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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205)

“嗯。”兰卿晓点点头,脸颊的热度渐渐消散。

“本王救你一命,你打算如何偿还这恩情?”燕南铮问的是对面的刘大将军。

“咳咳……”刘岚彻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件事,不当心呛了,咳了好几下才好,“本将军又没求你,你自愿的。”

“本王不需要你偿还,只需你做一件事。”燕南铮淡淡道,很慷慨的模样。

“什么事?”刘岚彻知道,他这么郑重地提出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昌平公主的寿宴,你去参加。”

“本将军才不去!今日本将军在太尉府大开杀戒,你还要本将军去参加寿宴?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刘岚彻气愤道。

“倘若你不去,云露就会伤心愤怒,就会迁怒于卿卿,就会千方百计地害她。”燕南铮道。

刘岚彻说不出反驳的话,的确,云露必定会再次杀卿卿。

他问:“那你去不去?昌平公主好歹是你皇姐。”

燕南铮淡然道:“看心情。”

刘岚彻气恼道:“你不去,为什么要本将军去?”

燕南铮细嚼慢咽道:“云露喜欢的是你。”

刘岚彻再次无言以对,好好好,他忍!忍!忍!

兰卿晓搁下碗筷,道:“大将军,奴婢先回宫了。”

他搁下碗筷立即起身,“我送你回宫。”

她拒绝,他非要送她回去,还说昌平公主、云露太可恶了,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又生一计。

燕南铮没说什么,他们走了、消失了,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吃着。

……

这夜,叶落音给兰卿晓抹了药,才去睡觉。

兰卿晓侧身躺着,忽然睡不着了,脑子里尽是在太尉府发生的那一幕。

刘大将军为了救她不惜涉险、受了内伤,燕王也及时赶到……尤其是燕王,之前他要杀她灭口,为什么之后又一次次地帮她、救她?为什么他这么善变?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他究竟在想什么。

通铺房里静谧如死,外面寒风肆虐,浓夜深沉。

忽然,似有什么东西弹在她的棉被,她摸黑摸了摸,摸到一颗小石子。

是什么人?找她还是要杀她?

这时,死寂的寒夜响起鹧鸪的叫声,一声,两声,三声。

兰卿晓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在针工局附近从未听见过鹧鸪的声音,怎么听见忽然有了?

还有这莫名出现的小石子,太奇怪了。

犹豫再三,她起身穿上棉衣,轻手轻脚地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那边的檐下挂着一盏灯笼,微光缥缈,暗影重重。

她环顾四周,看见东南处有一圈温润、微弱的白光,闪一下,暗了,又闪一下,又暗了,很有节奏。

莫非那人找她?

她大着胆子走过去,不敢靠得太近。

“本王找你有事。”

一道低沉里带着胸腔的微震的声音随风传来,是燕王。

兰卿晓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犹豫了,要去见他吗?

不想牵扯,不想纠葛……不见也罢……

她转身回房,步履匆匆,却感觉到一阵疾风席卷而来,鬼魅似的抄起她,转瞬之间消失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燕王强势地带走。

第189章 给她上药

寒夜里飞跃重重暗影,疾似鬼魅。

巡守的宿卫察觉到有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不过有人看见半空飞过一抹黑影,疑惑道:“我好像看见有人影掠过,我眼花了吗?”

另一个人不屑道:“你肯定眼花了,有人飞过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兰卿晓抓着燕王,以防掉下去。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那么强势那么有力,她感觉他掌心贴着的侧腰烫热得可怕,浑身不自在。

终于来到存墨阁,燕南铮搂着她落地,她立即挣脱开来,气恼道:“殿下带奴婢来这儿做什么?”

暗影绰绰里,他的容颜如冷月泛着温润的光华。他不发一言,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寝房。

她用力地甩开手,义正词严道:“夜深了,奴婢要回去就寝。”

“你一人回去,不担心被宿卫发现,当作刺客杀了?”燕南铮清冷道。

“奴婢的事与殿下无关。奴婢告辞。”兰卿晓转身就走。

忽然,一股强猛的气劲攫住她,她迅速地往后飞移,尔后看见燕王搂着她飞速入内,疾如幻影。“砰”的一声,房门立即关上。

极为短暂的一瞬,极为神速的一连串举动,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脑子是懵的,身不由己,心砰砰地跳动。

现在,他依然抱着她,将她压在墙上,身躯紧紧相贴。

心跳越来越剧烈,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感觉身子暖热起来,尤其是搂着她的燕王,身躯热得惊人。后背抵着的墙壁却是冰冷的,忽然,她察觉到丝丝的痛,是那两道鞭伤撕裂了。

寝房里黑漆漆的,她看不间眼前这个男子是怎样的神色,只觉得他像一座大山压着她。

她蹙眉,用力推开他。

燕南铮搂着她,体内风起云涌,血脉疾行,胸膛腾起一股灼热,心跟着剧烈地颤起来。

有多少午夜梦到这样的情景,他抱着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可以亲她吻她咬她爱抚她,倾尽潮水般的思念;有多少话想对她说,可是当抱着她的时候,所有的言语都化作浓烈可怕的热念,只想沉沦于她馥郁的娇躯、柔软的香甜里……

他制住她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把她的头按在肩头,却听到暗黑里一声“嘶”的轻音。

对了,她后背有鞭伤。

他放开她,低沉地问:“碰到你的伤口了?”

兰卿晓颔首,趁机推开他,与他保持两三步的距离。

方才她激烈的挣扎,加上他比较用力,的确撕扯到后背的鞭伤。

“奴婢乏了,明日还要早起赶绣活,奴婢告辞。”她再一次道,火速逃离。

“你逃不掉。”燕南铮淡淡道,五指微转,雪色气劲蔓延开来,似是雪色的水雾,笼罩在房门四周。

她用力地开门,怎么也打不开。她气急败坏道:“殿下究竟想怎样?”

他招手,“本王给你上药。”

兰卿晓无语地翻白眼,“奴婢已经抹过药,是鬼煞给的药膏。”

鬼才要他上药!

他是她什么人呀,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好吗?

“鬼煞的药膏需七日才能好得七七八八,本王的药膏四日就能痊愈。”燕南铮轻淡道,但骨子里是霸道的,“过来。”

“不必了。奴婢只是小小的绣娘,用不起殿下高贵的药膏。”

“过来。”

“奴婢告退。”

兰卿晓又去开门,还是打不开,气得想踢门。

今夜燕王是怎么了,有病吗?脑子进雨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燕南铮走过去拉她,她激动地甩开手,气愤道:“殿下忘了吗?奴婢与殿下再无任何瓜葛,桥归桥、路归路!”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话,无视她的怒气,不由分说地拉她。

她激烈地挣扎,“殿下,放手!”

他索性从身后搂住她,扣住她两只手,半挟持她走向床榻。

她动弹不了,怒得用脚踩他的脚。他早有防备,躲开了。她气得大叫:“奴婢不抹药!放手!”

他在她耳畔道:“再动来动去,本王封了你的穴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浑身战栗,不再反抗。他一向言出必贱,为了自由,还是暂时先按兵不动。

燕南铮要她趴在柔软的床榻,她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乖乖地听话。

寝房里有两个火盆,暖气蔓延开来。

他点燃烛火,接着抽开她腰间她的衣带。她按住他的手,“奴婢自己来。”

他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才会霸道地要给她上药!

兰卿晓慢吞吞地解衣,脑子里滚过几个逃跑的念头,可是貌似都行不通,怎么办呢?

他坐在床边,也不催她,耐心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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