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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231)

“你看仔细了吗?”杨右相不相信这个结果。

“下官看仔细了,不过下官再察看一遍。”

仵作从头到尾又察看起来,兰卿晓把杨昭仪的上身翻起来一些,好让他察看后脑。

他“咦”了一声,在尸首的青丝里摸了又摸,尔后把青丝拨开,“殿下,杨大人,这里有细微的伤口,应该是绣花针一类的细小尖锐物刺入的。”

兰卿晓凑近看,在天灵盖往后一点,的确有一个细微的伤口,太细微了,秀发遮掩,难以发现。

“本官的女儿致命伤在哪里?是不是头部这么小的伤口?”杨右相气恼地问,“有没有内伤?”

“杨大人,杨昭仪没有内伤,脏腑完好。”仵作恭敬道,“杨昭仪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面部、全身死白,比寻常的尸首还要白,全身只有头部天灵盖下的细微伤口。下官愚见,杨昭仪的致命伤应该是头部的伤口,且流失了至少半数的血。”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杨昭仪的头部吸了很多血,以至于杨昭仪活不了?”兰卿晓惊骇地问。

“怎么做才能吸了这么多血,不留下半点痕迹?”燕南铮皱眉沉思。

第211章 压在墙上……

兰卿晓看杨昭仪的头部,一般的吸血,总会留下斑斑血迹,可是杨昭仪的头部很干净。再者,怎么样才能做到从这么细微的针孔里吸血,而且吸了这么多血?武功高强的凶手?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燕王,燕南铮也百思不得其解。

杨右相气愤道:“殿下,下官女儿绝非暴毙,仵作方才说了,必定是被人害死的。殿下,下官的女儿死得这么冤,您一定要查清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说到后面,他哽咽起来,老泪滑落。

“太后娘娘下旨彻查,本王自当查清,杨大人放心。”燕南铮转头问仵作,“还有别的发现吗?”

“没有。”仵作道。

“以你多年的验尸经验,像这种细微的伤口,除了绣花针,还有是什么造成的?”燕南铮面色冷沉。

“下官还真没见过这么细微的伤口,除了绣花针,下官想不到别的。”仵作回道。

“可是绣花针如何吸血?”兰卿晓提出疑问。

“杨昭仪的致命伤还有疑点,暂时不能下葬,杨大人不会反对吧。”燕南铮清冷地问。

“下官没有意见,只要查出杨昭仪的死因,给她一个公道,下官心满意足。”杨右相道。

燕南铮吩咐侍卫严加看守,尔后与他们一道离开。

兰卿晓边走边思索杨昭仪的细微伤口,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燕王忽然停下来,直接撞到他的后背。

“啊……”

她轻呼一声,捂着撞疼的鼻子后退两步。

他走过来温沉地问:“没事吧。”

她窘迫地摇头,感觉他的垂询与靠近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连忙往旁边走,“奴婢没事。”

他让仵作先回大理寺,接着对杨右相道:“杨大人,本王要去春芜院看看,不如你先回府静候消息。”

杨右相不可能跟着去查案,告辞离去。

“殿下,奴婢还有绣活,奴婢告退。”兰卿晓螓首低垂,觉得他的目光有点烫人。

“跟本王去春芜院。”燕南铮语声淡然。

“奴婢要回去赶绣活,无法为殿下办事。”她坚持道,语气不善。

“本王从未去过春芜院,你给本王带路。”

“随便抓个宫人就能给殿下带路,奴婢真的有不少绣活。”

“本王不会随便地抓个宫人带路。”

“……”兰卿晓气恼地瞪他。

“走吧。”燕南铮的眼梢飞落一丝轻笑。

“奴婢也不随便给人带路。”她站在原地,决定反抗到底。

“不随便,挺好。”他的眼神藏着深意,似有暧昧,“你不是随便上本王的床。”

她又羞又窘,头更低了,无言以对。

他拉起她的小手准备前行,她却用力地甩开手,转身就走,小跑着离开这个总是撩拨人心的燕王。

忽然,她撞到一堵肉墙,刹不住而撞入他的怀里,她气愤地抬眸瞪他,接着往旁边走。

燕南铮疾步移过去,拦住去路,扣住她的手臂,“你是要本王在这人来人往的宫道把你压在墙上吗?”

兰卿晓的雪腮顿时飞霞流红,漾着诱人的色泽。她又窘迫又痛恨,胸脯剧烈地起伏,恨不得踩扁他的脚。

虽然她也想过跟她一起侦破杨昭仪一案,想过顺便“执行”刘太后的任务,可是她很矛盾,方才天人交战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跟他一起查案。

有时她觉得自己是个矛盾的疯子,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每日的想法都不一样。

真是够了!

“你不是去过春芜院吗?既然你对杨昭仪一案有兴趣,那就跟随本王查案。”燕南铮松了手,低沉道,“那边有两个太监走过来,正好本王忽然有了兴致,想把你……”

“下流无耻!”兰卿晓不客气地骂道,立即迈步前行,离开极度危险的燕王。

他勾唇轻笑,追上去。

来到春芜院,她忽然问道:“听闻殿下是文圣与武圣最宠爱的幼子的子孙,那殿下可知文圣擅断案?”

燕南铮好笑地问:“你崇拜文圣?还是对文圣与武圣的爱情传奇感兴趣?”

她如实道:“都有。”

“文圣的确擅断案,武圣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二人各有所长,正好互补。你与本王也可以互补,成为像文圣那样流芳百世的本朝断案第一人。”

“奴婢差远了。进去吧。”兰卿晓表示心累,又被调戏了。

踏进春芜院,他们直接去找冯嬷嬷。

冯嬷嬷听闻是燕王驾临,诚惶诚恐地哈腰赔笑,连忙把他们带到杨昭仪生前住的房间。

杨昭仪出身四大世家旨意的杨家,因此冯嬷嬷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房间不大,比较整洁干净,一张硬木板床,一只箱子,一张案几和两把矮凳,其余的便是日常用物。

兰卿晓看了一圈,问道:“杨昭仪带着宫女进来的吗?”

冯嬷嬷认得她,惊诧于她这次跟燕王一起过来,不禁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宫女刮目相看,“杨昭仪是一人进来的,据说是上头的旨意,不让她带宫女过来。”

“杨昭仪在春芜院的两日,可有发生什么事?”燕南铮站在房间中间,冰凉的目光扫过每一处旮旯。

“杨昭仪是被几个侍卫强行押过来的,那日她又哭又喊又闹,还躺在地上撒泼,像个疯妇似的,死也不进春芜院。”冯嬷嬷绘声绘色地说着,“那几个侍卫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她抬起来,强行带她来到这儿。”

“她哭闹什么?”兰卿晓好奇地问。

“她哭喊着她是冤枉的,没有谋害玉丽嫔的孩子,是玉丽嫔诬陷她,她还凄厉地大喊要报仇,一定会离开春芜院……”冯嬷嬷道。

“侍卫走了,她还哭闹吗?”

“怎么不哭闹?哭闹得厉害。奴婢把她锁在房里,她使劲地拍门、砸门,还骂奴婢,要挟奴婢给她开门,还要奴婢去传话,说她要见陛下……”

兰卿晓暗暗寻思,为什么杨昭仪进春芜院了还声称自己是冤枉的?是不甘心有此下场,还是真的是无辜的?

然而,那夜秀秀的确去找杨昭仪了,应该没有错才对。

燕南铮环视一圈,又问:“那两日她一直哭闹吗?”

冯嬷嬷回道:“可不是吗?吵得别人都没法睡觉。”

“你说说那日发现杨昭仪过世的经过。”

“是。那日早上大伙儿都吃了早饭,有人发现杨昭仪没来吃饭,奴婢就使了个人去叫她出来吃饭。那人是这里的宫女,名叫小英,小英进房就看见她躺着一动不动,一张脸白得吓死人。接着小英叫了几声,杨昭仪没反应,而且手冰凉得吓人,小英吓到了,就连滚带爬地出来告诉奴婢。”冯嬷嬷顿了一下,接着道,“奴婢立即赶过来瞧瞧,探了探杨昭仪的鼻息,没想到她真的去了。之后,奴婢就赶紧上报郭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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