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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莲艳酒(70)

或许他只是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让别人看看,最美丽的女人同时爱他和重莲。那他和重莲平起平坐。

天山想要对付重莲?

白日梦。

人群实在太挤,而且还有人拦路不让过去找人。我想这是个大好时机,赶紧赶回艳门。

果然庭院已空。

我偷偷溜到石墙那里,转动石狮的铜铃。

果然,那两个女人的声音又一左一右传过来:

“腻玉染深红。”

“艳丽难常好。”我接道。

“接口错误。请离开。”

我莫明其妙。

我分明听见两次是“艳丽难常好”,怎么会错误?莫非她们能听出声音?那要接口来又有什么用?

但不敢多试,回了房间。

年一过,春寒料峭,天稍微变一点,我的伤口就会疼痛难耐。再无力气出去看,在床上滚了一个晚上。

直到杜炎回来,我都没有入睡。

他推开门,气急败坏道:

“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我?”

“大尊主指定要你,你怎么回事?”

这下真的不好了。如果被他发现,我绝对死定。我哑着声音说:

“告诉他我和重莲一点都不像。我是随便取的名字。若有冒犯,替我道歉。我的胃不舒服……”

“我看,你是想要故意吸引尊主的注意吧?”

“被你发现了。”

“你起来!你给我交代清楚,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

我特想问他一句话:姑娘,我和你很熟啊?但终究忍了。他后面一句话还未出口,门口又有丫鬟道:

“冰语,二尊主找您。”

杜炎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又不敢多说,出门去了。

二尊主?

大尊主是白翎我知道。但不知道鬼母和红裳哪个是老二?

“另外,二尊主说,刚才在门口对接口的人也请去一趟。”

“好好,我去我去。”我立刻跳起来。

杜炎道:“可是大尊主在找他,如果他不去,恐怕……”

“你不说,谁会知道?”

杜炎只好埋头走了。

我们又到了那个石狮面前。

双女音响起:“腻玉染深红。”

“绝色难常在。”

石门打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分明是同一句接口,为何答案会不一样?

只是进去以后,仿佛从仙境掉入十八层地狱。

这边灯火辉煌,那边黑灯瞎火。一条阴森森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直通向无尽的黑暗中。

左边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草丛,看去却是深渊。

道旁是两排幽微的红色蜡烛,走上去像在走黄泉路。

杜炎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但脑袋都不由自主缩入衣服。

忘了走了多久,只记得拐了几十个弯,分了十几次岔。倘若不是跟着别人,保准迷路。

道路突然,一个黑色小亭。

亭中坐着一个女子,声音沉稳而缓慢:

“杜炎,你胆子真不小。我告诉过你的话,你全部都忘记了?”

这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

“另外,刚才在门口试接口的小子,”她打断道,“你的蝴蝶骨上种了个遗忘蛊,再不取出来,恐怕就要溶入骨子里,就打算一直这样,忘记的东西就忘记了?”

原来,当初血凤凰和我交合的时候一直按我的蝴蝶骨,是在种蛊。

“什么?蛊?”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我接触毒物多少年?根本不用看,方圆十里内只要有类似的东西飘过,我用鼻子嗅一嗅都能嗅出是个什么毒。”她冷笑,“不过,殷赐那小子的蛊我解不了。”



四四

我给她说得一头雾水。
第一,我隐隐记得在那个茅厕底下的隧道里,听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但是一和血凤凰交合过以后,就把关键的对话忘记。我记得只有一句话,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就是因为她在我身上种蛊的原因?

第二,这个人是鬼母无疑。但她的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第三,殷赐是什么人?

这三个问题,先问最后一个比较保险。

“殷赐?”她慢慢道,“他是一个大夫。救人无偿。杀人无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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