟,断断续续,残缺不全,看得出来也是古代留下的遗迹。路上停了不少车,很多人在拍照参观,脖子上挂着长枪短炮,端在手里齐刷刷对准那段城墙一阵咔嚓。

关跃靠路边停了车:“趁人多,我们在这儿吃个晚饭再上路。”

言萧解开安全带:“我去上个厕所。”

这里像个半开发的旅游区,不过到底是偏远的小村子,设施跟不上。公厕就是几间草棚屋子后面的土屋,白漆在左右的墙面上刷上“男”和“女”,其实中间也就一墙之隔。

女的这边居然排成了长队,言萧忍着难闻的气味等了快十分钟,走进去速战速决,在里面蹲了还不到一分钟。

等她出来,关跃正好找过来。

边上有个压水井,言萧想洗手,压了两下没压出水来。

关跃走到跟前,接了压杆重重按了两下,水出来了:“找好吃饭的地方了,跟人家游客搭伙,给点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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