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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36)

作者: 小冬叶 阅读记录

陈伯恭沉吟了一瞬,皱眉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男人打扮?”

“不。”她眼底升起一股促狭,冲他眨了眨眼,长而乌黑的睫毛便一霎一霎,像一把小扇子似的,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一种征服欲。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如果女人们在街上看到了我,并且由此惊叹而羡慕的话,我就算是征服了她们。”

她大言不惭的说着这些特立特出的言辞,同时狡猾的装成一副天真的神气。

咖啡馆里坐着休息的人们都不由得朝她投来了惊诧的目光,由此,她低下头来,俏皮的吃吃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19点59分,赶在八点之前终于码完了今日份的更新!!!好险!

大家期待的男配正式的登场啦!不知道有没有让你们失望捏?

失望也没办法了哈哈哈哈,反正不能再回炉重造啦!(奸笑.jpg)

第30章 咖啡馆的长谈

咖啡馆的灯光柔和的洒到人的身上。

瘦鹃低下头,沾着桌上不小心洒出来的水渍写字。

陈伯恭将手中的那一本大部头随意的折了一个角,合上了,又往桌上瞟了两眼,疑惑道:“你在写字?可我怎么听说——迟家的大少奶奶,是目不识丁的?”

周瘦鹃抬头笑看了他一眼,“又是迟先生说的?那你自个儿瞧着我呢?目不识丁倒不全对,我只是不会写你们这时代的字——”

她忽然觉得说错了话,于是自悔失言,连忙打了个岔,立刻改口道:“认是认得的,我只是不大会写字罢了。”

陈伯恭没留意到先前那一句,便笑了,道:“瘦鹃小姐想要学写字么?”

瘦鹃点了点头道:“是呀。我现在整日里拿着一本《新字典》在看。”

陈伯恭道:“你要是真想学习,我倒是也可以教你——如果你肯的话,或者我弟弟,你也可以去他的大学里旁听。”

瘦鹃蹙额道:“你弟弟?”

“我弟弟叫伯玉,陈伯玉。”

瘦鹃忽而吊起了眼睛想了一想,仿佛是在追想什么似的。不过两三秒钟,她忽而“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陈伯玉的大哥!”

书上的情节她都还记得,只不过这个陈伯恭在原书中只出现了一两次,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她就一时没有将他同“重要男配”陈伯玉联系到一起。

瘦鹃吃吃的嬉笑,就像傻老太婆似的嬉笑道:“那我可不去听他的课。”

陈伯恭不解,问道:“怎么?伯玉他什么时候得罪到你了么?”

瘦鹃摆摆手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他任教的大学,不就是迟秉文教书的那个大学么?可见呀,也不是什么好大学!我要是过去旁听,指不定就被误人子弟了。”

陈伯恭只觉得她话里总是有一种勃勃的生气,时不时地语出惊人。他转了转手中的咖啡杯,疑道:“这话怎么说?”

她那双狡黠的眼睛灵动的一闪,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是好大学,怎么还出了迟秉文那样的教书先生呢?教书嘛,也不好好教书,只晓得去勾引人家小姑娘。我们那个时代,教授勾引女学生,那是猥亵,是性骚扰,那可是犯法的!”

陈伯恭的眉峰微微蹙起,目光如鹰般掠过瘦鹃那一张美艳的面庞。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刚刚说——你们那个时代?”

瘦鹃暗道不好,她把一双眼睛定定的微笑着看着陈伯恭,然而脑子里却在焦急的寻找着托词。好半晌,她才讪讪地笑道:“什么?什么时代?”

她将额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道:“哪有什么时代?想来是你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在我看来,在我看来,那是不道德,是犯了法的。”

陈伯恭深看了她一眼,然而也并没打算深究,便另起了一个话题道:“刚刚你叫人送的信,瞧着倒十分的眼熟。”

瘦鹃一愣,笑了笑道:“哦,你说那封信啊!本就是你拟了送来的,怎么能不眼熟?”

他诧异了一下,确认道:“离婚协议?”

瘦鹃点了点头。

他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总以为我拟的这份协议,逃不了被撕碎了扔到泔水桶里的命运,说不定迟太太还要跑来我家里闹上一场,怪我坏人姻缘。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可秉文他,好像……”

迟秉文那天的心神不宁,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然而出于一种莫名的私心,他忽然停住了话头,不再往下说了。他试探着问道:“你倒真打算跟他离婚么?”

瘦鹃看着他一副认真谨慎的样子,不由得低头笑了起来,笑完了便说:“我跟迟秉文要是这么一直耗下去,那我就完全‘泥足’了,只好一辈子做一个阔少爷的太太,顶上又有个向来看我不顺眼的婆婆,同小姑子也处不好,你知道的,迟宝络那样风风火火的性格。不离婚?那就只好安分守己地做这个旧社会的顺民了。”

陈伯恭沉吟着微微颔首,对于她这一番肺腑之言,结合他以往接触的有钱人家的各类情感纠纷的案子,也是深有感触。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我家里不日要举办一场宴会,瘦鹃小姐有空么?”

黄地红边的窗棂映着淅淅沥沥的雨意,很有点惘然。

瘦鹃想了想,明显有些犹豫。

陈伯恭猜着她的些许顾忌,便笑道:“这场宴会是我母亲主办,邀请了各界政要、名流,总之会有很多人来赴宴,瘦鹃小姐完全不必拘束,到时候谁也注意不到谁。你只管尽情地享受宴会上的美酒佳肴就好了。”

瘦鹃略一沉吟:“嗯……可是,想来他也会去吧?”

她是想去,是十分想去。说不定可以结识个什么“大佬”,也好为她以后的事业铺路。可她又不大想碰见迟秉文——都说冤家路窄,他既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名流,又是陈家兄弟两个的莫逆之交。

“他?”陈伯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诧异道:“听伯玉说,秉文他病得很厉害,瘦鹃小姐竟不知道么?”

瘦鹃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这一消息,这时候抬起眼皮来询问道:“哦?什么病?他几天没有回来,对他的事,我倒真是一无所知。”

“说是着了凉,前几天晚上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回来,当晚就发起了低烧,第二天一早,竟是烧的爬也爬不起来了。叫了校医去看,然而这病来势汹汹的,吃多少药也不中用,只能捱着时日,等他自己恢复了。人家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嘛,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下床都是问题,还怎么来这宴会?”

想来是那一晚上被她那一盆水当头浇下去,浇的受了寒。

瘦鹃捧起面前的一只杯子来,堪堪遮住一只玲珑悬直的小翘鼻,只露出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她把脸躲在杯子的后头偷偷地笑着,随口打趣道:“要我说呀,他是活该。”

陈伯恭也跟着笑了,用一种撺掇的口吻接口问道:“所以,你来不来?”

瘦鹃抿着唇,俏皮的故作思考状,好半晌,才佯装着不情愿似的道:“来来来,来还不行么?”

咖啡馆里的无线电里,乐声悠扬。整个儿的一间店面,小则小矣,然而又在这城市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小小的咖啡馆被那音波推动着,墙上的几盏半旧的红纱壁灯似乎也在乐音里摇摇晃晃,人坐在屋里,也就随着飘飘荡荡,心旷神怡。

瘦鹃小小的抿了一口咖啡,褐色的液体愈见浓郁,她举起杯子来时,便露出了杯子下乳白色的底。

她抬头问道:“陈先生知道哪里有廉租房么?”

陈伯恭道:“你有朋友要租?”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租。”她说的毫不掩饰,目光里磊落清明。

陈伯恭诧异道:“瘦鹃小姐你要住廉租房?”